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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姐姐忘了……
    萧云英抬起眼眸望着他。

    她伸手,与他十指相扣,“我与夫君情谊深厚,怎会因他的三言两语挑拨,夫妻离心?”

    萧云英一双眼睛哭的赤红,却仍是温柔的看向面前的少年。

    二人双手紧紧握着,眼神暧昧牵连。

    “夫君定要助我,报今日之仇。”

    谢容双眸狠狠一沉。

    他抬手,扣着萧云英后脑的手指微微蜷起,微微有些粗糙的指腹蹭过她柔软的朱唇。

    少年喉结滚动,眼中尽是隐忍,眼尾泛着一抹嫣红,似是堕入魔道的佛子,破了戒欲。

    他终是忍不住俯身,印上她柔软的唇瓣,心疼的吻着。

    萧云英的眼尾还挂着未干的泪,湿润的睫毛像沾了露的蝶翼,落在他的手背,带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姐姐……”

    他低唤一声,呼吸里浸着她惯用的玫瑰香粉,混着点若有若无的苦涩,像极了她方才眼眶里泛开的红。

    “我父亲……”萧云英泪水汹涌。却不知是为萧毅,还是为她自己。

    如今傅家失势,大皇子定然不会像从前那般对她百般纵容。

    即便怀疑他真的对自己下药,她也不能像从前一般跋扈质问,只能隐忍不发,在暗中调查。

    委屈和不甘混合泪水落下,咸涩在唇间残留,让她心中越发不安。

    谢容见她这般模样,心尖跟着抽痛。

    掌心渗出薄汗,却更紧地将她往怀里带,下颌轻轻蹭过她发间,“姐姐放心……”

    “只要本殿在,便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他们借着二圣的话夺了侯府又如何?难不成还能弑父弑母?”

    萧云英的眼泪又涌出来,滴在他颈侧。

    从前,还有母亲和傅家给她撑腰。

    可如今母亲一病不起,父亲又落在了那兄妹三人手中。她如今全无仪仗,只能讨夫君欢心,求得那一点随时尽可消散的情爱。

    “夫君,可会助我?”她哑着嗓子呢喃,手指抚过他紧绷的下颌线。

    谢容低笑一声,将她更往怀里压了压,“姐姐……”

    “且再隐忍几日,大计将成,届时你便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

    “没有人,能够欺辱你。”

    他心情好了许多。

    深情的眼底露着一抹狡黠。

    从今日起,便不必再忌惮傅家,可以安心留下他跟姐姐的血脉了……

    骨子里压抑许久的爱意汹涌。他自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有他的姐姐。

    可傅家势力着实太让他忌惮,傅家不倒,姐姐永远不属于他一人。

    他的手指擦过她的唇畔,带着几分霸道的占有。眼中尽是一片红赤,“姐姐,还记得我们成婚时我许下的话吗?”

    萧云英抬起头,看向面前熟悉到陌生的枕边人。

    似乎直至今日,她才真正看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场博弈里,终究是她一败涂地。

    “姐姐忘了……”谢容眼中露出些许失落之色。

    “我谢容此生,唯你一人是我至爱。”

    他的话,与新婚那日时的话语重合。

    只是昔日的话,仍带着一份小心翼翼的讨好和珍重。可如今,却带着少年平素对外展露出的霸道和威严。

    萧云英仰起头,迎上他深情的目光。

    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仍能看见他眼底翻涌的疼惜与占有。

    她踮起脚,手指勾住他散落的发尾,主动加深这个吻,带着孤注一掷的倔强。

    如今家族落魄,她需得借着少年的势力,让家族重现往日荣耀。

    谢容的呼吸猛地一滞,随即反客为主。

    窗纸上投下二人交叠的影子,风掀起半幅纱帘,卷着院外合欢花的余香涌进。

    铜镜里的烛火晃了晃,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悠长。

    ……

    此刻,荒废的后院。

    萧迎点燃了香,瞬间,昏迷在榻垂死病中的萧毅,猛然惊醒。

    他眼睛瞪得溜圆,竟有些向外凸起,看上去竟显得有些骇人。

    一日未见,便似是苍老了许多。眼尾生出皱纹,老态龙钟。

    萧毅惊愕的看向面前的兄妹三人,手臂无力的撑着,想要向后退去。可他根本用不上半分力气,狼狈的从榻上滚落在地,衣衫瞬间沾了尘灰,狼狈不堪。

    萧迎蹙起眉,故作心疼的蹲下身,“父亲,您怎么摔倒了?”

    她伸出手,缓缓靠近萧毅,“来。”

    “女儿扶您起来。”

    “滚!”萧毅面露惊恐,看向萧迎的眼神,像是在看地狱走出的恶鬼。

    他胸膛起伏,喉间发出粗重沉闷的呼吸音,想要向后退去。

    萧玄璟垂着眼眸看他,和萧玄奕一左一右,将他架起。

    两人面色冷峻,看向萧毅的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父亲,您怕什么?”

    萧玄奕弯了弯眼睛,却是落下一滴珠泪,“您可记得,我就是在这间院子里,被人喂了药,变得痴傻?”

    萧毅摇头,眼神已然有些空洞失神。

    他想去捂耳朵,却被萧玄璟和萧玄奕一左一右,摁住了手。

    “父亲为何不敢听?是自知做了亏心事吗?”

    “可这里,曾是母亲的院子。”萧玄璟指着那棵被砍断的大树,如今树桩上只见圈圈的年轮。

    “那棵梨花树,是您和母亲定情时共同种下的,您还记得吗?”

    “母亲喜静,您便选了这处院子。原以为您是为了母亲着想,却没想到,只是想将母亲圈禁在此,好让母亲对外一无所知,去满足您攀龙附凤的贪念。”

    “母亲在院内等您归家,可您却在外,与别的女子花前月下。甚至为了娶她进门,您抛妻弃子!当时母亲离家时,还怀着小妹!”

    “小妹自出生起,便没再见过她的父亲!”

    他眼色骤然一狠,“您说,您将母亲狠心赶出家门时,将我们兄妹三人抛弃在外时。”

    “您当时,心中可有过半分的愧疚?可曾有过一瞬间,为我们忧虑?”

    萧毅彻底慌了神。

    他摇头,只是喉咙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什么都说不出口。

    萧玄奕低笑一声,似是自嘲,又似讽刺,“大哥何苦再提这些?”

    “父亲若是还念旧情,何至于这般果决,先去母留子,后弑杀亲子?”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