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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家族,从西域开始崛起》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西域终章:炮火轰鸣下的帝国挽歌
    “轰轰轰轰……”

    数十枚炮弹带着尖锐的啸声,如同黑色的流星,划破淡蓝色的晨雾,狠狠砸向撒马尔罕的城墙。

    第一枚炮弹直接命中城墙的垛口,厚重的土黄色墙砖瞬间崩裂。

    “哗哗哗啦~”

    碎石与尘土飞溅,城墙上的辽军士兵来不及惨叫,便被碎石掩埋。

    第二枚炮弹落在城门附近,虽未轰开城门,却震得城门框剧烈摇晃,城内侧的木梁“嘎吱”作响,仿佛随时会坍塌。

    “轰轰轰轰~”

    火炮的轰鸣如同惊雷般在天地间回荡,每一次炸响都伴随着城墙的震颤与辽军的惨叫。

    城墙上的耶律洪心脸色惨白,死死抓着垛口,看着远处北疆军阵前的火炮,眼中满是恐惧。

    他在察赤早就见识过了北疆人的火炮威力,那种万炮齐鸣的场景,至今想起来还让他浑身发冷。

    可今日这死神的利器,竟又对准了撒马尔罕的城墙。

    “该死的北疆蛮子,该死的李骁。”

    耶律洪心咬着牙,声音嘶哑地咒骂,语气里满是色厉内荏的不甘:“不过是些靠邪门利器的莽夫。”

    “若是我大辽也有这般神兵利器,岂会轮到你们在西域撒野?”

    他恨北疆人的火炮,更恨辽国的衰落,恨自己空有皇帝之名,却连一件能与北疆抗衡的武器都没有。

    他忍不住畅想,若是辽国也有这样的火炮,察赤之战就不会惨败,耶律直鲁古也不会被俘,辽国更不会沦落到要靠割地称臣才能苟活的地步。

    有了火炮,他便能重振辽国声威,把花剌子模、西喀喇汗国统统踩在脚下。

    甚至能挥师北上,夺回被北疆占领的故土,让耶律氏的旗帜重新飘扬在西域的天空。

    可这畅想,终究只是泡影。

    眼前的火炮,是北疆人的杀器,是辽国的催命符,每一次轰鸣,都在击碎他最后的希望。

    “轰隆隆~”

    又一轮炮弹袭来,城墙上的墙砖再次崩裂。

    一名西喀喇汗国守军躲闪不及,被碎石砸中胸口,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这是西喀喇汗国的士兵们第一次见识火炮的威力。

    此前只听过北疆人“有大杀器”的传闻,此刻亲眼所见,才明白传闻远远不及现实恐怖。

    “魔鬼,那是魔鬼的武器。”

    一名西喀喇汗国士兵扔掉手中的长矛,抱着脑袋蹲在城墙根,声音带着哭腔,用葛逻禄语嘶吼:“真主保佑,我不想死,我要回家。”

    另一名辽军士兵也慌了神,手脚发软地想顺着城墙内侧往下爬,嘴里念叨着:“太可怕了,这根本挡不住,咱们快跑吧!”

    城墙上瞬间陷入混乱,哭喊声、咒骂声、逃跑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原本还算整齐的防线,眼看就要崩溃。

    “站住,都给我站住。”

    耶律斡汗拔出腰间的弯刀,对着混乱的士兵们厉声嘶吼:“不过是几声巨响,你们就吓破胆了?”

    “忘了自己是大辽的勇士了吗?再敢逃跑,休怪我刀下无情。”

    他说着,一刀砍在一名正往下爬的西喀喇汗国士兵身上,鲜血迸溅,染红了城墙,也让其他惊恐中的士兵被吓得呆愣在原地。

    耶律洪心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对着士兵们高声喊道:“大家别怕。”

    “火炮虽猛,却打不透城墙的根基,只要咱们守住垛口,等他们靠近了,用滚石、热油招呼,定能挡住他们。”

    “谁要是敢临阵脱逃,不仅自己要死,家人也会被连累。”

    他知道,此刻再多的咒骂与畅想都无济于事,只能用恐惧与责任双重施压。

    这些士兵大多有家眷在城内,若是城破,家人也难逃厄运。

    果然,听到“连累家人”,不少士兵渐渐停下了逃跑的动作,虽然眼中仍有恐惧,却重新捡起了武器,紧张地盯着远处的北疆军阵。

    城外,花剌子模战俘们,听到火炮的轰鸣,也仿佛陷入了恐惧的回忆之中。

    一名战俘浑身发抖,用波斯语喃喃道:“是这声音……就是这声音。”

    “那日在戈壁上,北疆人就是用这东西,把咱们的象兵炸得粉碎……我的兄弟,就死在这炮火下。”

    另一名战俘则想要趁乱逃跑,却被秦国士兵发现,箭矢径直的射在了战俘的后背。

    然后将未死的逃跑战俘绑在战马后面拖行,在鲜血染成了红毯,逃跑战俘的惨叫声越来越小。

    一名百户,指着惨死的战俘,对着其他战俘大声喝道:“别白费力气了。”

    “要么往前冲,要么死在这里,你们没有其他选择。”

    “想要活命,那就冲上城头~”

    而另一个方向,远道而来的东喀喇汗国士兵们,看着火炮轰塌城墙的场景,也满心恐惧。

    一名东喀喇汗国的士兵咽了口唾沫,用回鹘语对身旁的士兵道:“真主啊……北疆人的武器怎么会这么厉害?”

    “这哪里是打仗,简直是屠杀,咱们还要冲上去吗?”

    “不冲能行吗?”

    身旁的士兵苦笑一声:“北疆人拿着刀在后面盯着,咱们要是后退,先死的就是咱们。”

    说话间,一名秦国的士兵用回鹘语大声喝道:“东喀喇汗国的勇士们,别磨蹭了。”

    “等到都统的命令下达之后,都给老子冲上去,先爬上城墙的,赏黄金十两。”

    “后退者,斩。”

    东喀喇汗国的士兵们相互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与恐惧,还有对那名秦国士兵的羡慕。

    对方明显也是回鹘人,曾经应该是高昌王国的子民。

    只不过如今却成了秦国的国民,还当了秦国的镇兵。

    在面对他们这些曾经的同胞的时候,反而成了上等人。

    虽然只是一个小兵,但就算是东喀喇汗国的百夫长,也要好声好气的跟人说话。

    这就是国家强大带来的底气。

    “真威风啊~”

    “要是咱们也能当秦国的兵就好了,那样的话,贵族老爷也不敢随意打骂咱们了。”

    “是嘞,要是成了秦国人,贵族老爷的女儿说不定都能看上我。”

    “就算是不把女儿嫁给咱们,肯定也会送上侍女侍奉的。”

    东喀喇汗国士兵们满心羡慕的小声嘀咕说道。

    不用怀疑,秦国人在东喀喇汗国就是上等人,谁要是能有个秦国的亲戚,那就是一等国民,地位瞬间拔高。

    而要是真的秦国人去了,那些当官的都得好声好气的当亲爹伺候着,送钱送女人。

    美其名曰,促进两国友好交流,展现喀喇汗国好客精神。

    与此同时,秦军阵前,二虎身披全副赤色甲胄,眯着眼看着在火炮轰鸣中微微飘摇却仍未破口的撒马尔罕城墙,嘴角勾起一抹冷厉的弧度。

    对着身旁的亲兵冷声下令:“传令下去,停止炮击。”

    “让花剌子模战俘和东喀喇汗国的人,现在就攻城。”

    亲兵愣住了,下意识地反问:“将军,城墙还没被轰破呢!”

    “现在攻城,他们根本攻不上去啊!”

    二虎斜睨了亲兵一眼,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你跟在本将身边,有多久没有亲自杀过人了?”

    “连心肠都变软了?”

    “从明天开始,滚去第十五万户府当个什户吧。”

    他抬手一指前方的花剌子模战俘,声音陡然提高:“那些花剌子模人的性命,在你眼里,比咱们秦军的一枚炮弹还值钱?”

    秦国的炮弹虽多,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火炮连续发射这么久,炮管都快烧红了,再轰下去怕是要折损寿命,得不偿失啊。

    亲兵被问得一噎,不敢再说话。

    二虎的目光扫过那些在炮火中瑟瑟发抖的战俘,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这些战俘活着就是浪费粮草,死在城墙上,正好能消耗城里的滚石、热油,还能替咱们秦军士兵挡箭,这才是他们最值钱的用处!”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告诉东喀喇汗国的人,本将给他们两天时间,要是还攻不上城墙,本将就把他们也跟花剌子模战俘拴在一起,一起当炮灰。”

    “遵……遵令。”亲兵不敢再反驳,连忙转身去传达命令。

    二虎重新将目光投向撒马尔罕城墙,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弯刀。

    他心里清楚,大哥把攻城的任务交给自己,不是要他爱惜这些“外人”的性命,而是要尽快拿下撒马尔罕。

    用花剌子模战俘和东喀喇汗国的人去填城防,既能减少秦军伤亡,又能加快攻城进度,这是最划算的买卖。

    至于那些人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

    ……

    “轰轰轰轰~”

    伴随着火炮的轰鸣声渐渐消失,东喀喇汗国的将领帖木儿阿合马勒勒住马缰,目光复杂地望着前方的撒马尔罕。

    土黄色的城墙在炮火中微微震颤,城门上方“喀喇汗国”的残破旗帜随风飘动,那曾是他无数次在梦中见过的景象。

    他攥着马鞭的手微微用力,喉结滚动,用回鹘语低声喃喃:“终于……终于到这里了啊。”

    自东西喀喇汗国分裂以来,东喀喇汗的历代苏丹和将领们,都在梦想着收服西喀喇汗国。

    让分裂的喀喇汗国重新合二为一,重现当年横跨葱岭、商旅云集的雄风。

    帖木儿阿合马勒年轻时,曾跟着父亲率军与西喀喇汗国在边境厮杀。

    那时他就发誓,总有一天要带着大军开进撒马尔罕,让西喀喇汗的贵族们跪在东喀喇汗的旗帜下。

    可如今,他真的站在了撒马尔罕城外,身后跟着东喀喇汗国的两万大军,却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

    他们不是作为征服者来的,而是作为北疆人的“工具”,是为北疆人攻城略地的炮灰。

    “将军,北疆人的催促进攻了。”

    身旁的亲兵低声提醒,语气带着一丝畏惧。

    不远处,北疆军的赤甲骑兵正蓄势待发,对着磨蹭的东喀喇汗国士兵厉声呵斥,箭矢的寒光刺得人眼睛发疼。

    他们的任务自然不是攻城,而是随时准备对付那些不听话的花剌子模战俘。

    当然,也包括东喀喇汗国的军队。

    帖木儿阿合马勒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还是对着身后的士兵们高声下令:“都给我打起精神。”

    “扛着云梯往前冲,谁先爬上城墙,本将自有重赏。”

    可他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激昂,只有难以掩饰的疲惫。

    一名老兵走到他马前,迟疑着开口:“将军,咱们……咱们这是在帮北疆人打自己的同族啊。”

    “西喀喇汗国再怎么说,也是喀喇汗的血脉……”

    “同族?”

    帖木儿阿合马勒苦笑一声,声音沙哑:“北疆人会认咱们的同族情谊吗?若是不往前冲,咱们东喀喇汗国的士兵,今天就得死在这里。”

    他抬手指向不远处的花剌子模战俘:“看到那些人了吗?那就是咱们的下场!”

    在北疆人眼里,他们与花剌子模战俘,没有任何区别。

    他不再多说,催马向前,拔出腰间的弯刀,对着士兵们高声喊道:“冲,为了活下去,冲。”

    东喀喇汗国的士兵们相互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与悲凉,却还是扛起云梯,朝着撒马尔罕的城墙挪动。

    他们终于来到了梦想中的撒马尔罕,却只能以最屈辱的方式,为别人的征服铺路。

    “呜呜呜呜~”

    伴随着进攻的号角声响起,低沉的战鼓轰鸣响彻城外。

    “咚咚咚咚~”

    花剌子模战俘们在北疆士兵的驱赶下,如同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朝着城墙疯狂冲去。

    他们知道,往前冲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往后退,只会死在北疆人的刀下。

    一场用血肉堆砌的攻城战,在二虎的命令下,正式打响。

    城墙上,耶律洪心看到北疆军停止炮击,又见城外的花剌子模战俘被北疆士兵用刀枪逼着,扛着简陋的木梯,朝着城墙冲来。

    紧随其后的,是东喀喇汗国的士兵。

    他脸色一变,对着身旁的耶律斡汗喊道:“快,准备滚石、热油,他们要攻城了。”

    耶律斡汗也反应过来,厉声下令:“所有人都到垛口来,把滚石推上去,热油烧起来,绝不能让他们爬上来。”

    城墙上的辽军与西喀喇汗国守军连忙行动起来,一块块磨盘大的石头被推到垛口旁,大锅的热油和金汁在火上烧得滋滋作响,冒着滚滚浓烟和臭气。

    ……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余晖洒在撒马尔罕城墙下,却被遍地的鲜血染成暗红。

    花剌子模战俘的尸体歪歪扭扭地迭在云梯旁,有的胸口插着箭矢,有的头颅被滚石砸烂。

    东喀喇汗国的军队同样损失很大,让帖木儿·阿合马痛心不已。

    二虎勒马站在阵前,看着惨烈的战场,冷声对亲兵道:“收兵,让这些炮灰喘口气,明日接着填。”

    亲兵刚要转身,就见一名东喀喇汗国将领拖着断腿从城墙下爬回来,嘴里嘶喊着:“将军,别攻了。”

    “城里的滚石还没停,我们的人快死光了。”

    二虎瞥了他一眼,只是轻轻的一挥手,旁边的亲兵便拔出弯刀一挥,那将领的惨叫戛然而止。

    “再敢乱喊,这就是下场。”

    深夜,关押花剌子模战俘的营地突然爆发出一阵嘶吼:“横竖都是死,咱们跟北疆人拼了。”

    “拼了,拼了。”

    旁边几个年轻战俘瞬间被点燃情绪,他们有的是刚入伍的牧民,有的是被抓来的商人。

    此刻都红着眼眶,用波斯语咒骂:“北疆蛮子把咱们当牲口。”

    “白天让咱们去送死,晚上还不给饱饭,与其帮着他们攻城,被辽国人砸死,不如拉几个垫背的。”

    一名老战俘却颤抖着拉住身边的年轻人,声音带着恐惧:“别……别冲动。”

    “北疆人的弩箭厉害,咱们连武器都没有,怎么拼?再等等……说不定还有活路啊!”

    “活路?”

    壮汉猛地转头,眼中满是绝望的疯狂:“老东西,你没看见白天那些兄弟的下场吗?”

    “被滚石砸烂脑袋,被热油浇成焦炭。”

    “咱们明天还要去攻城,下一个死的就是你我。”

    “与其死在城墙上,不如现在跟他们拼了,至少像个勇士一样死。”

    有人挥舞着拳头附和:“对,拼了。”

    “就算死,也要让北疆人知道咱们花剌子模人的厉害。”

    有人却缩在角落,双手抱头,嘴里喃喃祈祷:“真主保佑……真主保佑……千万别杀我……”

    战俘们暴动了,没有武器就捡起地上的碎石,朝着守卫的秦军冲去。

    可秦军早有防备,神臂弩手迅速列阵,千户厉声喝道:“放箭,一个都别留。”

    “咻咻”箭雨破空,冲在最前面的战俘瞬间被射成筛子,鲜血溅在后面的战俘脸上。

    惨叫声在黑夜中此起彼伏,宛若成了一座修罗场。

    第二日清晨,战俘营中的尸体已堆积到半人高,血腥味混着腐臭弥漫数里,无数的乌鸦、秃鹫在尸堆上盘旋。

    幸存的花剌子模战俘与东喀喇汗国士兵看着眼前的惨状,个个脸色惨白。

    “都给老子抬头看着。”

    一名秦军千户骑马出列,手中马鞭指着尸堆,怒喝声响彻营地:“这就是叛乱的下场。”

    “以为抱团反抗就能活?告诉你们,在老子这里,只有听话的炮灰,没有敢作乱的杂碎。”

    “别想着逃跑,也别想着偷懒,咱们大秦的神臂弩,能射穿你们的骨头,咱们的刀,能砍断你们的脖子。”

    “想活下去,就乖乖听话,把撒马尔罕的城墙填破,否则,就把你们统统扔去喂秃鹫。”

    战俘们低着头,没人敢应声,只有压抑的呼吸声与远处秃鹫的聒噪交织在一起。

    而因为这场叛乱,二虎则是不得不暂时停下进攻的节奏,命令剩下的战俘们将这些尸体处理焚烧掉,以免爆发瘟疫。

    同时在秦军大营和战俘营中大面积的泼洒石灰,尽可能的做好防护措施。

    接下来的日子里,战俘们的进攻更加猛烈。

    “快,往前冲,谁后退老子先砍了谁。”

    秦军百户挥舞着弯刀,将一名磨磨蹭蹭的战俘捅倒在地。

    城墙上的辽军与西喀喇汗国士兵同样不好过。

    耶律洪心扶着垛口,看着城下冲来的“炮灰”,声音嘶哑地喊道:“快,把滚石推下去,热油,还有没有热油。”

    塔阳古提着染血的弯刀跑过来,急声道:“陛下,滚石没了,热油也烧干了,再这么下去,咱们撑不住了。”

    说话间,一名西喀喇汗国士兵被云梯上的花剌子模战俘一刀刺中腹部,惨叫着从城墙上摔下去,撒马尔罕彻底沦为血肉磨盘。

    之后,秦军火炮每日零星开炮。

    “轰轰轰轰~”

    炮弹砸在城墙上,墙砖崩裂,烟尘弥漫,城墙上的辽军士兵被碎石砸中,伤亡越来越多。

    耶律洪心看着越来越大的缺口,心中的绝望愈发浓重:“完了……撒马尔罕要完了……”

    直到第十日午后,花剌子模战俘在秦军重弩掩护下,第五次攀上城墙。

    “杀,为了活下去。”

    一名战俘嘶吼着,挥刀砍倒面前的辽军士兵。

    这一次,没有滚石落下,没有热油浇下,辽军的抵抗已到极限。

    秦国重步兵踩着尸体迅速跟上,手中长刀挥舞,“噗嗤”一声切开辽军的防线,高声喊道:“缺口打开了,兄弟们冲啊!”

    “城破了,北疆人进城了。”

    城墙上传来慌乱的呼喊,西喀喇士兵纷纷扔下兵器逃窜。

    耶律洪心看着越来越多登上城墙的秦军,知道大势已去,脸色惨白,身体脱力般蹲在了满是鲜血的地面上。

    旁边的塔阳古连忙扶起他,对着旁边的亲兵们急声道:“快,保护陛下离开。”

    秦军重步兵如潮水般涌入,耶律斡汗嘶吼着挥刀砍杀,刀刃劈断敌军长枪,又顺势刺穿一名花剌子模战俘的胸膛:“辽国的土地,岂容尔等践踏。”

    一名秦军百户挺枪直刺,耶律斡汗侧身躲过,却被身后另一名士兵一刀砍中肩胛。

    他忍痛回身,弯刀横扫,将那士兵头颅斩落,鲜血溅满脸颊。

    可秦军源源不断涌上,他的手臂渐渐无力,身上伤口越来越多,却仍死死守住缺口,不肯后退半步。

    “陛下快走,末将替你断后。”

    耶律斡汗对着远处的耶律洪心大喊,随即转身迎向更多秦军。

    最终力竭跪倒,身体被数柄兵器贯穿。

    临死前,他望着辽国旗帜坠落的方向,眼中满是不甘与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