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棠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对着顾政南他们说要做生意。
吴秀玲皱眉,“你哪有时间做生意?不是还搞着研究吗?”
江舒棠笑了笑,“等我搞完我再做生意,妈,你要是想挣钱的话,可以去做点小买卖,不过你现在也不缺钱,没必要受那份累,一会儿你去打电话,把我大姐二姐叫过来,我有事跟她们说。”
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顾政南,“你去把建军他妈叫过来,我有事跟婶子说。”
顾政南从来不去反问,媳妇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贾母过来后,心里还有些好奇,不知道江舒棠叫她过来做什么?
“舒棠,你找婶子有事?你病好点了没有?”
江舒棠让贾母坐到凳子上,这才正襟危坐。
“婶子好多了,不发烧了,我叫你过来是有事跟你说,你知道国家恢复私营了吧?就是以后咱们做买卖不算投机倒把,算正经营生。”
贾母点点头,“知道,我听建军说了,但是我们不打算做生意,干啥那都得投资,我们帮不上孩子忙就算了,不能给建军拖后腿,还是在家好好照顾孩子算了。”
江舒棠就知道大部分老人是这样的想法,没经验,不敢干,生怕赔钱。
王淑芬腌菜好吃,贾母也不差,如今王淑芬走了,有能力的话,她得拉拽贾家一把,一方面是想帮助两个孩子,一方面也是想让他们多积攒一些钱。
初期赚钱是最容易的,到了后面越来越卷,可就不好说了,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婶子,建军哥每个月就那么多津贴,现在除了养两个孩子外,日常开销也都是钱,以后孩子们大了,处处都需要用钱,你可以去做点小买卖,这个没有任何成本。”
贾母搓了搓手,有些为难,但是还是愿意听江舒棠说下去,要是换成别人的话,估计她早就不耐烦的跑了。
“舒棠你说,婶子听着。”
江舒棠随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没有什么成本,就是买些黄瓜菜什么的就行了,你做成腌菜,拿着出去卖,就去那些家属院门口,厂子门口,可以弄个小碟子让别人试吃,觉得好吃再买,不强求。这样你也不用投入多少钱,还能赚点儿。你可别小看这小生意,你一天卖上十几斤都能赚不少钱了,咸菜别人一次能买多少呀?最多买上个几两,你一斤卖上一块,十几斤就十几块钱,刨去成本,你一天挣几块钱不成问题。”
几块钱乍听着不多,可一天五块,十天就是五十,一个月就是一百五。
就算中间休息休息,一个月卖几十块钱不成问题。
贾建军一个月才挣多少钱?
江舒棠是文化人,在家属院女同志的眼里,那是十分厉害的,贾母听的一愣一愣的。
做腌菜那简单呀,根本花不了多少功夫,如果一天真能挣几块钱,那可就发达了,以后还愁儿子压力太大,孙子娶不到媳妇儿吗?
再说团团长大结婚也得给准备嫁妆,她这个做奶奶的不能不管。
“这……这真能行吗?”
“行不行试试呗。”
贾母重重点了点头,“行,舒棠,我听你的,今天回去我就腌咸菜,到时候给你们也拿点。”
江舒棠笑了,只要迈出这一步,以后贾母肯定会感激她的。
“去吧,有什么问题就跟我们说。”
贾母回去以后,让老头子把家里的缸子都搬了出来,还把囤的白菜萝卜都捡了出来。
“老伴儿,你明天再去买点辣椒,我要做腌菜。”
贾父目瞪口呆,“你这个败家娘们,腌这么多菜干啥?这放到明年都吃不完,你当菜不花钱呀?”
贾母哼了一声,也顾不着刷缸子了,站起来对着丈夫儿子说道:“刚才舒棠叫我过去了,他说现在国家恢复私营,就是鼓励咱们老百姓做生意,个体户一定能赚到钱。她让我腌点咸菜出去卖,要是干好了,一天能挣几块钱呢。我想着试一试,就算卖不出去,也亏不了多少,反正菜不值钱,可万一能挣钱的话,我就能替建军分担了。”
两人一听是江舒棠说的,瞬间闭了嘴。
江舒棠对他们多好,他们心里是有数的,人家还能害他们吗?
别回头这个东西真能赚钱,他们不识好歹,寒了人家的心。
“既然是舒棠那孩子说的,这事肯定办得成,你要刷多少个缸?我帮你一起刷。”
老头一听瞬间也干劲十足,至于贾建军,那也是十分的支持,回到屋里拿了些钱给母亲,让她做启动资金。
家里虽然有些钱,但都补贴给他这个儿子了。
这贾母也是个聪明的,打算什么菜都少腌一点,这样的话口味多,别人买起来的话也有选择。
先少拿点出去卖,卖完的话再多做。
做别的男腌点咸菜,那还不是小事一桩吗?
平时老伴留在家里看孩子,什么都不影响。
而这个时候吴秀玲则一脸的担忧。
“舒棠,你这么干,人家要是亏钱了怎么办?”
江舒棠一点都不担心,这怎么可能亏钱?咸菜那么便宜,大家腌一次多费劲?况且就算自己会腌,腌出来的也不一定好吃,江舒棠以前不信邪,现在信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做菜天赋的。
正说着话呢,江舒雅跟江舒晴也过来了。
接到电话,他们还以为江舒棠出了什么事儿,着急忙慌的骑车,骑了一脑门的汗。
“怎么了?舒棠?妈打了电话,吓我们一跳。”
江舒棠让两个姐姐坐下,这才说出了把人叫过来,想要干什么。
大姐现在在家里带娃,又大着肚子,但是也能捎带做一点小买卖。
至于二姐,她想让二姐辞职,去做服装生意。
她衣服做的那么好,待在服装厂真是屈才了,这工作胜在稳定,但想要发财太难了,工作强度又挺高的,一边工作一边做买卖的话会拖垮身体。
江舒雅还好,江舒晴一听妹妹要让她辞职,吓得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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