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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刺杀
    刘子墨一愣,她从未听说过虎符有这种特性。

    但看到穆莺莺眼中强烈的暗示,她瞬间明白这是穆莺莺在创造机会,她立刻点头附和:

    “穆姑娘所言极是!真正的虎符,遇水如常,绝无异样!”

    萧雍景本就疑心重重,此刻见两人一唱一和,更是不满,但还是挥了挥手:

    “来人!取一盆清水来!”

    王守果然脸色一变。

    “殿下!此法……此法从未听闻!不可轻信……”

    穆莺莺立刻打断:

    “王大人,您是宫中掌管器械鉴定的总督,博古通今。这虎符遇水验真之法,虽非主流,但在一些古籍秘本中确有记载。”

    “您……难道真的不知?还是说您年事已高,老眼昏花,连这等基本常识都……记不清了?”

    王守被戳中心事,又急又怒,失口否认:

    “我当然知道,老夫怎会不知,只是……”

    穆莺莺步步紧逼:

    “只是什么?王大人在急什么?莫非……是怕这水……验出点什么不该验出来的东西?”

    此时,一盆清水已被端上。

    穆莺莺不等任何人反应,一把抓起石桌上的虎符,果断地将其投入水中。

    扑通一声,虎符沉入水底,静静躺在盆中。

    然而,盆里的水清澈见底,毫无变化。

    王守见状,长长松了一口气,指着穆莺莺骂道:

    “哼!无知村妇,看到了吗?清水依旧,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竟然敢在四殿下面前妖言惑众,质疑老夫?老夫干这行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

    穆莺莺看着他得意忘形的嘴脸,缓缓开口:

    “是吗?王大人……您好像高兴得太早了。”

    她说着,从怀中迅速掏出一个小巧的透明瓶,里面装着一些无色的粉末。

    “我这瓶里装的,不过是些普通的皂角粉罢了。不信的大可上来闻闻看。”

    “你要做什么?”

    王守罕见的着急起来,正欲上前争夺。

    穆莺莺眼疾手快,拔开瓶塞,将粉末均匀地洒入水盆中。

    粉末入水即溶,就在众人不明所以之际,异变陡生。

    只见那沉在水底的虎符表面,迅速剥落下一层近乎透明的黑色油膜。

    这层油膜遇水不显,但遇到皂角粉后,立刻发生了反应,溶解开来。

    瞬间将整盆清水染成了浓稠的墨黑色。

    王守惊恐万状:

    “你,你竟敢在水里下毒?当着四殿下的面毁坏证物?妖妇,快把她抓起来。”

    穆莺莺举起空了的瓶子:

    “下毒?王大人,您看清楚了,这只是最普通不过的皂角粉。家家户户洗衣净手都用它,真正在虎符上动了手脚的是你!”

    她走到水盆边,不顾污秽,伸手捞出那枚虎符,用干净的衣角仔细擦拭掉表面的黑色残留物。

    随后她将擦拭干净的虎符高高举起,对准了炽烈的阳光。

    在强烈的日光照射下,不过三秒,那兽首的双目之中,清晰地浮现出一抹金光。

    “你在虎符表面涂抹了一层极其隐秘的酸性油脂混合物,它不仅能掩盖住虎眼光泽,还能让虎符在短时间的暴晒下无法显现异样!”

    她指着皂角粉:

    “可惜了,我这皂角粉是碱性的,正好中和了你涂上去的酸油,让它显出了原形!”

    “殿下!若还不信,取些草木灰来试试,效果也是一样,真正的妖言惑众、居心叵测之人……是他!”

    铁证如山!

    王守瘫在地上,脸上露出灰败之色。

    萧雍景勃然大怒,拔出腰间佩剑,抵在了王守的咽喉之上。

    “老匹夫。你好大的狗胆,连本王的虎符都敢动手脚?快说,是谁指使你干的?”

    王守就像不要命了一般,猛的站起夺过了虎符。

    萧雍锦气急,提起长剑,直接贯穿了王守的大腿。

    王守瞬间瘫倒在地,血流如注,虎符脱手滚落一旁。

    “我王守,怕过,但是没怂过。”

    他突然抬头,嘶吼一声,竟不顾腿上的剧痛,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用尽全身力气,直直刺向近在咫尺的萧雍景。

    “狗皇子。拿命来!”

    萧雍景反应极快,更何况他还受了伤,手腕一抖,长剑精准地挑飞了王守的匕首。

    顺势狠狠刺入了王守另一条完好的大腿。萧雍景眸色阴冷,

    “呵……说!谁派你来的?”

    与此同时,目光从在场的其他人脸上一一扫过。

    赵子晋和嘉幸公主感受到这目光,两人跪倒在地,低着头不敢对视。

    赵子晋生怕牵连自身,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殿下,殿下明鉴啊,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这……这老匹夫疯了,他一定是失心疯了,我根本不认识他啊!”

    嘉幸公主花容失色,

    “四哥,四哥,我是你亲妹妹啊。我怎么可能会害你?这老东西,他……他一定是三哥的人。对!一定是三哥派来离间我们的,四哥你要相信我啊!”

    王守听着这两人无耻的推诿,口中溢出鲜血,悲怆地笑出了声。

    “哈……咳咳……没人派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这狗娘养的畜生,看看这京城被你弄成了什么鬼样子,”

    “弑父囚兄,虐杀幼妹,逼疯妃嫔,天理难容,天理难容啊!我王守……今日就算不能替天行道,也要溅你一身污血,让你这登基之路染满不义!”

    “你看着天下,还有谁人会信服于你?”

    萧雍景冷笑一声,猛地拔出插在王守腿上的长剑,带起一蓬血雨,他嫌恶地甩了甩剑上的血珠:

    “王守,本王自问待你们这些有几分手艺的老东西不薄,礼遇有加。否则,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如今竟敢好赖不分,行刺本王?谁给你的狗胆?”

    王守气息奄奄,原本有些胆小,此时却变得疯狂:

    “你?礼遇?呵,假仁假义!”

    “这江山,若落到你这等豺狼手上才是真的完了!慕容将军,没想到连你也……叛了,还有你们……”

    “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人,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等着吧,你们都会遭报应的,十八层地狱,我等着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