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领命后,连夜调动潜伏在山东各地的锦衣卫精锐,凭借遍布乡野的眼线网络,不过三日便摸清了这支白莲教队伍的核心据点——滕县县城外十里处的一座名为“白莲庄”的大型庄园。
这座庄园表面上是当地乡绅的产业,围墙高耸,四角设有塔楼,实则是白莲教囤积粮草、藏匿骨干、谋划作乱的巢穴,平日里戒备森严,常有教徒手持兵刃巡逻,对外则谎称是护院防盗。
消息传回临清,朱高炽当即拍板“事不宜迟,今夜便动手!务必一网打尽,不留后患!”
当夜三更,月色晦暗,寒风如刀。
朱高炽卸下商队掌柜的伪装,换上一身玄色劲装,腰间挎着佩剑,手中紧握那对标志性的擂鼓瓮金锤。
这对金锤重达百斤,寻常人连搬动都需费力,可在朱高炽手中却轻若无物——他天生神力,自幼便练就一身好武艺,这对擂鼓瓮金锤更是得心应手,曾在战场上创下过一锤砸穿敌军主将铠甲的战绩。
蒋瓛则率领三百锦衣卫缇骑,个个身着黑色劲装,面蒙黑巾,手持绣春刀、腰挎短铳,马蹄裹布,悄无声息地跟随朱高炽向着白莲庄疾驰而去。
三百人的队伍如同鬼魅般穿行在夜色中,没有发出半点多余声响,只留下急促的马蹄声在旷野中回荡。
抵达白莲庄外一里处,朱高炽抬手示意队伍停下,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庄园的布局。
围墙高达三丈,墙头插满尖刺,塔楼内隐约有火光晃动,可见巡逻的教徒并未松懈。
“蒋瓛,你率两百缇骑分守东西北三门,截断他们的退路,严禁任何一人逃脱!剩下的一百人,随我从南门强攻!”
“末将遵令!”蒋瓛沉声应道,当即挥手部署兵力。
两百名锦衣卫缇骑迅速分散,如同黑夜中的猎手,悄然逼近东西北三门,手中的绣春刀在月光下闪过寒芒,短铳也已装填完毕,随时准备开火。
朱高炽手提双锤,亲自率领一百名锦衣卫精锐,借着夜色掩护,悄然摸到南门外。
南门是庄园的正门,两扇厚重的木门紧闭,门后隐约传来教徒的谈笑声,显然并未察觉死神已然降临。
“动手!”朱高炽低喝一声,话音未落,他已然纵身跃起,百斤重的擂鼓瓮金锤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木门。
“轰隆——”一声巨响,如同惊雷炸响在夜空。
两扇厚重的木门瞬间被砸得四分五裂,木屑飞溅,门后的两名教徒来不及反应,便被飞溅的木屑击中要害,当场倒地身亡,鲜血瞬间染红了门前的土地。
“有敌袭!”庄园内的教徒终于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塔楼内的巡逻教徒见状,立刻弯弓搭箭,箭矢如雨点般射向门口。
朱高炽不退反进,双手挥动金锤,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屏障。
“铛铛铛——”箭矢击中金锤,尽数被弹开,根本无法伤到他分毫。
他脚下发力,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入庄园,手中金锤左右横扫。
一名教徒手持钢刀,嘶吼着向他冲来,妄图阻拦。
朱高炽眼中寒光一闪,金锤顺势砸下,“咔嚓”一声脆响,那名教徒的钢刀瞬间被砸断,锤头余势不减,狠狠砸在他的头颅上。
鲜血与脑浆迸射而出,教徒的脑袋如同被砸碎的西瓜般,红白之物溅满地面,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紧随其后的锦衣卫精锐迅速结成玄甲战阵,十人一组,互为依托,绣春刀挥舞间,寒光闪烁,锐不可当。
这些锦衣卫皆是百里挑一的好手,经受过最严苛的训练,配合默契,进退有度,与白莲教的乌合之众形成了天壤之别。
白莲教的教徒大多是被蛊惑的百姓,平日里只知烧香拜佛,即便手持兵刃,也毫无章法可言。
面对锦衣卫的精锐战阵,他们顿时慌了手脚,有的转身就跑,有的跪地求饶,有的则凭着一股蛮劲胡乱挥舞兵器,却根本无法突破战阵的防线。
“杀!一个不留!”朱高炽怒喝一声,手中金锤愈发迅猛。
他瞥见一名身着红衣、手持法剑的白莲教骨干,正躲在人群后煽动教徒抵抗,当即纵身跃起,金锤如流星赶月般砸去。
那名骨干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闪,却根本来不及,金锤正中他的胸口。
“噗嗤——”一声,肋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的胸口被砸出一个血洞,鲜血喷涌而出,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庄园内的厮杀声、惨叫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血腥的乐章。
朱高炽如同战神下凡,手持双锤,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一名教徒举着长矛刺向他的小腹,朱高炽侧身避开,左手金锤顺势砸断长矛,右手金锤则横扫而出,狠狠砸在那名教徒的腰间。
“咔嚓”一声,教徒的腰骨被砸断,身体断成两截,内脏流淌一地,场面惨不忍睹。
锦衣卫缇骑更是如狼似虎,绣春刀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一条生命。
有的教徒被一刀枭首,头颅滚落在地,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有的被刺穿胸膛,惨叫着倒在地上,挣扎着死去;还有的想要翻墙逃跑,却被守在墙边的锦衣卫一箭射穿膝盖,跪倒在地,随后被补上一刀,当场毙命。
庄园的庭院中,转眼便堆满了层层叠叠的尸体,密密麻麻没有半分空隙。
有被金锤砸得头颅碎裂、脑浆迸射的,红白之物混着鲜血浸透地面;有被绣春刀枭首的,滚落的头颅在地上翻滚,脖颈处喷涌的鲜血如泉眼般汩汩不绝;有被战阵撕裂肢体的,断臂残腿散落各处,内脏与碎肉混在一起,惨不忍睹。
鲜血顺着庭院的石板缝隙四处流淌,汇聚成蜿蜒的血溪,又渐渐漫过脚踝,形成一片猩红的血洼。
脚踩上去,先是陷入黏腻的血泥,紧接着便传来骨骼碎裂的“咯吱”声、皮肉撕裂的“咕叽”声,还有靴子与血污摩擦的湿滑声响,三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刺耳又阴森,令人毛骨悚然。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杂着尸体的腐臭与汗液的酸馊,刺鼻难忍。
尚未完全死去的教徒在尸堆中挣扎蠕动,发出微弱的**与抽搐,鲜血不断从他们的伤口渗出,进一步染红了身下的尸山。
阳光照射在血面上,反射出妖异的红光,将整个庭院笼罩在一片血腥恐怖的氛围中,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死亡的气息,让人望之胆寒,半步都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