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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8)第326章 杜鹃跨世缘?时空错位的失忆密钥
    观美饭店大堂的水晶灯忽明忽暗,傅氏收购团队的脚步声混着窗外诡异的雷声,砸得人心发慌。张明寒指尖转着泛着冷光的钢笔,目光像淬了冰:“叶箐兰,最后五分钟,签协议,否则观美今晚就换主人。”

    叶箐兰攥着掌心的铜钥匙,那是今早打扫父亲旧书房时,从一本泛黄童话书里掉出来的,钥匙链上挂着半片杜鹃花瓣形状的玉佩,触手竟带着奇异的暖意。她抬头望向后山,暴雨如注,傅君澜此刻该在“噬心洞”里——那座传说藏着时空裂隙的古洞,二十年前曾有人进去后,带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旧物”出来。

    “观美动不了。”她将钥匙拍在桌上,玉佩折射的光晃得张明寒眯起眼,“后山有血色杜鹃,它是保育区的‘活凭证’,傅氏无权收购。”

    “血色杜鹃?”张明寒嗤笑,“那是百年前童话书里才有的品种,你拿什么证明?”

    “傅君澜去了。”叶箐兰声音发紧,却强撑着镇定,“他会带杜鹃回来,也会带……能证明一切的东西。”

    她没说的是,昨夜她梦见了傅君澜——梦里他穿着古装,站在开满血色杜鹃的山洞里,对她说“这花能跨时空认主,找到它,就能解开我们的缘”。当时只当是荒诞梦,可今早钥匙的出现,让她心头发颤。

    此刻噬心洞内,傅君澜踩着湿滑的岩石,洞壁渗出的水竟泛着淡紫色微光。上次为救叶箐兰,他在此摔伤时,曾摸到一块刻着“澜”字的古玉,如今那玉在口袋里发烫,像在指引方向。前方红光越来越亮,他快步上前,却见那片血色杜鹃花丛中央,悬浮着一本翻开的童话书,书页上的文字正逐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陌生字迹:“时空错位,缘始于此,错于此时。”

    他伸手去碰书,指尖刚触到纸页,头顶突然传来巨响,数块巨石滚落。他下意识护住花丛,后背被石块砸中,剧痛中,口袋里的古玉飞了出来,与叶箐兰那半片玉佩隔空相吸,发出刺眼的光。恍惚间,他仿佛看见一个穿着现代服饰的女子在花丛旁哭泣,模样竟与叶箐兰一模一样,只是眼神里带着不属于她的沧桑。

    “君澜!”

    洞外传来叶箐兰的呼喊,傅君澜猛地回神,挣扎着将一束杜鹃塞进怀里,踉跄着往外走。刚出洞口,就眼前一黑,栽倒在赶来的村民怀里。

    大堂内,张明寒的表针指向最后一分钟时,叶箐兰看到村民抬着担架冲进来,傅君澜浑身是伤,怀里却紧紧护着那束染血的血色杜鹃。她扑过去,却在触到傅君澜手指的瞬间,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陌生记忆——战火纷飞的年代,一个叫“阿澜”的男子,为保护一株血色杜鹃,死在敌军刀下,而那杜鹃旁,站着一个哭到晕厥的女子,颈间挂着与她一模一样的钥匙。

    “傅先生找到花了,却被落石砸中……”村民的话将她拉回现实,叶箐兰看着那束杜鹃,花瓣上的血迹竟慢慢渗入,化作一道浅红色纹路,与钥匙上的玉佩纹路完全契合。

    张明寒盯着杜鹃,脸色骤变——他认得这花,祖父的日记里写过,百年前傅家有位先祖,曾从“异世”带回血色杜鹃,说此花能定缘,也能断缘。他沉默片刻,挥手让团队撤离:“保育区认证下来前,傅氏不再提收购。”

    医院抢救室外,叶箐兰攥着那束杜鹃,脑海里的陌生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她想起傅君澜曾说,他总做一个梦,梦里他是古代将军,守护着一位叫“箐娘”的女子,而那女子的名字,与她父亲给她取的乳名一模一样。

    “暂时脱离危险,但他醒后,可能会忘记一些事。”医生的话让叶箐兰心头一紧,她冲进病房,却见傅君澜已经睁开眼,眼神陌生又冰冷,看向她的目光像在看陌生人。

    “你是谁?”他开口,声音沙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叶箐兰如遭雷击,手里的杜鹃掉在地上。这时,病房门被推开,慕安然提着保温桶走进来,看到傅君澜醒来,脸色一喜,快步上前:“君澜,你终于醒了!我是安然啊,你之前为了救我,才被落石砸中,还好没事……”

    傅君澜皱眉,看着慕安然,又看向叶箐兰,眼神里满是困惑:“救你?可我脑海里,总想着要保护一株杜鹃,还有一个……记不清模样的女子。”

    叶箐兰的心沉到谷底,她捡起地上的杜鹃,却发现花瓣上的纹路正在变淡。她突然想起钥匙上的玉佩,忙掏出来递到傅君澜面前:“你看这个,你认识它对不对?”

    傅君澜盯着玉佩,眼神微动,伸手去碰,却在触到的瞬间,头痛欲裂,一段记忆碎片闪过——他在观美饭店,对叶箐兰说“以后观美有我,别怕”,语气里的温柔清晰得不像假的。可下一秒,慕安然突然上前,将一份文件摔在床头柜上:“叶箐兰,别再纠缠君澜了!这是他昏迷前签的协议,他早就想收购观美,接近你不过是为了找噬心洞的秘密!”

    叶箐兰看着协议上“傅君澜”的签名,与她记忆里他的字迹一模一样,可脑海里的陌生记忆又在说,他是为了保护她才涉险。她转头看向傅君澜,他正捂着额头,眼神痛苦又迷茫:“我……我记不清了,协议上的字,像我的笔迹,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慕安然见状,上前扶住傅君澜,语气带着刻意的温柔:“君澜,你别想了,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叶箐兰,你先走吧,别打扰他恢复。”

    叶箐兰看着傅君澜陌生的眼神,又看着慕安然得意的笑容,心一点点冷下去。她捡起地上的杜鹃,转身往外走,刚到门口,就听到傅君澜喊她:“等等!”

    她回头,却见他只是盯着她手里的杜鹃,眉头紧锁:“那花……别丢,我总觉得它很重要。”

    叶箐兰没说话,攥紧杜鹃,快步走出病房。走廊里的灯光惨白,她靠在墙上,眼泪滑落。脑海里的陌生记忆与现实交织,让她分不清真假——傅君澜是真的失忆,还是慕安然又在算计?那穿越时空的记忆,是巧合,还是他们的缘分本就跨越了百年?

    病房内,傅君澜看着叶箐兰的背影,胸口莫名发闷。他拿起那份协议,签名确实是他的笔迹,可他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说,这不是他想做的事。口袋里的古玉又开始发烫,他摸出玉,突然发现玉上的“澜”字旁,多了一个模糊的“兰”字,像刚刻上去的一样。

    慕安然看着他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镇定:“君澜,别想太多了,我给你炖了汤,趁热喝吧。”

    傅君澜没接汤,只是盯着古玉,脑海里再次闪过那个穿现代服饰的女子哭泣的画面,这一次,他看清了女子颈间的钥匙——与叶箐兰手里的,一模一样。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阳光透过玻璃,落在那束被叶箐兰遗落的血色杜鹃上,花瓣上的纹路彻底消失,只留下一抹刺眼的红,像在诉说着一段跨越时空的错位缘分。叶箐兰不知道,傅君澜的失忆,并非偶然,而是时空裂隙带来的“修正”;慕安然也不知道,她伪造的协议,恰好与百年前傅家先祖的“算计”重合,而那本悬浮在洞内的童话书,正藏着解开一切的钥匙,等待着被再次开启。

    叶箐兰走出医院,将那束血色杜鹃插进路边花坛,钥匙上的玉佩却突然发烫,烫得她指尖发麻。她低头,竟见玉佩表面浮现出一行极小的字:“玉合则忆归,花绽则缘续”,转瞬又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病房里,傅君澜摩挲着古玉上刚显现的“兰”字,突然瞥见慕安然袖口滑落的半张纸——上面画着噬心洞的地图,标注着与童话书悬浮处完全一致的坐标,角落还写着“找齐两玉,可改时空”。

    慕安然慌忙藏起纸,却没注意到,傅君澜盯着她的眼神,已多了几分清醒的审视。而花坛里的血色杜鹃,在无人察觉时,悄悄绽开了一片新瓣,瓣心映着极小的“澜”“兰”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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