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摧枯拉朽攻皇城退居暗室害忠良
驱走黑暗存光明,黎明晨曦耀皇城。
罪恶终究归罪恶。幸福安乐忠士血。
“字恒有听命,陛下口谕,传你斩杀龙殿铁坚,平叛勤王。”
“褚健良褚大人,我还是圣主先锋都尉,字恒有。杜良背恩弃义,害民弑君,欲壑难填,天怒人怨。褚将军祖上也非权贵,我所知道你父母在城外,妻儿被张彪兵士残害。是非不分,认贼作父,有何面目忠君利民,如果你良心未灭,倒戈灭贼,我定禀报圣主,评功论赏,有望团圆父母,依享天伦。”
字恒有话音刚落,望天殿转角飞来一个身影,此人站定,指着褚健良道:“字将军说的没错,我乃东觉大人麾下先锋都尉刘飏镝。皇城孤独无援,杜良孤身无助,强弩之末,即使圣主王师不克城陷地,这皇城也会成为死亡之地,劝尔等迷途知返,悬崖勒马,否则你身死此地,有亏父母,丧于民众,即使身死,也会坠入万服不服深渊绝地。”
仲環和刘飏镝向邱宇亮汇报了镇灵苑之事,也同铁坚及字恒有相认合兵。
铁坚见褚健大声呵斥自己的侍卫道:“快把老子架回去,他们说的话你也信,陛下对我们恩重如山,有知遇之恩。皇城坚固如铁,火龙果中贼人插翅难入,这些逆贼虚张声势,你。”他指着身边的侍卫,道:“拿我的令牌,调遣羽林禁军,杀了这些逆臣贼子。老子封你为将军。”
被褚健良大声命令的侍卫叫东魁,东魁身后的是张山,两人都是洱海李煜的兵士,自来滇海就隐藏于皇城,甘愿做个无名小卒,终于等到王师荡平滇海。
张山见褚健良油盐不进,贼心不死,他用手触碰了一下东魁,两人眼神交流一番,身份千总的东魁伸手抢过褚健良手中令牌,高举令牌道:“我是千总东魁,褚大人授权我等指挥羽林,令牌在此。”
于此同时,张山一个跨步站到褚健良面前,抽刀如电闪,褚健良脖子冰凉入心的疼,道:“对不住了褚大人,圣主天恩你难道不考虑?”
张山见东魁拿令牌震慑其兵卫,又见褚健良痴心妄想的挣扎,他手一挺,手腕用力,褚健良脖子被抹掉一半,鲜血如柱喷洒一地。
皇城四面呐喊震天,东魁把令牌交给邱宇亮,拉着张山,对邱宇亮道:“我等为苍山李煜将军手下,听从邱将军调遣。”
邱宇亮高举利剑,在空中猛挥三下,劈风斩黑暗,东方晨曦微露,曙光破开迷茫,众人仿佛看到了希望。就听邱宇亮大声喊道:“我乃圣主火龙果大滇国陛下先锋将军邱宇亮是也,魔鬼杜良荼毒滇海,劫数十载,擒贼杀首,唯杜良。其余等众械弃投降,归附圣主,造福于民,既往不咎。抵抗王师,继续害民这,杀无赦!”
“擒拿杜良,归附者生,顽固者死!”万众一心,振臂高呼。
东魁为先锋,带领邱宇亮兵众数人大开宫门,入王廷擒拿杜良。铁坚在后,警戒可能增员之敌。张山高举褚健良令牌带字恒有前往羽林军营调遣皇城羽林。
望天殿宫廷侍从男女乱成一锅粥,东魁众兵往内廷压缩。没人相信敌军这么快就进攻宫廷。
潘建看蜂拥的侍卫和宫女,惊慌失措,东躲西藏,他也不敢出门探究。他迅速跨步移身到冬暖阁展望台,这里能看到西北祭坛,没有风,辨析远处城墙内外呐喊,这不是东方,这西北方亮光肯定是战火。
潘建判断宫门外应该是火龙果隐藏的卧底间隙发动了兵变。他出门到杜良宫室帷幄。
门内的杜良正大声指挥侍卫关闭内廷石门,这是他做的最后一道防御,这望天殿没有龙殿恢弘,但地下也有暗室,对自己,潘建没有亲见过暗道关卡,只是传闻而已。
潘建并没听见杜良自己,这说明杜良最后还是不相信自己。皇城都密不透风,铜墙铁壁,外面进不来,里面也肯定出不去,不然东觉大人对皇城了如指掌,他这样关门和闭城没什么区别,被关在里面不是好事情,现在要弄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自己腿短圣主天兵天将也不可能这么快打断这望天殿。
潘建吓退侍从,看刀叨也扒拉着人群向自己奔来。刀叨也看见了潘建,就气喘嘘嘘道:“属下无能,没有找到嫂夫人和栗书拓拓,火龙果攻城啦,四城火光冲天,皇城兵士未攻先乱。我回来时看见褚健良被西边冲杀来的一队人马堵住去路,双方相持,我就悄悄建立。羽林无心恋战,侍卫各自逃命,大人您有什么打算?”
“稍安勿躁,现在要弄明白外面情形。”潘建用手扶着刀叨,以示安慰,他简直也定神深思,他内心对褚健良抱有幻想,他知道字恒有老弱病残只几十个人,龙殿铁坚之中虽然数千,但已三年,居然还活着,难道真是神助天馈?无论怎么神奇和匪夷所思,现在自己的性命决定于自己的决策,潘建道:“陛下藏身于密室,舍弃我们了。”
“他连您都不信任?”刀叨头口而出,道:“褚健良虚勇真怂,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贪生怕死,定然不是字恒有、铁坚对手。杀了那老贼,献首圣主,功立擒贼。”
潘建看刀叨义愤填膺,知其可利用,就道:“我去看宫门看虚实,再作打算。”
刀叨双目圆睁,气勇于情道:“还考虑什么?圣主命令只斩杜良,其余人等只要不继续为恶,悉数既往不咎。”
宫门有人大喊:“圣主火龙果先锋将军邱宇亮,宣圣令除杜良外,归心圣主,远禦一切不继恶者。”
刀叨对潘建道:“大人,没时间啦,你下令,我有十数个亲信兄弟,为您所用。”刀叨摆手,喊道:“兄弟们,听从潘大人命令,斩杀杜良恶魔,归心圣主,安乐滇海。”六七个侍卫朝刀叨跑来,其余侍卫宫女也都围拢而来。
潘建下决心,伪称道:“我乃圣主龙卫,卧底滇海十年,曾想杜良感念苍生,恩遇百姓,,不曾想,其欲壑难填,杀生取命,百姓饥饿疾病十室九空,天怨神恨。圣主兵临城下而不入,可怜我滇海黎,杜良终不会晤,恶贯满盈。滇海光复,我等保命得地,安居乐业,有志者随我来,擒贼杜良,报效滇海,以示忠心。“
“好,老子早就受够啦,杜良用人唯亲,陷害忠良,我亲爹亲娘被其劳役而死,今天我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啦。”众人异口同声,义愤填膺。各拿兵器枪械防身攻取,如潮水般朝着杜良宫闱而来。
杜良铁门紧闭,留下外面宣泄的人。
刀叨指挥三五个武士守护潘建,他在潘建左前,搬来凳子站上去,高声喊道:“我代表潘建大人发号施令,当奏报圣主论功行赏。听我命令,左边的男人去东殿抬巨木撞门右边的兵士西殿抬来木头,撞击宫门。其他男人守护宫室,女人们各宫室安分守己,静待圣兵。所有人人等不可争抢财务,封存以待圣主天兵。”
宫廷顿时恢复了秩序,各司其职。潘建看刀叨长的五大三粗,没想到心细如发丝,真是文武全才。
潘建周围众武士,看从外面拥来全副武装兵士,其中一个兵士喊刀叨:“刀大哥,敌人来了,外面怎么办?”
刀叨看前面正是东魁,后面跟随陌生的将军,威武雄壮,气宇轩昂,刀叨道:“这不是敌人,这是圣兵,自己人,大家保持镇定,听我和潘大人命令。
刀叨对着东魁道:“东魁,你们来干什么,褚健......褚大人呢?”
“什么褚大人?这是邱大人,圣主先锋将军,从现在开始,接手王廷,归顺者听从圣主之命,抵抗者按照逆王害民一律斩杀。”
刀叨道:“我乃圣主龙卫潘建潘大人手下属将,秉宫廷悉归圣主,听从邱将军调遣。”
邱宇亮听是龙卫,虽然不认识但也不敢掉以轻心,就对刀叨和潘建喊道:“可有信符?”
潘建哪里有信符,只是当初守东门,听楚覃传言,现在宫廷鱼龙混杂,他想协助圣主管理还没有完全接受的望天殿,如果实说,定然有人犹豫或者心生逆叛。
潘建大声道:“我乃原皇城东门守卫潘建,是皇城宫廷侍卫长,正在追查滇海伪帝杜良,属下,有个不请之请,能否借一步和邱将军私谈?”
邱宇亮在石头哪里听到过楚覃情报里提到过这潘建,是自己人策反的对象,后来张彪排除异己,把其更换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当了侍卫长,俺道理应该是杜良最为信任的人,为什么不在杜良身边?看其情形倒是指挥众人撞门,外庭混乱不堪,这内廷倒是井然有序,邱玉亮想争取兵不血刃,刚想说话,就被东魁抢话说:“尔等为虎作伥,守护杜良,敌我仇视,邱将军重任在身,性命贵体,启用你私会?”
身后统万也道:“潘建,你可听闻我统万,不要逼我们血洗贼巢,荡涤魔穴,杀你个片甲不留。不要挑战圣主怜悯苍生。”
刀叨接话道:“杜良如硕鼠寻粮仓,游历郎中蛊惑艾扎,得滇海,劳民伤财,尽见荼毒。我等早有归心,无奈公铁墙壁,身陷囹圄,寸步难行,苟活于今,等来天兵神将,属下浅薄,孤陋寡闻,但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若不接受我们归降,请把我们斩杀殆尽!”
邱宇亮见对方粗狂,但伶牙俐齿,沈思笃行,就道:“好,请到这边借步说话。”
铁坚横刀大喊道:“邱将军同意私,请卸甲弃械仪表诚心。”
刀叨看潘建把手中长刀递过来,刀叨想让其拿着防身,刚想说话,潘建暗示他不要说话。按照邱宇亮指引的方向,两人走到十步之外的侧室小房间,铁坚和字恒有布兵周围防备。
邱宇亮看潘建很从容,知其放弃戒备,真心归附,就道:“说吧,这里就我们两人。”
潘建就把自己不是龙卫和在东城守备时的努力简短的说了一遍。潘建道:“杜良躲避密室,妄图逃亡,追逃刻不容缓,以免其漏网,隐匿祸害,毕留隐患。”
邱宇亮道:“我信你,是不是龙卫不重要,只要是圣主臣民,心忠百姓足矣。”
两人出门,邱宇亮对众人大呼:“传圣主口谕,封潘建为荡寇都尉,悉领望天殿之众,合并一处擒拿杜良。”
潘建谢恩任职,众人跪地山呼万岁。
张山信使也过来向邱宇亮报告降服羽林,现在按照计划增援东城。
晨光升起,冰雪融化,整个皇城映照于霞光。
杜良隐匿的消息传令于攻城四将,四面八方如同潮水一样,将士攀爬于城墙,四门守敌寒冰中仅存的生命临战倒戈,大开城门,攻城将士蜂拥而至,呐喊声,冲杀声,摧枯拉朽。
黄标父子被杀,张彪、吴志刚、彭休若大小文臣武将被亲或者五百多人,悉数捆绑,带到城外东觉大营看守,等待审判发落。
潘建之众剥离铁门,撞开石门,杜良密室洞开,里面又是一群宫室,金玉堆砌,奇珍满地,宝物塞满了所有室房。
杜良身穿龙袍,静坐于奇宝珍玩之间,整个人如同一只垂死的乌鸡,又似老龟。
潘建刚想说:“切不可近前,有暗器.....”
铁坚身影一闪,一个箭步冲过去。杜良左边数箭而发,正中铁坚胸口,铁坚胸口一热,嘴里喷出来鲜血。
邱宇亮大喊:“护卫、后撤。”
众人后撤,咯吱吱张弓拉弦对准杜良。
杜良哈哈大笑,道:“好你个潘建,还是背叛了老夫。有本事过来,休想抓到寡人。”
潘建看着铁坚奄奄一息,从身旁兵士手里夺过来盾牌,维护着自己,想去抢夺铁坚。
杜良左边飞来一个金垂,把潘建打的一个趔趄,后退数步。字恒有对潘建道:“潘将军,所有人都不能前进了,暗器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