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浪深知毛僵的厉害,那坚硬如铁的躯体,寻常刀剑根本无法伤其分毫。
即便这桃木剑散发着不凡的灵气,他也只敢奢望能划破毛僵的皮肤,破除它那刀枪不入的金钟罩,为后续的攻击创造机会。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彻底超出了白浪的预料,也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桃木剑的剑刃在接触到毛僵臂膀的瞬间,没有丝毫阻滞,仿佛利刃劈砍在芭蕉树上一般,只听 “嗤啦” 一声轻响,墨绿色的液体便飞溅而出。
毛僵的整条手臂竟被直接斩断,重重地摔落在泥泞的地面上。
白浪瞳孔骤缩,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他甚至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刀枪不入,不可一世的毛僵,就这样被一把桃木剑轻易斩断了手臂?
可地上不断抽搐的断臂,以及毛僵肩膀处喷涌而出的腥臭液体,都在清晰地告诉他,这不是幻觉。
那断臂虽然已经与本体分离,五只锋利的爪子却依旧在一张一合,像是要抓住身边的一切,宛如被斩断的毒蛇头颅,即便失去生命体征,依旧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攻击性。
“这就是削铁如泥吗?” 白浪喃喃自语,目光落在手中的桃木剑上。
此刻,剑身上沾染了不少墨绿色的液体,原本萦绕的金光瞬间暗淡了几分,像是被污秽侵蚀。
可仔细看去,剑身上那些古老神秘的符文却突然亮起微光,如同拥有生命般,开始缓缓吞噬那些墨绿色的液体。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剑身上的污秽便被符文彻底吸收,桃木剑再次绽放出耀眼的金光,比之前更加璀璨,仿佛刚才那些腐蚀性极强的液体从未存在过。
“神奇,真他娘的神奇!”
白浪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强悍的毛僵、神奇的桃木剑,这些都已经完全超出了他过去二十多年来的认知。
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世间万物似乎都在既定的法则中运行。
可这毛僵、这桃木剑,它们的法则又是什么?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自己从未接触过的另一面?
即便眼前的景象如此真实,白浪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这不是简单的认知被打破,而是要彻底推翻过去的世界观,重新建立一套全新的认知体系。
他甚至忍不住疑惑,赶尸匠既然有这么厉害的宝物,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就在白浪走神的瞬间,赶尸匠声音突然传来,带着几分急切:“小哥,还在等什么?趁它受伤,赶紧上啊!”
“对啊浪哥!趁它病要它命,弄死它!” 苟富贵也跟着喊道,声音里满是激动。
“浪哥牛逼!干死它!” 吴相忘语气中充满了斗志。
白浪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疑惑暂时压下。
他握紧手中的桃木剑,感受着剑柄传来的温热与灵气,再次看向毛僵时,眼中的忌惮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自信。
如今有神剑在手,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将这毛僵彻底解决。
失去一只手臂的毛僵显然被彻底激怒,它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满嘴锋利的獠牙在雨夜中闪着寒光,仅剩的一只幽绿眼睛死死盯着白浪,张牙舞爪地再次猛冲过来。
白浪早已做好准备,他清楚毛僵的弱点, 虽然力大无穷、速度极快,且只会横冲直撞地使用蛮力,但论近身搏斗的技巧,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之前仅凭一把普通的匕首,他就能废掉毛僵的一只眼睛,现在手握桃木神剑,又岂会惧怕?
只见白浪脚下一点地面,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般迎着毛僵冲了上去。
一人一僵瞬间扭打在一起,金光闪闪的桃木剑在白浪手中运转自如,时而劈砍,时而刺击,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剑气。
他们从客栈门口的空地上,一路打到了身后的树林里。
雨夜中,茂密的枝叶和粗大的树干遮挡了原本就昏暗的光线,只能看到两道模糊的身影在林间快速穿梭,伴随着金色的剑气不断闪过。
每一道清脆的剑鸣声响起,都会紧接着传来毛僵痛苦的哀嚎,墨绿色的血液溅落在树叶和泥土上,散发出更加浓烈的腥臭。
苟富贵、吴相忘和牛鼻子老道站在客栈门口,看着树林里不断闪烁的金光和听到的打斗声,都忍不住想要凑进去看得更清楚些。
可就在他们抬脚的瞬间,一道黑影突然从树林里猛地飞了出来,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几人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迅速闪身后退,堪堪避开了黑影的冲击。
他们定睛一看,那道黑影正是被打飞的毛僵。
它重重地摔在客栈门前的石阶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它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因身上的众多剑伤而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紧接着,白浪的身影也从树林里冲了出来,他脚下步伐稳健,手中的桃木剑依旧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就在毛僵勉强撑起身体,想要再次发起攻击的瞬间,白浪眼神一凛,手腕快速转动,桃木剑横向一挥,一道金色的剑影瞬间划过。
“嗤 !”
又是一声轻响,毛僵的头颅直接被卸了下来。
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最终停在了白浪的脚边。
那颗头颅的眼睛依旧圆睁着,嘴巴还在一张一合,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身首异处。
而毛僵的身体失去头颅后,却没有立刻倒下,反而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像是在寻找自己的头颅。
它的手臂胡乱挥舞着,脚步踉跄地朝着头颅滚落的方向走去,模样诡异到了极点。
白浪岂能给它机会?他先一步捡起地上的头颅,看着那还在不断蠕动的嘴巴,心中怒火涌起。
“去你丫的!”
他如同足球守门员开大脚般,猛地一脚将毛僵的头颅踢飞出去。
那颗头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落入远处的山旮旯里,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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