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以前也受过不少伤,那些伤比这严重多了,可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而且现在的伤口不仅疼,还发烫发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燃烧一样。
他仔细一看,原本血红的伤口,此刻已经开始发黑,周围的皮肤也有些肿胀,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白浪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自己百分百是被感染了,这毛僵的爪子上肯定带着剧毒,不然伤口不可能变成这样。
就在这时,毛僵再次朝着白浪冲了过来。
它显然也知道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想要趁着白浪受伤的机会,彻底解决掉他。
“你大爷的!本村长今天就算是死,也要先弄死你!”
白浪怒骂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糟糕,要是再不想办法解决掉毛僵,自己迟早会被它杀死。
或者再拖下去,自己也会被伤口的剧毒折磨死。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跟它拼了。
他深吸一口气,忍着胸口的剧痛,猛地跳了起来,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毛僵的脑袋踢出一记回旋踢。
他的脚上穿着一双厚重的皮靴,带着强大的力道,狠狠地踢在毛僵的脑袋上。
“砰!”
一声闷响传来,毛僵的身体晃了晃,向后踉跄了几步,显然被这一脚的力道震得不轻。
可白浪却也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
这毛僵的脑袋也太特么硬了,他感觉自己的脚背像是踢在了石头上一样,又麻又疼,仿佛骨头都要碎了。
但现在不是喊疼的时候,白浪咬着牙,不等毛僵站稳,再次冲了上去,又是一记飞毛腿踢向毛僵的胸口。
可这一次,毛僵有了防备,它猛地伸出手,在白浪的脚踢到自己胸口之前,死死抓住了他的脚腕。
那力道大得惊人,像是一把铁钳,把白浪的脚腕抓得生疼,几乎要把骨头捏碎。
白浪心里一惊,想要挣脱,可毛僵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他根本动弹不得。
紧接着,毛僵手臂一甩,白浪的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狠狠地甩飞了出去。
“砰!”
白浪重重地砸在地上,滑出去了几米远,直到后背重重的撞在一棵树干上他才停了下来。
后背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口气没上来,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 咳……”
他咳了两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视线也有些模糊。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一旦倒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用匕首撑着地面,努力从地上爬了起来,后背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每动一下,都觉得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着他的神经。
白浪心里不禁有些憋屈。
他活这么大,他从来都是只有自己扔别人的份,今天还是头一次被这么甩飞。
而且还特么的是被一个毛僵给扔飞的,像扔死狗一样。
要不是来到这个破地方,要不是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亲眼目睹,要不是疼痛是真实的,白浪还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而另一边,赶尸匠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靠在墙边,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比刚才锐利了很多。
他观察了白浪和毛僵的打斗很久,见白浪不仅能和毛僵打得有来有回,还捅爆了毛僵的一只眼球,心里不禁有些惊讶 ,觉得这年轻人确实有两把刷子,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现在看到白浪受伤,毛僵又再次冲了上去,赶尸匠知道,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抬起手,狠狠咬破了自己的中指。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他快速将中指的鲜血抹在桃木剑的剑刃上。
紧接着,赶尸匠闭上眼睛,嘴里快速念起了咒语,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天人合一,呼召万灵。诀用中指中文,取中气行事。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的念出,桃木剑的剑身上突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金光,那些原本刻在剑身上的符文,在金光的映照下,变得清晰可见,仿佛活了过来一样,散发着神秘的力量。
就在毛僵即将冲到白浪面前的时候,赶尸匠猛地睁开眼睛,手臂一扬,将手中的桃木剑朝着白浪掷了过去,大声喊道:“小哥,用这个!”
桃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带着一股凌厉的风,直直朝着白浪飞去。
白浪下意识地伸出手,稳稳地接住了桃木剑。
他低头一看,只见这把桃木剑虽然是用桃木制成的,可此刻剑身却散发着耀眼的金光,上面符文清晰可见,充满了神秘的力量。
白浪知道,这东西一定不简单。
剑身萦绕的灵气如同细碎的金箔般不断流转,在昏暗的雨夜里愈发耀眼,这抹异样的光芒,让白浪心中那丝对桃木剑威力的猜测彻底化为笃定。
他紧握着剑柄,目光如炬地锁定着前方正张牙舞爪冲来的毛僵。
雨水顺着屋檐不断滴落,在地面溅起细密的水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与毛僵身上散发出的腥臭。
就在毛僵那双泛着幽绿光芒的眸子距离自己不足丈许时,白浪猛地旋身,手臂带动桃木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呻 !”
清脆的剑鸣陡然响彻夜空,尽管整把剑由桃木打造,可在挥动的瞬间,剑刃划破雨幕与空气,竟发出如同上古神器出鞘般的锐响。
那声音穿透雨帘,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慑力,让一旁观战的苟富贵、吴相忘和牛鼻子老道都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白浪心中也暗自惊叹,他也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桃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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