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涂山文澜的话,秦凡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这个丁胜对妖兽之事了如指掌,原来他也是妖族。
而且还是齐国举足轻重的妖族,否则也没资格护送齐国使团出访宋国。
看来,这个所谓的风羽部落还是颇有实力的,不然怎么会被齐国委以重任?
“敢问三位可是宋国人?若是的话,我想跟三位打听一件事,如果不是,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丁胜笑着开口。
秦凡跟银霜都没说话,而是看向涂山文澜。
毕竟三人之中涂山文澜年纪最大,辈分最高,她不表态,两个小辈怎么敢开口?
涂山文澜双唇微张:“我们虽然不是宋国人,但在宋国久居多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涂山文澜可是实打实的老狐狸,她怎么可能向一个陌生人透露自己的底细?
言外之意,我不是宋国人,至于是哪里的,你就别打听了。
你想问的事,我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说与不说全看我的心情。
闻言,丁胜笑了笑:“其实,我问的这事很多宋国人都知道,半年前,宋国发生了一起谋逆案,国主段雄的弟弟段远航起兵谋反,最后兵败被俘,这件事是真是假?”
这可把涂山文澜问住了,自从来到宋国以后,她就潜心修行,很少关心世俗之事。
“确有其事。”
见涂山文澜默不作声,秦凡开口说道,“当初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还惊动了周边国家,难道你们齐国没听说?”
丁胜说道:“听说倒是听说了,不过,很多人都觉得此事很蹊跷,似乎另有隐情。”
秦凡问道:“此话怎讲?”
丁胜继续道:“段雄并无子嗣,很早之前他就把弟弟段远航视作接班人了,只要段雄一死,段远航便顺理成章继任国主之位,他有什么理由谋反?”
秦凡暗暗皱眉,这他倒是没听说过。
关于段远航谋反的事,秦凡还是在清溪镇客栈中听那几个伙计说的。
那几个伙计也是一知半解,说得不甚明了。
“就像你所言,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吧。”
秦凡敷衍道。
丁胜问道:“兄台可知为何?”
秦凡摇头:“丁兄,你这可就难为我了,我一介平民,又怎么知道这些国家大事?”
丁胜笑了笑:“是我冒昧了,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毕竟这次我们出访宋国,总要打听打听宋国的近期情况,以免在跟宋国高层会面的时候失礼。”
秦凡淡然道:“丁兄所言极是,不过这件事我们确实了解得不行,你可以另找旁人问问,或许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丁胜抱拳说道:“今日能跟三位畅谈,实属三生有幸,在下另有要事在身,后会有期。”
秦凡还礼:“后会有期。”
随后,轻声一跃而起,双臂化作双翅,眨眼间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我的天,那家伙是人是鬼,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银霜险些惊掉下巴。
“不愧是以飞行见长的风羽部落,确实令人刮目相看。”
秦凡赞叹道。
然而,涂山文澜却缄默不语。
“姑姑,怎么了?”
银霜小声问道。
“齐国使团出访宋国,看来两国之间有大事要发生。”
涂山文澜凝神说道。
银霜还是不解:“国与国之间互相出访不是很正常嘛,怎么就一定会出大事呢?”
涂山文澜解释道:“如果只是普通使团的话,那确实很正常,可这次的使团是由风羽部落的代表亲自护送,那就不寻常了。”
“风羽部落可是齐国的顶级妖族,地位十分崇高,以往只有国主出行的时候才会征调风羽部落担任护卫。”
秦凡问道:“难道这次是齐国国主出访宋国了?”
涂山文澜说道:“就算不是齐国国主,对方的身份肯定也不低,至少也是皇亲国戚之类的大人物。”
秦凡凝神说道:“如此兴师动众,两国想要谈的事恐怕小不了。”
涂山文澜轻轻摇头:“罢了,不管什么事都与咱们无关,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解除你体内的禁制,不要为其他的事分心。”
之后,众人结账下楼,前往东侧城门。
出城的人很多,男女老少都有,其中还夹杂了一些妖族,兽族。
不管人类还是妖兽全都规规矩矩排队过边检。
每个边检哨位都有修真者坐镇,谁也不敢造次。
队伍很长,边检很慢,秦凡等人急着出城,实在不想耽搁时间,于是专门找到负责边检的那个巡查官。
“这位大人,我们有急事必须尽快回家,还请行个方便。”
说话间,秦凡掏出三枚红色灵石递了过去。
秦凡好歹也活了这么多年,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如今这世道,不拿钱谁给你办事?
巡查官打量了面前这三个人,视线落到涂山文澜身上,顿时眼前一亮。
这个女人够漂亮,气质也好,由内而外透出一股成熟的风韵,很合他的胃口。
涂山文澜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脸色逐渐阴沉。
“大人,这点小意思还请笑纳。”
秦凡生怕这个巡查官惹怒涂山文澜,赶紧把三枚红色灵石塞进他手中。
巡查官见财起意,也就顾不得调戏涂山文澜了。
插个队而已,对他来说不叫个事。
“把证件拿出来吧,没问题的话你们就从旁门出去。”
巡查官指了指自己身后那个狭窄的过道。
“证件?”
秦凡愣住了。
怎么出城还需要证件?
“对啊,没有证件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万一是为非作歹的暴徒呢?”
巡查官冷冷说道。
秦凡咧嘴笑了笑:“大人说笑了,我们可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怎么会是暴徒呢?”
巡查官呵斥道:“废什么话,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没有证件一律不得进出!”
涂山文澜冷道:“怎么以前进出宋国不需要证件?”
巡查官冷笑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是新定的规矩!”
“是新定的规矩还是你定的规矩?”
涂山文澜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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