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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学生
    夕阳西下,结束了一天的劳累,洛基回到了大厦。

    浪费了一天的时间,不过如果能拿到相应的回报,那也不算太浪费。

    霍根,那个女的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担惊受怕呗,我把你的声音调了一下放在她的耳朵里,时不时的吓她一下,只有她能听到,现在她连晚饭都没吃,以为自己幻听想着去看医生呢。需要我再进一步吗?

    不用,现在正好。洛基抚摸自己的眼睛。

    正合适的人选,让他测试一下自己的眼睛,形成一个数量级的标准。

    要让自己的魔眼数字化?

    之前太没有效率了,在腓特烈对那个班扬使用就是,我必须在他重伤的情况下还要经过很长的准备才能控制他,以后我的目标只可能比他更强,数字化是必要的。

    以前没有魔力,我也不知道魔眼到底如何运行,不过现在不同了。

    他已经整理好了一个大框架,就等着足够的数据填入框架,形成公式,以后用魔眼能有多少效果就心里有数了。

    数学真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

    不过你可别逮着那一个女孩撸羊毛啊。洛薇雅提醒道:一直拿她做测试,她疯了的话和死也就没多大区别了。

    她一个人也没有足够的参考价值,但没关系,那个酒吧不是还有很多流浪汉和拾荒者嘛。

    洛基离开大厦,再次进入那灰蒙蒙的街道,进入酒吧。

    直到夜晚,不少的拾荒者结束了一整天与垃圾在一起的生活,一窝蜂的涌入了酒吧,骂骂咧咧的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刺激。

    但今天与往日不同,那个神秘的老板娘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还是脑子坏掉了,竟然请他们喝酒。

    要知道,拾荒者在这片荒废区的名声并不太好,毕竟拾荒者是他们自封的称号,其他人更喜欢管他们叫捡垃圾的疯狗。

    毕竟会成为拾荒者的几乎无一例外都是惰汉和疯子,时刻都在生死边缘游走,他们毫无廉耻信用可言,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放在正常环境下,就是最让人恨的那种小混混,专挑老弱妇孺欺负,欺软怕硬,还像是苍蝇一样撵不走。

    在这个酒吧刚刚开业,最先找上米娅的就是他们,酒吧他们要,人他们也要。

    当然毫无意外的,皮克让人收拾了他们,知道这个小女孩有背景,他们也不敢再随便招惹了。

    但同样的,他们也是这个荒废区重要的组成部分。米娅平时也很讨厌他们,但为了不让自己太引人注目,她还必须开着这个酒吧,接待这些客人。

    双方一直是互相找麻烦的关系。

    今天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怎么的,那个一直瞧不上他们的大小姐竟然请他们喝酒?

    虽然心里疑问,但这些拾荒者没有一个拒绝的。

    这就是他们,能过且过,有酒就喝,明天?那太无聊了,谈什么明天,奢侈。

    免费酒水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一个晚上,不断的有拾荒者和流浪汉闻询赶来,奇怪的是,一条街上的其他人,只看到不断有人进来,却没能看到他们出去,很是诡异。

    而且到了天亮时,热热闹闹的酒吧顿时如同鬼屋一样拉起了厚重的窗布。

    只有一个看起来唯唯诺诺,营养不良的高中生走了出来。

    众人跟他打招呼,但他好像不太习惯和陌生人交流,对每个人都是不知所措的歉意微笑。

    洛基出了酒吧就想回大厦整理自己的实验数据。

    格林先生,您今天还要请假吗?

    之前那个为他递送账单的女孩打来电话。

    洛基本来想说是,但想了想,他又摇了摇头。

    自己不去,她就少拿一天的工资。

    还是去露个面吧,毕竟自己雇人家干活,结果晒着人家既不让人家另寻出路,也不给人家工资拿,这就有点不好了。在教室一样能整理数据。

    隔了一天时间,回去上课,洛基却感到了一丝的不对。

    怎么整个教室都闹哄哄的?

    教室,教授,学生,整个环境都有些浮躁,不是夏天太阳晒的那种浮躁,似乎每个人都有心思似的,下课十分钟都要背过去,找个角落嚼舌头。

    按照我在这里上学的经历,这代表协会发生了一件特别有讨论度的事。洛薇雅的腔调抑扬顿挫,讲得头头是道:比如,现代科君主的儿子和基础科君主的女儿结婚了。

    基础科的君主没女儿。还有这些人真闲。

    或许吧,但如果我说梅涟和基础科的下一任君主结婚了呢。

    你胡扯什么。

    急了,急了,还有脸说人家。

    是是是,我急了,你赢了好吧。

    洛基扭头去上别的课,不再理会这些琐事。

    自然,他也不会知道,这次躁动的主要原因,还是动物科的那位君主,伊莲娜·尤里乌斯。

    这才几天,又是出去惹事,又是旷课一天不来,这小子要反了天了。

    伊莲娜的斥责声从大本钟的塔尖一路传到了塔腰,而上课时漫不经心的样子和不爽的表情又让塔腰到塔底的人议论纷纷。

    联合前几天那四起的谣言,众人自然猜到是不是那个未来的冠位魔法师出了问题。

    乐。

    伊莲娜那毫不遮掩,甚至有些张扬的态度,成功为冠位魔法师的话题又续了一波热度。

    当然伊莲娜并不是关心什么热度,她是真的生气。

    您老人家气什么啊,当初不是您执意要收这个学生吗?

    塔顶的阳台上,克劳德正端着一杯茶细细的品味,并笑嘻嘻的评价道。

    什么叫我执意要收?说的好像我求着他似的。伊莲娜正坐在阳台的边上,四周膨胀的魔力气的像是要把茶杯摔了一样吓人。

    您没必要那么生气吧,一天没来上学而已,说起来您愿意跟我聊一下吗,您收他当学生的原因。

    我不是跟你们基础科的代表解释了吗?

    因为他一次学了好几科,都考了80分?别逗了,您收徒的标准什么时候这么低了,不说长男,就您之前的那两个学生也没那么差啊。

    那两个不争气的玩意有什么好的。伊莲娜的怒气似乎更胜了几分,手上的杯子被捏的嘎吱作响:你也是不争气,把两块朽木当成宝贝。

    那两位我可是羡慕的紧啊。

    我看比不上洛基。无辜的茶杯终于被摔在地上,裂成了好几块。

    不争气。天赋再好有什么用,遇到事只会嗷嗷叫的找妈妈,巨婴!

    所以这就是你看上洛基的原因啊。克劳德若有所思的拍了拍手:听说那小子精神有点问题。

    精神有点问题起码比那俩兔崽子动不动一哭二闹三上吊强吧,伊莲娜的手指烦躁的在桌上点来点去:我教了大半辈子学生才想明白这个道理,心气好比天赋好要重要的多!

    但我好像看错人了,原本觉得他最起码能安稳一个月,一心学魔法,但这才几天,事惹了,课也旷了。

    或许您就没有收一个听话学生的命。

    滚!

    克劳德直接被这位曾经的老师连吼带骂的轰了出去。

    乐呵呵的连滚带爬出了阳台,克劳德本来嬉笑的脸突然僵住。

    白野正端着一份皇家茶食,尴尬的站在他面前。

    去给你叔母收拾一下。连咳嗽掩饰尴尬都没有,克劳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从地上站起来,优雅的弹了弹身上的灰,仰天感叹起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一行一举,充分的展现了君主的临危不惊和高贵优雅。

    白野当然没敢笑话他,低着头进了阳台放下皇家茶食,把碎掉的茶杯收拾起来,叫了声叔母就要离开。

    等等。伊莲娜叫住她:你的那些兄弟姐妹,知道洛基的事了吗?

    可能吧,我也不确定。

    都是那几个家伙嘴不严,现在弄得这么麻烦。伊莲娜狠狠地批评了那几个心腹一番,最后话锋一转:你还不认识洛基吧。

    有时间,去和你的兄弟一起,去和他见个面,身份表不表面无所谓,先认识一下,以后一起学习也简单。

    好。

    白野应了一声,出了阳台,独留伊莲娜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惆怅的眺望远方。

    白野知道,自己的这位叔母是想那两个学生了。

    你叔母啊,她在年轻的时候曾经一手推动了整个魔法协会教育制度的改革。

    这是家里的长辈从小到大经常跟她说的。

    全世界慕名而来的诸多学生,你叔母从中挑选了一批亲自教授,那些人哪怕是以最严苛的态度来看也是一批称得上中流砥柱的甚至可以说是构建魔法协会未来的人才。

    而在这其中,有两人是最为出类拔萃的,曾经被寄予希望能够和黄金的儿女一较高下。

    但是,他们在学习的过程中,就如同魔法师命中注定的诅咒般,产生了种种变故,对魔法协会产生怨恨,叛出魔法协会,而最终,他们开始变得憎恨整个世界。

    他们,还有作为他们对手的人,双方展开了无比激烈的战斗。

    最后,一切的一切,都在第五次世界大战中终止,被战争所埋葬。

    从那一天,叔母就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