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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阴谋
    那不是很无解?李泽一愣。

    也不算很无解。本质上‘暴食’和‘贪婪’差不多,但实质上,‘暴食’的信仰比‘贪婪’要低特别多,甚至要比懒惰还要低。如果他在非洲或是一些贫穷的地方,他的信仰才会比较高,也就会更难对付。夏弥尔说。

    信仰和地域还有关系?李泽问。

    夏弥尔歪了歪头:信仰来源于人诶哥哥,你说让‘色欲’去佛门清净之地,她能得到什么信仰?说到底,信仰类似于信徒,而信徒的野心代表他会归于哪一类,像大部分的资本家,都可以归咎到‘贪婪’的身上,但类似于韩国的财阀,又可以在他们身上找到‘色欲’的影子。

    李泽挠了挠头:也就是说一个人会成为多种原罪的信仰来源?

    但大部分可以归结到一个原罪身上。夏弥尔提高语音

    一个?

    傲慢。

    傲慢?

    事实上,‘傲慢’才是所有原罪中最强的存在。贪婪的人,因为对钱的渴望,而对别人产生金钱上的傲慢,认为别人的钱也应该是自己的;嫉妒的人,因为对各种成就不是自己的而产生傲慢,认为那些成就应该是自己的才对,而不是别人的;暴怒的人,因为怒气而傲慢,自视高人一等;懒惰的人,因为慵懒而傲慢,自负自己比不过别人而自甘堕落;暴食的人,填不饱肚子而成了暴民;色欲的人,满脑的思想而理所应当觉得喜欢的人应该都是自己。夏弥尔说,傲慢才是所有罪的大罪,所以也别称作大罪之首。

    路西法吗?

    但cifer是明亮之星的意思,并不代表路西法。夏弥尔说,她的本名,也像贝露赛布一样,我们叫她夏娅。

    就是那幅画中央的少女但似乎少女左边是七个,右边也是七个。

    chastity(贞洁)diligence(勤奋)charity(慷慨)huility(谦逊)patience(温和)teperance(节制)kdness(宽容),七美德。st(色欲)gttony(暴食)greed(贪婪)sloth(懒惰)wrath(暴怒)envy(嫉妒)pride(傲慢),七原罪。夏弥尔接着说,天主教义中是这么区分的,而那幅画也没错,傲慢的确存在这个世界上。

    那个女孩?李泽不解。

    她剥夺了原本的傲慢,成为了新的傲慢。夏弥尔盯着李泽,绯红的眼瞳中透露着莫名的光。

    李泽的心微微颤了颤,低下头去看着已经开始的剧场。

    她眼瞳里包含的意思他可能永远不懂,但强烈的意识让他感觉这些事并没有夏弥尔所说的这么简单。

    不过剧场很快就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这真是一幕扣人心弦的好戏,包括之前出现的和玛丽一起进入那座城堡的女孩随着一个个悬念被揭开,那个庞大的阴谋展现在舞台上,他再也无暇去想别的,和夏弥尔一样全神贯注于剧情的发展。

    夜的手指轻轻撩动着玛丽散落在枕头上的发丝,梦境中的玛丽突然睁开了眼睛。

    眼前仍然是那雪白的纱帘,但是窗子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打开。夜晚的风吹入了王后的卧室,窗前层层的帘幕在微凉的夜风中翻滚着。

    玛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她掀开被单,伸出赤裸的双脚踩在地板上,当她意识到地板有些冰冷的时候,眼前忽然暗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挡住了月光。

    那是一个相当高大的黑影,当他转身的时候,月光映出了他的侧脸,也照出了他手里掐住脖子不停挣扎地黑猫。

    贝露赛布!

    玛丽吃惊地看着对方,她已经忘记了呼救。她知道贝露赛布的威猛与智慧,但她从不知道贝露赛布进入守卫森严的凡尔赛宫如入无人之境。

    晚上好,亲爱的王后陛下。

    贝露赛布微微躬身,对刚刚从美梦中惊醒的玛丽歉了一礼。

    您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办不到的事,亲爱的玛丽,包括捏死这只黑猫,或者将那位叫做夏尔的男人,扔进某一处荒岛。

    如果你要这么做,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所以我是来带您走的。

    贝露赛布放下黑猫,玛丽刚想上前抱住,却被贝露赛布一揽入怀。玛丽仰起头,雪白的蕾丝领口由于这个动作敞开得更大,纤巧的锁骨下面,隐隐露出半截如玉如脂的胸脯轮廓。她湿润的嘴唇微张,水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难以拒绝的诱惑。

    贝露赛布低下头,轻吻玛丽的锁骨。

    玛丽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是对方的动作一如记忆中的温柔。

    她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她感觉到对方火热的手指慢慢划过了自己脖颈边弹起的动脉,然后一颗一刻系上她睡衣的领口扣子。

    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玛丽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男人。他和自己遇到过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包括最近让她痴情的夏尔,贝露赛布和他们完全不一样。她曾经被他深深吸引,也的确拥有过一段浪漫而快活的时光。

    但,现在呢

    带您走,我先前说过的。贝露赛布清晰地说。

    什么意思?

    法国即将有一场动乱,虽然我还没搞清楚是什么引起的。贝露赛布解释。

    您觉得我会答应您吗?贝露赛布大人!玛丽狠狠地甩开对方的手。

    因为夏尔吗?贝露赛布从牙缝中狠狠挤出这个名字。

    玛丽没有否认。

    您只能是我的,玛丽。

    请您自重。玛丽仰起头,凝视着对方毫无表情的脸。

    风更大了。一片浮云飘过来遮住了月亮,屋内暗了一下,当再度亮起的时候,房间只剩玛丽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

    但场景变换后,灯光聚焦在了一座桥上。

    玛丽身旁的那位少女,此时正站在桥上,和一位身着红袍的男人交谈着。

    这是玛丽王后给您的信件,先生。

    王后答应了?

    答应了,一百六十万里弗尔,分两年四期付清。先生就不用担心这宝石项链会砸在您的手里了。

    当然,感谢感谢。

    男人举着信件欢欣雀跃地离开,那位少女却面无表情。

    哥哥,注意看那个女孩。夏弥尔提醒。

    李泽聚精会神地盯着,少女忽然换了一个模样,而背后也长出了六只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