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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微光真身
    “我这就去办。”阿比吉特立刻领命。

    “岩叔,挑选最好的水手,准备好磐石号和最快的几艘冲锋艇,一旦我们锁定几个最可疑的潜在连接点,立刻出发进行实地探查。”

    “早该这样了!”岩叔把烟斗一磕,转身就往外走。

    凌疏影最后看向海鹞:“你,跟我上奥义号,我们亲自去边缘区域,你对海流和生物迹象的直觉,可能比仪器更敏锐。”

    海鹞愣了一下,脸上的怒容瞬间被一种混合着希望和决心的光芒取代。

    “好!”

    院长看着凌疏影在极短时间内做出的一系列部署,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在绝对的压力下,她没有崩溃,也没有被情绪带偏,而是迅速找到了看似绝境中的另一条路径。

    或许不是最快找到弦歌的路径,但却是当前情况下,最理性、也可能最有效率的路径。

    “我去准备一些应急医疗物资和信号发生器。”

    院长驱动轮椅,也加入了行动。

    指挥中心再次忙碌起来,但气氛已然不同。

    不再是无头苍蝇般的计算,而是有了明确方向的多线并进。

    凌疏影走到全息海图前,看着那片依旧混沌的异常区域。

    弦歌,坚持住。

    我们一定会找到你。

    无论你被带去了何方。

    ……

    第三日。

    弦歌坐在自己加固过的庇护所门口,看着篝火余烬里最后几点猩红在晨光中明灭。

    她用一根细长的树枝,无意识地在湿润的沙地上划着。

    三条短横,代表三个日出日落。

    澄光岛没有来。

    没有引擎的轰鸣撕裂天空的寂静,没有熟悉的船影出现在海平线。

    甚至连一丝可能属于搜索队的信号都没有捕捉到。

    这不正常。

    以凌疏影的性格,以澄光岛现在的能力,三天时间,足够他们将附近海域翻个底朝天。

    除非……他们遇到了更大的麻烦,无法脱身。

    或者,他们根本没能定位到这里?

    这个念头悄悄缠上心脏。

    她甩甩头,试图驱散这不祥的预感。

    生存已经不是问题。

    她的营地升级了不少。

    用更大、更坚韧的叶片重新铺设了屋顶,缝隙用湿泥混合海草填塞,足以应对可能的降雨。

    她用柔韧的藤蔓编织了一张粗糙但结实的吊床,远离了潮湿的沙地。

    甚至用扁平的石头和黏土,在庇护所旁垒了一个简易的灶台,让炊烟更容易散去。

    食物来源稳定。

    海湾里的鱼似乎取之不尽,贝类和螃蟹也容易获取。

    她发现了几种可食用的多汁浆果和块茎,补充了维生素。

    淡水更是充足。

    岛上依旧没有任何野生动物活动的迹象。

    没有蛇虫鼠蚁,没有飞鸟走兽。

    只有植物,无穷无尽的、完美到诡异的植物。

    这反而让她省去了防御的精力,却也加深了这片土地的怪异感。

    她每日的生活规律得像钟摆。

    清晨捕鱼,上午检查营地、补充柴火、探索海岸线,下午处理食物、记录岛上的植物,傍晚守着篝火,看星星升起。

    星空是她唯一的参照。

    星辰的方位与她记忆中的星空图大致吻合,这让她稍稍安心,至少没有偏离已知世界太远。

    但每当她望向西北方,心头总是沉甸甸的。

    那是澄光岛的大致方向,也是母鲨失踪、渊涡出现的方向。

    等待,变成了煎熬。

    未知像缓慢上涨的潮水,一点点侵蚀着她的耐心。

    第四天的午后,阳光炽烈。

    弦歌站在沙滩上,看着回声在清澈的海水中慵懒地游动。

    她似乎已经适应了这里宁静的环境,但偶尔还是会望向远方,发出低沉的鸣叫。

    不能再等下去了。

    弦歌下定了决心。

    她要进行深度探索。

    不是之前那样沿着边缘小心翼翼的探查,而是真正进入岛屿腹地,目标是找到微光研究所的主体建筑。

    那里,最有可能存在通讯设备、能源,或者解释这一切的答案。

    她知道这有风险。那些来历不明的访客可能还在,或者留下了什么她无法理解的东西。

    但坐以待毙的风险更大。

    她回到营地,开始准备。

    将潜水刀磨得更加锋利,检查了水下通讯器和扫描仪的剩余电量。

    用结实的藤蔓和柔韧的树枝制作了一根长矛,顶端用伞绳牢牢绑住磨尖的金属片,作为防身武器。

    又用大片的光滑树叶缝制了一个简易水袋,灌满清水。

    带上足够一天食用的烤鱼干和浆果。

    “守在这里,”她拍了拍回声探出水面的头部,指向海湾和她的营地,“如果我明天这个时候还没回来……”

    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只是用力揉了揉回声冰凉的皮肤。

    回声用独角轻轻顶了顶她,发出一声短促的鸣叫,像是在说“明白”。

    深吸一口气,弦歌转身,再次踏入了那片过于完美的丛林。

    她沿着之前发现靴印和样本管的方向前进。

    阳光透过密不透风的树冠,只能投下零星的光斑,林间显得幽深而凉爽。

    绝对的寂静包裹着她,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

    她走得异常小心,长矛始终握在手中,目光不断扫视着前方和两侧。

    每一处不自然的弯曲的枝条,每一片颜色略有差异的叶子,都会引起她的警觉。

    随着深入,植物的形态变得更加奇异。有散发着柔和蓝光的蘑菇群,有叶片会自动卷曲触碰她经过时带起气流的敏感蕨类,甚至有会发出类似风铃般清脆声响的透明果实。

    这里不像自然演化出的生态,更像一个疯狂生物学家的陈列室。

    她不时停下,用扫描仪记录下这些奇特的植物,特别是那些发光或发声的,试图分析其能量特征。

    数据依旧混乱,很多特征无法归类。

    行进约两小时后,她发现了一条被人工修整过的小径痕迹。

    虽然已经被疯长的地衣和苔藓覆盖了大半,但那种刻意拉直的走向和相对平坦的路基,与周围自然生长的杂乱截然不同。

    她精神一振,沿着这条隐约可辨的小径继续向前。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