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政南不知道杜父为什么要当着小队的面说这件事,脸上丝毫不惧。随后摆了摆手,让杨浩他们出去,这才留下来跟杜父聊天。
“杜厂长,这真是误会,你女儿怎么到我房间的?我相信她心里有数,我们两个有没有发生关系,她心里也清楚,回头我真得好好调查调查,这招待所的钥匙是怎么到你女儿手里的。我有家庭有孩子,您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顾政南虽然有些怀疑杜小薇的身份,但这件事情一定要撇清关系,只要扔下了,那就是黄泥巴掉裤裆,回头传到江舒棠耳朵里,江舒棠得多难过?
哪怕江舒棠不相信,别人知道了背后说闲话,对江舒棠来说也是打击。
杜厂长呵呵一笑,用十方赞赏的目光在顾政南身上扫视一圈,“小顾,我知道你结婚生子了,但是你的才干,我是清楚的,我女儿虽然任性了些,但也是文化人多才多艺,只要你不嫌弃,咱们两家就结成亲家。至于你的前妻跟孩子,我们杜家可以给予补偿。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个父亲的心情,而且只要你跟小薇在一起,以后我一定会想办法在你工作上给予帮助,让你们两个把日子过好。”
顾政南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杜厂长,好歹也是个领导,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再溺爱女儿也不能这样吧,他有老婆有孩子,凭什么离婚另娶?
还是娶杜小薇这么个烂货。
“还是算了,我对你女儿没有任何兴趣,我也不喜欢如此开放的女性,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我的才干,也不需要有人托底,杜厂长,你也是聪明人,我希望这件事情点到为止,不要再任由发酵下去,对双方都不好。”
说着,顾政南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明天要返程,今晚得早点睡。”
顾政南说完,也不管杜厂长怎么说,扭头就走。
但晚上的时候还是去电话厅给领导去了个电话,让领导调查一下杜家。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古怪,按理说一个女同志就算是再开放,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我怕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上头能不能调查一下?”
领导听到顾政南这么说,难免重视起来。
“行,我这就通报给上面,让上面去调查,明天你就回来了吧?”
顾政南点点头,“对,剩下的明天再说。”
挂了电话,顾政南这才回了房间,回了房间后还是有些不放心,拿招待所的椅子顶到了门后面。
第二天一大早,顾政南他们便坐上了返程的火车。
而此时的江舒棠正在外面拉架。
王淑芬前脚刚去世,田婷婷后脚就找了过来,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消息如此灵通。
现在王淑芬死了,贾建军又成了光棍,还养着两个孩子,这下她总能上位了吧?
所以一大早她就跑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不少吃的,穿着红色衣服。
看见团团就过去嘘寒问暖。
这声音瞬间惊动了贾建军他们。
贾父贾母出来一看,也是没好气。
“你怎么来了?”
田婷婷看着前公婆,脸笑的跟朵花似的。
“爸妈,我听说淑芬意外去世了,想着过来看看。建军一个大男人,哪里能带得了两个孩子?我想着我俩要是复婚的话,以后两个孩子我带就行,你们也能放心。”
贾建军刚喂孩子喝完奶粉,出来看到田婷婷站在那里,身上还穿着红色的衣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王淑芬刚下葬,她就穿着红衣服过来,这不是故意膈应人吗?
贾建军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回屋端起那盆洗脚水,朝着甜甜甜就泼了过去。
“你给我滚,淑芬刚入土为安,你过来穿着大红衣上招摇什么?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复婚。现在淑芬没了,我贾建军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会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你给老子滚!”
田婷婷没想到贾建军是这态度,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可别说这话,这一辈子还长呢,身边没个婆娘哪里能行?你再喜欢她又怎么样?那王淑芬就是个短命鬼,没有那福气享受。你又何必这么念着不放呢?人死了就是死了,你再挂念也没用,你也得为孩子们想想吧。”
田婷婷说着,伸手去拽团团。
“团团,我可是你亲妈,现在你后妈死了,你不想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吧?你好好劝劝你爸。”
团团这两天伤心过度,饭都没好好吃,人都瘦了好几斤,如今听到亲妈这么说,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直接在田婷婷胳膊上咬了一口。
“你才不是我妈,淑芬阿姨才是我亲妈,我不会认你的!”
田婷婷疼的龇牙咧嘴,想要动手去打,却是被过来看热闹的江舒棠他们拦住了。
王淑芬去世,江舒棠心里本来就难受,如今看到这个显眼包专门穿着红色衣服过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田婷婷不是不懂事,她就是坏,专门这样。
几个人也看不下去,过去对着田婷婷就是一顿打,反正这么多人动手了,哪怕公安过来也没法子。
就这样,田婷婷直接被打跑了。
贾建军当着众人的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现在淑芬没了,我也不打算再找了,以后就是把两个孩子拉扯大,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大家以后也不用想着为我好,帮我介绍对象,我谢谢大家了。”
这话看似是对众人说的,其实是说给父母听的。
他已经做好了决定,这辈子都不再娶了。
就算再找十个,有什么用?能有王淑芬好吗?
自从跟王淑芬结了婚,他才知道什么是夫妻,王淑芬给他的感情太深厚了,他这辈子都忘不掉。
江舒棠再度红了眼眶,心想王淑芬也没白白付出,一个男人能说出这番话来,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但说到底王淑芬要是没给他生孩子,也不会得这种病去世。
可追根究底,这种事情又能怪得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