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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 你到底是谁的的人
    穆莺莺听完心逐渐沉了下去,不自然地往床角缩了缩,染血的银簪紧握在手心,浑身因药力还在不停颤抖。

    花淞斜坐在床角,身体一点点逼近。

    就在二人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间时,穆莺莺挥动发簪,簪尖直指花淞,警告:

    “别过来!”

    花淞温柔地从她手中夺过那银簪,轻笑出声,“这么危险的东西,不要乱玩。”

    随后,转头对着门外扬声

    “来人。”

    门外侍女恭敬应声:

    “大人?”

    “去,给莺莺打一桶冰水来,多放些冰块。”

    吩咐完,他转回身,目光落在穆莺莺烧红的脸上。

    伸出手,冰凉的手背极其自然地轻轻抚上她的额头。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

    “嗯?你在想什么?嗯?觉得我会趁人之危?”

    穆莺莺被他的话语激怒,又羞又愤,积蓄起残存的力气,一拳砸向他胸口:

    “无耻!”

    中药后的拳头绵软无力,打在花淞的胸口上,如同小猫挠痒。

    花淞几乎毫不费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指腹故意摩挲着她干瘦的手腕。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之前不是说,答应我,要照顾好自己吗?”

    “怎么一段时间未见,你又瘦了?好在……这力气倒还和以前一样,不然我真的会伤心的,莺莺。”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

    他松开穆莺莺的手腕,白色的药丸静静躺在他的手心,他摊开手将药丸递到她唇边。

    “你把这个吃了,待会再泡会儿冰水,药劲儿差不多就能散了。”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勉强。”

    穆莺莺警惕地看着那药丸,眼神挣扎片刻,最终尴尬地偏开头,从他掌心叼过药丸,艰难咽下。

    又结果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避开他的视线,小声道歉:

    “对……对不起,误会你了。”

    花淞摇头,语气坦然:

    “无妨。我花淞虽非圣人,却也做不出那等下作之事。你先泡着,我在门外等你。”

    他说完,利落地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紧接着,几名侍女低头鱼贯而入,将盛满冰块的水倒入浴桶,上前欲服侍。

    “姑娘,奴婢伺候您……”

    穆莺莺立刻摆手,裹紧身上残破的薄纱,恢复了些力气:

    “不用!我自己来,你们出去吧。”

    侍女们依言退下。

    穆莺莺感受着体内逐渐升起的清凉气息,迅速褪去薄纱踏入冰桶。

    刺骨的寒意压制了燥热,不过片刻,她便觉神志清明,甚至冷得有些打颤。

    她快速擦干身体,套上侍女送进来的纯白色素净衣裙,湿着头发便推门而出。

    清远阁花园。

    虽是深冬,园内却奇花异草,暖意融融。

    穆莺莺敏锐地注意到高墙外侧巨大的炭炉,这得是多么奢侈,才能一天不间断的烧炭取暖?

    花淞正立于一棵盛放的白花继木下,继木花如白练飘落,面前摆着一架古琴,月白袍服,墨发用一支熟悉的银簪高高束起。

    正是穆莺莺那支,他垂眸抚琴,琴声如泣如诉,让穆莺莺不好去打扰。

    一曲终了,穆莺莺站在不远处,情不自禁地轻轻鼓掌。

    “好曲!只是……太悲了些。”

    花淞闻声抬头,目光触及月光下湿发披肩的穆莺莺时,眼底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惊艳。

    这么长时间不见,莺莺是真的长大了。

    他立刻起身,快步走来,毫不犹豫地解下自己华贵的披风,带着淡淡花香,轻柔地裹住她。

    修长的手指插入她潮湿的发间,眉头紧蹙:

    “天这么冷,怎么不把头发擦干了再出来?是不是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怠慢了你?我这就去……”

    穆莺莺急忙拉住他的衣袖:

    “没有,是我让她们走的。再说了,”

    她环顾一眼四周,语气带着玩笑:

    “花大人这园子好生奇特,寒冬腊月竟如暖春,不知耗费了多少银炭。”

    花淞看着她拉住自己衣袖的手,怒气瞬间消散,浅笑:

    “不过是些身外物。过来坐坐?喝一杯暖暖?”

    看到穆莺莺眼中未曾放下的警惕,继续补充,指向旁边石桌上的玉壶:

    “放心,不是酒。是百花茶,用这园子里刚开的花蕊制的,尝尝?”

    穆莺莺又一次被看穿心事,嘴硬地扬起下巴:

    “哼,我才不是怕你下毒,也不怕那是酒,你要真想害我,何必绕这么大圈子?”

    她嘴上说着,却还是小心翼翼走过去。

    花淞歪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那你为何不敢喝?”

    激将法尤其奏效,穆莺莺赌气般端起桌上的白玉杯,将温热的百花茶一饮而尽。

    清甜馥郁的滋味在口中炸开,她猝不及防被惊艳到,随即因喝得太急猛烈咳嗽起来。

    花淞无奈连忙宠溺地轻拍她的背:

    “看来……我这里的花茶,是真的挺对莺莺的胃口?”

    穆莺莺咳得面红耳赤,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二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缩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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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顾自扯过一把椅子,大大方方坐下,试图找回场子:

    “之前你说你在宫里当差,我还以为是什么杂役小官。如今看来……”

    她环视奢华的花园,感叹:

    “不知花大人是攀上了哪位贵人的高枝,做了幕僚?竟能住得起这般宅院。”

    花淞也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语气如常:

    “入宫前,也是个酒楼老板,住的地方已然不会差。莺莺未免,太看轻我了才是?”

    穆莺莺心中一动,却装作随意:

    “哦?既然如此,那宫里的事,花大人想必门儿清吧?”

    花淞端起茶杯,动作优雅,没有否认。

    穆莺莺身体微微前倾,说出了自己的真是目的:

    “那……花大人能否帮我一个忙?我想打听点宫里的事。”

    花淞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嗯。你说。”

    穆莺莺得到准话,心跳加速:

    “宫里……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三皇子殿下,还有……刘子墨刘将军,你……你见过他们吗?他们可还安好?”

    在提到二人名字时,花淞的眼神默默暗了一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变得疏离。

    “嗯……没听说过。宫里贵人众多,我只是个小小的幕僚,哪能事事知晓。”

    穆莺莺敛去笑意,直觉告诉她不对。

    “这不可能,他们一定还在宫里。花淞,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

    月光如水,清晰地照亮了花淞月白袍服下摆处若隐若现的鱼纹。

    穆莺莺脸上血色褪尽,猛地抬头,死死盯住花淞:

    “鱼纹?你……你是大皇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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