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如梦初醒,但又只是轻怔地看向他,辩驳道:“我什么时候兴奋了?”
周尔襟却面色看不出深浅问:“不是听到这个就有反应吗?”
“……没有。”虞婳挽尊辩解着。
周尔襟从她手里接过那铃铛,略用力摇晃一下,长频率摇响的铃铛响到耳畔,并不刺耳,反而觉得听起来让人身体发麻。
虞婳忍不住想闭上眼睛听,要稍加控制才不至于做出反应。
但她的表情很明显有一瞬间是失神的。
周尔襟故意一直摇,看她坐在自己身上,听着这铃铛声往他身上缠,细臂环在他脖颈上,上身若即若离贴上来,身体的曲线贴到他身上。
只看露台装饰镜,觉她只有他身体的一半,完全像藤蔓般依附在他身上。
周尔襟镇定不乱地薄笑:“怎么办,看起来你好喜欢。”
贴着他的身体,虞婳明明都有点全身筋线发麻,还要义正言辞地反驳:“没有很喜欢。”
周尔襟能感觉到她越来越软越来越绵地贴到自己身上,他面上不显,心知肚明却还要追着问:
“不喜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虞婳恼怒地抓紧那两只铃铛,让它们别再响了。
但周尔襟看她抓两只铃铛,又颇有内容地泛起轻薄笑意,看得虞婳更加恼怒了:“…你别玩了,铃铛有什么好玩的?”
“之前在皖南,你不是天天都要玩我的铃铛?”周尔襟问。
虞婳气恼反问:“我哪有天天玩?”
周尔襟不急不慢陈述事实:“天天都对我的铃铛依依不舍,走之前都要摸一下,不记得了?”
“我没有天天摸。”
周尔襟倒也不和她争,他故意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说:
“这个铃铛是将我身上铃铛同比放大的,摇出来的频率会和我的一模一样,如果婳婳乖,就把这个频率设计参数告诉婳婳。”
虞婳耳畔被薄热气息冲过,她看着银铃铛,想要但是又不想低头。
她要算出来其实不可能太难。
周尔襟慢条斯理说:“婳婳自己清楚,你只对这个频率有反应,真的不要吗?”
虞婳被激得浅愠说:“谁说的。”
“当时你隔壁人家里养的猫也挂了一个铃铛,对不对?”周尔襟完全是胸有成竹,好像早就准备好了。
虞婳一下停滞住。
周尔襟还不疾不徐地揭穿她:“那只猫经常出来,我看见你听到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一走过来你就有反应。”
虞婳微微用力攥紧他的睡衣:“你胡说。”
“又我胡说。”周尔襟淡淡反问。
虞婳推他的肩膀:“你就是胡说,我只是听见铃铛就知道你来了。”
周尔襟还故意继续摇那铃铛,熟悉的频率好像绑定了什么,一听见这铃铛声,虞婳就觉得很愉悦,甚至是殷殷期盼的感觉。
他越摇越过分,但就在这个节骨眼,周尔襟忽然感觉到大腿有略湿的热意贴上来。
虞婳好像没有意识到,只发现周尔襟不知道为什么停了。
他半垂眸思索了一下,虞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片刻,周尔襟才开口:“你起来一下。”
虞婳不明就里地起身,周尔襟视线却看着他自己的大腿。
顺着他视线看过去,虞婳才发现他深蓝色睡裤上有一抹轻红。
她之前半路跑掉的月经又回来了。
怎么又在他身上来了……
虞婳一瞬间都想抠穿地面。
周尔襟看着那抹红色,却不生气,淡定抽湿纸巾擦了擦:“婳婳雌激素分泌得还挺有规律,好厉害。”
这有什么好夸的。
虞婳表情紧绷中带着窘迫,尴尬害臊得要死。
她以前吃过调理月经的药,也知道月经总是不来,医生会开补充雌激素的药催月经。
但她没想到几次三番在周尔襟身上来,简直是无言间表露她对周尔襟的感觉。
周尔襟发现她都快面壁了,毫无躲闪地慢笑说:“你怕什么?自己的老公。”
虞婳想抠墙,她只能讷声说:“巧合。”
周尔襟把纸巾扔掉,噙笑眉眼里有揶揄之意:“我还没做什么,只是摇了一下铃铛而已,甚至都没亲你。”
虞婳努力板着自己的脸,不回答他的陷阱。
“这还不喜欢?”周尔襟问。
虞婳不答他。
周尔襟拿毯子盖在腿上:“脏都脏了,要不要再坐?等会儿一起洗澡。”
虞婳不好意思过去。
周尔襟只重复一遍:“坐过来。”
虞婳犹豫片刻,像个乖学生一样又坐过去,周尔襟抱着她问:
“是不是把铃铛声和我挂钩了?”
虞婳不出声,面色有点潮红。
周尔襟柔情似水慢慢问:“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反应好大。”
虞婳说不清:“我没有反应大。”
但现在说,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周尔襟闻言也不戳穿她,残酷地淡声说:“既然你这么喜欢,之后我们就把这个铃铛挂在床头,我撞一下你,铃铛就响一下。”
虞婳光是去设想都难以言喻那种全身都想缩起来的感觉,她劝阻:
“你别干这种事。”
周尔襟故意装听不懂:“别干什么?”
虞婳抹不开面子直说:“就是这种事情。”
他却完全不怕丑,还要细细展开询问:“是说不让我顶撞你,还是说不让我撞响铃铛?”
虞婳不张口了。
周尔襟抖了一下腿,震坐在上面的虞婳:“说啊,怎么不说话了。”
虞婳一把将铃铛抓过来,放进盒子里,她紧紧抱住那盒子:“不准这样,我会把铃铛放到你找不到的地方。”
“还有我找不到的地方?”周尔襟笑意浅薄。
虞婳一瞬间想到,铃铛一开始是她拿来给狗定位的:
“你在铃铛里放了定位器?”
没想到她真的猜中了,她一说,周尔襟就问:“就准婳婳定位我,不准我定位你?”
“你别这样,我不喜欢你什么都要知道。”虞婳有点不舒服。
周尔襟又甩出极有诱惑力的交换条件:“你答应什么,就可以在我身上做什么,婳婳不是有很多事情想和我做吗?”
倒是……周尔襟回来之后,她就特别想了解周尔襟,之前很后悔没有更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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