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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零章 三管齐下 以身入局
    “我没事!”

    薛颠晃了晃头,对着杨猛的方向喊了一句,这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看了看身上的疼痛之处……

    小臂外和后背上,有两道血槽,应该是被弹片刮掉了血肉,至于小腿上,胫骨旁的肌肉被弹片击穿……

    “还好用四肢挡在要害的前面,否则恐怕就不好说了……”

    薛颠定了定神,双手各伸出了三根手指,半掐半按在小腿和后背伤口周围的穴道……

    “斯哈……”

    薛颠深深的吸了口气,六根手指上微微发出丹劲,将穴位周围的血脉略微压住,这才让小腿和后背的流血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缓了许多……

    “云门打穴,止血镇痛!”

    “过去几个人,帮忙看住爆炸现场,无故不要乱动!”

    陈祖焘看着远处的天台上,冒着阵阵的黑烟,下面的楼里尖叫着逃出来的房客,一边在心里怒骂了一声,一边有些后怕的招呼了几个手下,派出去几个兵士守住通达客栈……

    “给那些人都通通带到巡捕房,登记下身份……”

    踏踏……

    薛颠看着天台上的残垣断壁,心里依旧有些不甘,不过没了枪手,他也不必再攀援而上,免得撕裂身上的伤口,而是一边按住了小臂上的伤口,一边从楼梯拾阶而行……

    身边冲下来的房客们,大多衣衫凌乱、表情惶恐,不过也有几个看起来没有那么慌乱……

    嗖……

    上一秒还在尖叫着的女人,在与薛颠错身而过的刹那,忽然噤声,悄然从宽大的睡衣中抽出一柄短刀,转身刺向薛颠的后腰……

    “抓住你了!”

    薛颠面朝天台的脸上冷笑,瞬间使出了形意拳的蛇形闪身,将腰身一扭,任那女人的尖刀贴着腰肢穿过,一手捏出凤眼拳的拳型,闪电般的啄在女人的腕骨上……

    咔嚓……

    女人脸色一白,手上的短刀落地,不等她另一手的小剑再刺,薛颠的腰骨微动,右腿向后划出一道残影,如毒蛇吐信一样踢在了女人的小腹……

    嘣……

    这一脚,几乎有大半深陷于女人小腹之中……

    “啊!”

    女人脸上肌肉扭曲,只觉腹中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随后就看到一只猴形拳笼罩了自己的视线……

    砰!

    女人的太阳穴深深凹陷,七窍同时向外喷出一股股血箭,身体好似木头一样直直地栽下了楼梯……

    啊……

    更加刺耳的尖叫声不断爆发,原本向下疾跑的人们瞬间一乱,以薛颠为圆心被清空了一片……

    “不要叫,我是沪军的人,刚刚那女人和刺客是同伙,你们动作慢点,乖乖的下楼,找下面的沪军们登记一下……”

    薛颠有些头疼的高声喝止了楼梯间中的尖叫,略微安抚了一下被吓傻的众人,也顾不得再考虑其中是否还有刺客的同伙,转身继续步行向上走去……

    天台上,距离边缘一米多的楼板上,一处十分显眼的爆炸印记留在地上,周围明晃晃的到处都是弹片和血肉溅射的现场。

    薛颠站在天台的边缘,依照王积庆教他的种种经验,观察着杀手自杀时留下来的痕迹,并没有盲目破坏现场……

    远处的一栋高楼上,偶尔会闪过了一道光斑,显然不断调整着角度,游弋在今天露面的这些人身上,而从光斑的数量上看,盯着今天这个局的势力,绝非只有一方。

    十六铺码头上,随着陈祖焘的先锋团强势入场,弹压所有的人群和乘客,让混乱的现场渐渐被控制了下来。

    “院长,局长让我告诉你,我们的人,一直在外围,已经发现了三波不同的势力出手,随时准备出手!”

    杨猛看到一个黄包车夫对自己比划了两个手势,便不动声色的走到他的车旁,听到了蹲在地上的车夫,为王亚樵传递过来的消息……

    “嗯?今天这次刺杀,你们事先既然收到了风声,为何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杨猛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黄包车夫,对王亚樵引蛇出洞的做法,表示了不满,但想了想,终究没有继续追问。

    “让他盯住那三方势力,下午去红楼给我一个交代!”

    “是!”

    传话的车夫低头应是,眼神中却闪过了一丝自信。

    “小心检查,将所有人的身份证件都登记下来!回头再一一查明今日来码头的缘由!”

    陈祖焘继续在码头指挥,快速清理着现场。

    这一场由大批杀手冲击码头,企图刺杀渔父的重大案件,让他的心里愈发感受到了北洋的急迫,以及战争不断逼近的味道……

    “过来几个人,去这些杀手的尸体上,寻找一下线索!”

    杨猛站在满地血肉中央,招呼着先锋团的士兵,而其中几个中级军官,对他自然不会陌生,在听到他的吩咐之后,先看了看迎向杨猛的陈祖焘,见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这才派出一个排的士兵,开始打扫战场……

    “放出消息,就说渔父被刺,伤势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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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猛的目光巡弋,见远处薛颠安然落地,这才放下心来,而渔父在佟千钧、陈真和黄飞鸿师徒的保护下,此刻已经融入先锋团中,哪怕远处高楼上的某个人,也再难发现他的踪迹……

    “啧啧,中情局这些人,竟拿渔父做诱饵,实在是越来越难搞了,若不是用诡槐那个蠢货做筏子,就差点真的被揪住尾巴了……”

    公共租界的酒店天台上,臧子枫的长筒望远镜上,映出了黄浦江午间的倒影,而他冰冷的脸上,露出的是些许的遗憾和不满。

    “应桂馨的人,最近蹦跶的很欢实啊,估计他手下那几个些人,都被中情局标记好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会收网……不过,他可是见过你的!”

    楼梯下面,姜化云关心的递过来一杯琥珀色的烈酒,看着臧子枫额头上微微沁出的汗水,脸上不觉露出了一丝担忧……

    “你最近喝酒的次数越来越多,身上的暗伤复发的愈发频繁,不如放下这边的事务,去香港吧……”

    “我这条命,虽然被抢救了回来,但却是七劳八伤,便是去了港府,恐怕也只能终日活在痛苦之中……”

    臧子枫接过姜化云的烈酒,咕嘟咕嘟两口便全部饮下,脸上露出一丝恨意,也有一丝的悲怆……

    “与其像只老鼠一样躺在港府,终日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我宁愿拉杨门的骄兵悍将垫背……”

    姜化云摇了摇头,有些不甘心的叹了口气……

    “刚刚你也看到了,那杀手直接引爆手榴弹,竟然都没能要了薛颠的命,杨猛一人便以幻术镇压全场,像我这等武道宗师在上海,也只东躲西藏,杨门大势已成,无人能制了……”

    “不,面对重火力,哪怕武圣也一样会死,至于其他人,也并非无机可乘,我累了,不想再东北西走了,埋骨在这十里洋场也不错……”

    臧子枫刚喝下一杯烈酒,苍白的脸上微微有些泛红……

    “过了今天,师叔你就走吧,否则,早晚会被我拖累死……”

    “再说吧,这次刺杀又失败,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大总统和大公子回话吧……”

    “武汉一役,密教和南禅十一名武圣都被打的全军覆没,我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暗子,不过是聊胜于无而已,若是我能在杨猛的看护下刺渔成功,恐怕袁大总统更睡不好觉了,今天损失的人手,翻一倍上报吧……”

    臧子枫带着金属指套的手掌一撵,手上的电报纸顿时被捏得粉碎,可他的脸上,却并没有看出有多失落……

    “我去给船越小姐打个电话,依照王亚樵的性子,她在华区的人大概也漏风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