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侧妃那边,没什么动静吧?”
沈令姝看着肿起的脚,怀孕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剧的原因,她怀孕生产的身体,还是很顺利的,除了三个月的时候,害喜了半个月,剩下的时候,都是吃嘛嘛香!
孕晚期之后,腿都有些肿,站着就看不到自己的脚,哪怕在有人无时无刻的伺候,她也觉得格外辛苦。
楚琮成为太子之后,除非很忙碌,否则,每天傍晚都会来看看她和两个女儿,还有陪她肚子里的孩子说说话。
东宫的日子虽然无聊,但衣食无忧,唯一让她不放心的,就是方侧妃了!
方侧妃想要生太子的长子,如今她都快生了,方侧妃却还有一个多月才生,她绝对不会相信,方侧妃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主子,方侧妃见了回公主,见了柔妃。”
竹心小声的回答着,道:“花嬷嬷还说,方侧妃还偷偷见了淑贵妃。”
“淑贵妃?”
沈令姝挑眉,年后恒王就要去封地了,方侧妃去见淑贵妃?她是脑子进水了?
秋棠院。
东宫的几个院落,依旧按照从前的命名的,内室里,所有丫鬟,不,宫女都被打发到外头去了,内室就只剩下方侧妃和桂嬷嬷。
“侧妃,淑贵妃可是恒亲王的亲娘,她肯定不会真心帮侧妃的。”桂嬷嬷心惊肉跳的,自从侧妃见了淑贵妃之后,就有些不对劲啊。
“桂嬷嬷,如今王爷才是太子,淑贵妃虽然执掌六宫,但是,恒亲王要去封地了,淑贵妃,肯定也有求于我,想让我给王爷说说好话,日后,能让恒亲王回京。”
方侧妃如今成了太子侧妃,如今更是高高在上了,她的唇角微勾道:“嬷嬷,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担心我成为淑贵妃的刀,但是嬷嬷放心,她能利用我,我也能利用她!”
“此事,你按着我说的做就行!”
方侧妃说着,再三提醒道:“此事,万万要小心妥当。”
“是。”桂嬷嬷满腹的话语,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大不了,她再小心小心。
雪儿飘落,寒冬腊月的,沈令姝几乎都不出门了。
外面的消息,全靠竹心和柳丝她们两个人去打听,直到……
“主子,公主进宫了。”
竹心将刚刚得来的消息说了,刚进屋,沈令姝就咳嗽的不行,她道:“竹心,你身上是什么味啊?”
沈令姝捂着胸口,看着竹心,第六感总觉得让竹心不要进屋。
“没有啊。”
竹心抬手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她一脸茫然,看着沈令姝捂着鼻子,她也不敢靠近,道:“这是公主派人送来给两个小主子的衣裳,还有一块上等的暖玉,说是对主子好的。”
“放着吧,我总是有一股难受的味。”
沈令姝被这味道一折腾,吐的不行,竹心也不敢靠近,很快,林郎中来了。
不,如今应该是叫林太医了。
临盆在即,沈令姝这吐的不行了,林太医自然也是十分的担心,他把了脉之后,奇怪的说:“沈侧妃,你这脉象……还好。”
岂止是很好,孩子的脉像也好,可是,沈侧妃为何会吐?
“小的不才,查不出原因。”林太医摇了摇头,眉头都能挤死蚊子了。
很快,得到消息的崔娘子也来了,给沈令姝看了一番,瞧着她的情况,问:“今日,可有接触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没有。”
沈令姝摇头。
一旁的柳丝道:“侧妃今日觉得竹心姑娘身上的味不对,竹心姑娘身上拿着公主殿下送的衣裳和暖玉。”
“东西都在这里放着,连库房都没敢收。”
竹心哆嗦着拿着东西站在门外。
崔娘子和林太医两个人,几乎是冲一般走到了这两样东西面前,精致漂亮的小肚兜,小袄子,针脚细密,一看就是上好的东西。
暖玉,握在手里的感觉也不同寻常,哪怕寒冷的冬天,握在手里也是暖暖的。
“都是好东西,也不应该啊。”
林太医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又不死心看着竹心道:“竹心姑娘,可否让林甘看看你……身上的衣裳?”
林太医实在是没闻着竹心身上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
“可以,容奴婢去换一身衣裳。”
竹心从里到外,将衣裳全部都脱了。
崔娘子和林太医将衣裳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也没发现有半点不妥当,林太医和崔娘子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道:“此事,恐怕还是不对。”
林太医看了又看,让竹心在这屋子里别走,突然,崔娘子在公主送的小衣裳上面嗅了嗅,道:“林太医,你闻闻这上面的熏香,是不是不太对?”
“这就是正常的甘橘香。”林太医笃定的说着。
“不对,这柑橘香里面,似乎还有一种香,很淡。”
崔娘子之前在乡下,闻过这种香,蹙眉道:“夹杂在柑橘香里,很淡,是麝香。”
“不可能。”
林太医拿着衣裳又闻了闻。
崔娘子拿起暖玉闻了闻,带香味的暖玉,似乎也有这个味道。
“香?”
沈令姝立刻道:“去请花嬷嬷。”
花嬷嬷在调香上,也是很懂的。
花嬷嬷过来一闻,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道:“崔娘子闻的不错,这里面确实是有麝香!”
“幸好侧妃一闻,就觉得不对劲,立刻拿出来了,侧妃吐了,应该就没事了。”
花嬷嬷看着林太医问。
“对,侧妃和孩子都好。”林太医肯定的回答着。
楚琮回来听到有人给沈令姝用麝香,怒不可遏,足月生产,和麝香催产,那完全不是一样的!
楚琮得知是公主送进来的,立刻就将准备出宫的公主召了过来。
“二哥,我送的小衣裳你觉得怎么样?”
灵昭公主叽叽喳喳的说着,道:“还有暖玉,是我特意命人寻的,我……”
她的话语,在楚琮冰冷的眼神中,终于是停了下来,她感觉此时的二哥,就跟父皇一样可怕。
灵昭的脚往后退了一步:“二哥,我做错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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