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运起文道之力,精神头像丝线似的,往黑猫意识里钻。
就那么一瞬间,一股又乱又邪乎的情绪“唰”地一下扑过来了,恐惧、愤怒、疯狂搅和在一起,差点没把他意识给吞了。
贾环咬着牙,强忍着这难受劲儿,在这团乱麻一样的意识里,使劲扒拉着找有用的信息。
突然,他脑袋里冒出个模模糊糊的画面:一个叫赵坤的黑袍人。
站在那废弃祠堂里头,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啥,手里还拿着根骨头,那骨头泛着诡异的光。
那只黑猫呢,就趴在赵坤脚边,眼神里全是害怕和敬畏。
贾环一眼就瞅出来了,赵坤那张脸冷冰冰的,眼神里透着股狠劲儿,这人是地煞盟的核心成员。
“赵坤?他为啥要摆弄猫鬼啊?地煞盟到底憋着啥坏呢?”
贾环心里直犯嘀咕,接着又往深里探寻。
这么一找,更多零碎画面直往他脑袋里涌,他瞧见了村民们惊慌失措的脸,还有死去的家畜,感觉背后藏着个大阴谋。
“原来如此……”贾环收回精神力,慢慢睁开眼,脸色有点发白。
北静王水溶和探春一看,赶忙凑上去问:“贾兄弟,咋样啦?发现啥了?”
贾环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神,说:“这事儿啊,都是地煞盟干的好事。他们在暗地里操控猫鬼,故意制造恐慌,就是想收集村民们害怕的劲儿,拿去搞个啥邪恶仪式。那个黑袍人,就是地煞盟的赵坤。”
“又是地煞盟!太嚣张了!”探春气得不行,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之前才把他们的阴谋给搅和了,这次绝不能再让他们得逞!”
北静王水溶微微点头,表情严肃得很:“没错,这地煞盟三番五次作恶,行事鬼鬼祟祟,手段还特别狠,得赶紧把他们连根儿拔掉。贾兄弟,你有啥想法没?”
贾环琢磨了一会儿,说:“既然知道背后搞鬼的是地煞盟,咱就从这下手。这黑猫是他们的工具,估计村子里还有他们别的眼线。
咱先回村子,从村民那儿打听打听,查查地煞盟的人,再顺着线索找到他们的老窝。”
大伙都觉得这主意靠谱。北静王水溶把龙渊剑一收,说:“行,就按贾兄弟说的办。我这就派人回王府调人手,帮忙一起查。”
贾环站起身,瞧了眼地上快不行了的黑猫,说:“这黑猫伤得不轻,暂时作不了恶了。
但咱可不能掉以轻心,地煞盟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指不定还有啥坏招呢。”
说完,大伙就顺着密道回到祠堂,出了祠堂,朝着村子走去。
一路上,贾环他们脸色都挺沉重,心里都在琢磨着咋应对接下来的事儿。
他们心里明白,跟地煞盟的较量才刚开始,前面还有一堆危险和谜团等着他们去解开呢。
回到村子的时候,天早黑透了。昏黄的月光稀稀拉拉洒在窄巷子里,整个村子就跟蒙了层诡异的面纱似的。
贾环他们几个直接去了村长家,寻思着能从村长这儿挖出点线索。
可村长一瞧见他们,眼神就躲躲闪闪的,说话也吞吞吐吐。
“村长啊,猫鬼把村子搅和得鸡犬不宁,您肯定也盼着早点解决这事儿。要是您知道啥,可一定得跟我们说啊。”贾环尽量把语气放温和,想让村长别那么害怕。
村长坐在椅子上,两只手不安地搓着衣角,小声嘟囔:“大人,不是我不说,实在是……我怕说了,一家老小都得跟着遭殃啊。”
探春一听就急了:“您别怕呀!有我们在呢,肯定保您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地煞盟再横,也不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胡来!”
北静王水溶也微微点头,一脸威严:“村长放心,本王在此,绝不让那些邪祟伤害无辜百姓。”
好说歹说,村长终于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前几天,村里来了个叫孙七的陌生人,给了大伙些银钱,叫我们别多管闲事。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啥都不知道。”
贾环一听,跟北静王水溶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这孙七多半就是地煞盟放的眼线。“这孙七现在在哪呢?”贾环赶忙追问。
村长无奈地摇摇头:“这人来无影去无踪的,给完钱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住哪。”
正说着呢,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声。大伙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冲出去看。只见一户人家门口围了好些村民,屋里头传来阵阵悲嚎。
贾环他们挤进屋子,就瞧见床上躺着个村民,脸色白得跟纸似的,早就没气了,脖子上还有和之前家畜一样的小牙印。
死者的媳妇瘫倒在床边,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这……怎么又有人死了!”探春又惊又气,拳头捏得紧紧的。
贾环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尸体,眉头皱得更紧了:“看来地煞盟还在暗地里搞鬼,他们就是想把村民们吓得彻底没辙。”
北静王水溶看看四周,跟大伙说:“大家别慌,按原计划接着查。贾兄弟,你和探春留下问问村民,看能不能找到新线索。我回王府调些人手,加强村子的防备。”
贾环点点头:“王爷放心,这儿交给我们。您快去快回。”
北静王水溶带着侍卫急匆匆走了,贾环和探春就开始问周围的村民。
可村民们都被吓得够呛,要么啥都不知道,要么神色慌张,根本不敢多说。
“这些村民肯定知道点啥,就是不敢讲。”探春有点丧气地说。
贾环琢磨了一会儿,说:“三姐姐别急,地煞盟吓唬得村民们担惊受怕的,咱们得想法子让他们别怕。”
正说着,贾环瞧见一个小孩躲在人群后面,眼神里又是害怕又是犹豫。
他心里一动,走过去蹲下,轻声问:“小朋友,你是不是知道啥呀?别怕,告诉哥哥,哥哥保护你。”
小孩瞅瞅周围,又看看贾环,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我看见孙七往村后头的破房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