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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结局(11)
    红烛高照的洞房里,陆青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嫁衣上的鎏金护腕。

    这是应归彻特意命人打造的——用他第一次出征时那副残破铠甲的金属熔铸而成,内侧还刻着‘归’字暗纹。周围叽叽喳喳的应家小辈们正抢着告诉她更多秘密。

    “嫂嫂不知道吧?堂哥为了找适合绣嫁衣的赤金线,把陛下赏的西域锦缎都拆了!”扎着双螺髻的小姑娘趴在她膝头,眼睛亮得像星子,“他说嫂嫂就是值得最耀眼的颜色。”

    陆青黛轻笑着垂眸,这身朱砂色嫁衣确实不同寻常——不是寻常新娘的凤冠霞帔,而是改良过的戎装款式。

    更像是边疆地区那边的婚服,别具地域色彩。

    腰间束着皮革蹀躞带,裙摆开衩处薄纱后若隐若现的银链,随着她微微晃腿发出细碎声响。

    “大哥还……”

    小丫头突然噤声。

    门外传来铠甲碰撞的清脆声响,应归彻的副将张阳单膝跪在珠帘外:“帝师大人,将军请您去演武场一观。”

    满屋子的欢笑声变得隐秘。

    陆青黛挑眉——哪有人新婚夜不去洞房去演武场的?

    但当她看到小辈们互相挤眉弄眼的模样,立刻意识到这恐怕是应归彻的安排。

    只是想到阿彻的莽撞性子,她轻笑着扶了扶额头。

    也亏的他能忍得住,还特意准备了惊喜。

    月光洗过青石板,她跟着张阳穿过三道月洞门。远处隐约传来破空之声,像是利刃划开夜风的嘶鸣。

    转过照壁的瞬间,陆青黛眼神被点燃一簇暖光。

    演武场中央,应归彻正在舞剑。

    一身大婚的红色中衣,衣带松垮系着,随着腾挪转身的动作不断散开。精壮的腰腹在月光下泛着蜜色光泽,后肩那道贯穿背脊的刀伤已经浅淡了许多,在身上平添一份野性。

    最要命的是他手腕和脚踝都系着银铃,每次剑锋突刺都带起一串清越声响。

    赤裸裸的引诱。

    “了了?”

    应归彻的剑尖在转向她所在的方向时猛然回收,剑锋惹得她鬓边珠钗微动。

    蒙眼的黑绸带被汗水浸透,贴在他高耸的鼻梁上。

    四周忽然亮起火光,陆青黛这才发现演武场边缘摆着十八般兵器,每件都缠着红绸。

    而应归彻方才舞剑的地方,赫然是用火药画出的巨大喜字,亲兵们此时手持火把,只待一声令下,便会将其逐一点燃。

    “了了不是说想看丹州的焰火吗?”应归彻微微凑近她,额间有汗珠滚落。

    陆青黛用手帕抹去他的汗珠,无奈的给他解下眼上的眼罩来。

    果然就见一双亮晶晶的小狗眼深深的看着她,她戳了下应归彻的胳膊,道:“丹州的焰火就是惊喜?”

    应归彻茫然点头,手腕的银铃微微晃动,他焦急的解释:“了了是不是不喜欢?我没有敷衍了了,这焰火都是我在丹州学了方子自己配置的,很好看的……”

    越说越小声,似乎真的觉得自己的焰火称不上什么惊喜。

    “我是不是……”惹了了生气了的话还没有说完,应归彻的唇角边就被轻吻了一下。

    陆青黛的尾指勾着应归彻腕间的银铃,“没有不喜欢,只是想跟阿彻说,阿彻今日的装扮比丹州的焰火更让我惊喜。”

    刚萎靡下去小狗尾巴唰的一下又膨胀起来。

    演武场的氛围一下子又由雷转晴了。

    应归彻带着陆青黛亲自搭弓射箭点燃主焰火。

    他握着陆青黛的手,大掌牵引着她去拉开弓弦,箭矢破空而出的瞬间,陆青黛能清晰感受到身后紧贴的胸膛传来沉稳心跳。

    应归彻的呼吸扫过她耳际,握着她的手掌略微收紧,弓弦震颤的余韵从相贴的指尖直窜上脊背。

    与此同时,赤红的火蛇窜上夜空,在最高处猛地炸开——霎时间千点金芒迸溅,如天河倾泻,又似金粟纷扬。

    火星拖着尾羽簌簌坠落,尚未触到护城河的水面,第二朵青莲已凌空绽放。

    蛇狂舞与银河倒悬之间,忽现出一轮燃烧的明月,皎皎光华竟压过了真月。

    那火月持续了三息,终是化作无数光屑缓缓飘落,宛如一场温柔的陨星之雨。

    焰火在夜空中逐渐要消失殆尽之时,陆青黛被腾空抱起,嫁衣的银链哗啦啦响成一片。

    她被大步抱回新房,腰间的大手传出炽热的温度。

    应归彻一味的打直球,“我让碍事的人都走了,了了同我共浴好不好?”

    陆青黛被他抱得紧紧的,似乎要是不答应,就会被立刻吃干抹净一般。

    看着他的脸,到底是点头同意下来。

    “了了真好……那我给了了检验一下之前学过的防身术,了了也不会拒绝吧?”待应归彻将人抱到水池边,一件件解下自己的衣裳时,突然坏心眼的问道。

    陆青黛坐在水池边,抬脚要踹水池里头的应归彻,只是脚还未踩上他的胸膛,脚踝就被大掌环住,她腿间的环饰上头的铃铛和应归彻手腕脚踝上的是一对,此时轻轻的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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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衬得大腿格外的匀称白皙。

    足尖被按在应归彻的心口处,陆青黛轻轻一蹬,应归彻顺势往后一倒。

    只是水池渐起水花,陆青黛被突然出手的应归彻带下水,横在胸前锁住。

    “阿彻……今日洞房花烛,你确定要检验我的防身术?”

    陆青黛微靠在他肩头,语气哀怨,在应归彻动摇的一瞬间,沉肩卸力,一手肘往后打去,同时拧腰旋身,借着巧劲短暂挣脱了出来。

    然后不由分说的向前,掐住应归彻的下巴,“不听话的小狗,是要接受惩罚的。”

    应归彻双手摊开,笑自己中美人计中的轻而易举,下巴微扬道:“了了怎么这般想我?明明知道我说的防身术同往常的不一样……”

    意识到自己会错意后,银铃微震,陆青黛一只手攀上他的肩,低低笑着回应:“那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作为赔礼,请彻将军重新带我学一遍防身术,将军可还满意?”

    她的腰肢被搂住,大腿上缠上来一只手,把她挂在自己腰间。

    应归彻低头吻住她的唇,抱着人抵在浴池边上,呼吸在陆青黛脖颈间喷洒,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当陆青黛重新穿上干净的衣裳被抱回新房之时,她已经累的轻喘,才发觉房中不知何时多了张铺着红绸的宽榻——那分明是用盔甲各处拼接而成的。

    冰凉金属硌得她轻哼,身体瑟缩的躲进应归彻怀中,应归彻立刻垫上自己的外袍,轻笑着在她耳畔低语,“了了可知,数日前你帮我穿戴盔甲之时……我就想在这副盔甲上要你。”

    应归彻从一旁拿出个鎏金酒壶,壶身刻着交颈鸳鸯——正是他们白日喝合卺酒用的那对。

    “合卺酒该喝交杯的。”应归彻拔出匕首,在自己掌心划了道口子。

    鲜血滴入酒液时,他眼睛亮得吓人:“武将的合卺酒,得掺点血才够劲。”

    边疆的习俗,合卺酒是要双方新人滴一滴血进各自的酒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寓意长长久久。

    应归彻不舍得让陆青黛流血,便只期待她能喝下自己的。

    这样他便永远是了了的了。

    “你喂我。”

    陆青黛倒是不嫌弃掺了血的酒,只是身下的盔甲略冷,她急需一个炽热的怀抱。

    辛辣酒液混着铁锈味滑入喉咙,陆青黛呛得眼角泛红。

    应归彻趁机爬上榻,将人翻身抱在身上,舌尖卷走她唇边酒渍:“谢谢了了……了了待我真好。”

    这般过分无礼的要求竟然也答应他……

    铠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应归彻拆她衣裳的手法像在拆卸战利品,每解一层都要在隐蔽处留下印记。

    当最后那件绣着并蒂莲的肚兜被扔到一旁的时候,陆青黛余光发现,梳妆台上的铜镜护正好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了了知道我为什么对这副盔甲情有独钟吗?”应归彻突然托着她后腰翻了个身,陆青黛惊呼着趴在了铠甲上,背后贴来的体温烫得惊人。

    他咬着她耳垂呢喃道:“那是了了第一次为我穿戴盔甲,从里到外的……”

    “闭嘴。”

    陆青黛回身一推,将人压在榻上,应归彻身后的细小血痕跟底下的盔甲接触,刺痛中透着清凉之感。

    他任由帝师大人在他之上指点江山。

    隐隐还有鼓励之势。

    应归彻牵着陆青黛的双手,看着她香汗淋漓,怜爱的亲了又亲。

    痛苦与欢愉同时炸开的瞬间,应归彻将红色绸带系在陆青黛脚踝之上。

    银铃随着动作疯狂作响,盖过了远处打更的梆子声。

    东方既白,应归彻才敢唤醒昨夜被折腾了大半宿的帝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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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文卡文……这种情节要我写的好还不重复真的烧脑筋……恨我自己当初给女鹅收那么多男主……(ㄒoㄒ)

    但话说回来,她快乐就行。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