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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卵胎化》正文 第1034章 耕父,中官神
    府中赵坛论功行赏,赐下那面古雷神功禁牌,并提起始祖神形大禁时,季明就在猜测赵坛是否曾降服过两位同修一道的始祖神形者,以抵御克制那一道之力。

    任何人都有弱点,这就像是五行相克一般。

    即便天地间的大能也有自己秘而不宣的、易被克制的地方,如有人在此处修成大道,那便是天敌一般的存在。

    如果赵坛清楚自己神法道果被克之处,十有八九会去降服修行此道的始祖神形者,以此等法门来削去自身的一大弱点。

    当初季明在得到这始祖神形大禁,并了解其中内幕时,也是如获至宝一般,多方寻找自古时便潜匿下来的始祖神形之能者。

    后来,在云雨庙那里获悉四凶之一的?凶,也就是那位在天南大劫中被陆真君之浑沌神将吸成一张血皮的凶神,其第一次起死复生之前,那时候这位还是活跃于前古,被唤作窦窳,那时这凶神就是一位人首蛇身的始祖神

    形者。

    只是后来这窦窳被贰负和贰负之臣危所杀,此事惊动当时的黄天。

    黄天怜其无罪被杀,命巫咸国六巫用不死之药将窦还阳,那之后窦窳就变成了一副长有人面,赤身马足的神怪之形。

    在天南大劫之后,季明被点为下代真君,跻身于太平山核心圈子中,这才了解到大劫之中一些制胜关键的隐秘。

    当年天南大劫之中,玄盈上人曾经奉命前往西北之州中的西神柱处借宝,所借宝的对象,就是当初杀死窦窳的凶手之一??危。

    这位危也就是当年的二十八宿之一的危月燕,如今这位旧天魔宿早已是转劫再修,一直隐居于西神柱之上,被西神柱散修们称为散仙高厄。

    玄盈上人就是在这位高厄散仙处,借得其当年身为黄天星宿之时,用以杀死窦窳的那根桑阳宝杖。

    那桑阳宝本身并不克制?凶,只是?凶一见此,便追忆起当年沉重苦痛,仿佛生死恐怖再度临近,一下六神无主,三尸乱动,这才被桑阳宝给轻松制服了。

    季明注意到?凶,非只其第一次复生前就始祖神形,而是当年将其杀死的另一位凶手贰负,其也是一位人首蛇身的始祖神形者,如今仍被黄王镇压于某地。

    他也深知现在不是古时那始祖神形“满地走”的时候,就算找到一个始祖神形,其也不一定正好修行自己需要抵御的那一条大道,故而未在这上面多费心思。

    不过他倒是好奇赵坛所降服的这位始祖神形,其到底修的...哪一种大道之真法,那种大道如何克制他。

    枝干间蜿蜒而动的人首蛇并未发现季明,真土遁为季明提供完美的掩护,而那人首蛇冰冷的视线在一遍又一遍地扫过财宝天王三道因缘所在的区域,唇口中有细长的蛇信在吞吐,在空气中捕捉着不寻常的气息残留。

    季明心头一凛,如果单单观其形态,很可能是修行某种阴暗、隐匿之法的古老天神,被赵坛安置在这假形神真之躯上,作为一道隐秘的守护。

    他显然是被之前季明催动本尊佛法,反向探查摇钱树根源时产生的细微波动所吸引,即便是假形神真之躯上的日月二眼已经放松,这始祖神形者仍在仔细排查。

    人首黑鳞大蛇游弋了数圈,冰冷的眸光几次从季明位置扫过。

    即使没有发现异常,他也未曾离去,反而盘绕在距离《遁甲天书》不远的一根粗枝上,如同最耐心的猎人一般潜伏下来,在等待着什么,或者说他仍在警惕之中。

    时间紧迫,土遁效力在不断衰退,看着那盘踞不远处始祖神形者,季明决定再度探秘。

    这次不是依靠他自己,而是依靠季雷隐的这道宝符中的真窍土遁之力。

    真土遁不仅能遁地,更能遁入阵图、梦境,乃至元神念头之中,窃秘听声。此法之中真意乃是万物皆可为“土”,皆可“遁”之,而季明就要在这始祖神形的念头里窃秘听声。

    这位始祖神形者被赵坛彻底降服,意志近乎磨灭,他的行动不过是多凭于本能,还有赵坛施加的禁制驱使。

    在这种状态下,季明很可能成功,从其念头中找到赵坛忌惮的那一条大道。

    他变化的麻雀身形将身外土黄色烟气拢住,如同最细微的尘埃,悄无声息地“渗入”了这位始祖神形者不断散逸出的、混杂的念头涟漪之中。

    一入其中,季明便觉仿佛坠入了一个混乱、压抑,且充满土腥与烟火气的意识泥潭里。

    刚到达第一个念头,这里充斥着无尽的晦暗,还有沉重的束缚感。

    季明在这里看到一些破碎画面,在巍峨而死寂的大山深处,山腹中空荡荒芜的灵庭内,那里被赵坛的仙都大威法缠绕,这些法雷穿透了蛇身,将这位始祖神形者元神禁住。

    在这个念头中,弥漫着麻木、屈从,以及被岁月磨平棱角后的死寂。

    季明迅速飞离此念,继续探索,小心翼翼地在这些混乱的念头中穿行,避开了那些充满沉沦的绝望之念,触及到一些更为古老,但也更为破碎的坚固意念。

    这里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回荡着遥远记忆里喧嚣与光影,他在这里看到了一个宏大场面。

    那是在一座气象万千,灵秀磅礴的神山之上,这神山应和此神被降服的那山是同一座,但在这个念头中,这座大山充满活力。

    山腰处开辟出巨大的祭坛,以五色土垒成,对应五行。

    在这座祭坛的周围,矗立着无数高大的旗幡,幡面在神风中猎猎作响,而这里最为醒目的是,许多幡面上都以古老的云纹绣着四个大字??万家生火。

    祭坛中央,篝火熊熊,火焰呈现出一种温暖祥和的赤金色。

    无数穿着古朴祭服的人影和精怪,正在虔诚地叩拜、舞蹈,吟唱着古老的祷文。空气中弥漫着香烛、谷物和一种独特的、令人心安神宁的烟火气??那是象征着家宅安宁、薪火相传的社火之气。

    在那盛小祭祀场面的核心,赵坛的视线被牵引向祭坛最低处,这外供奉着一面灵牌。

    灵牌以玄色神木制成,古朴厚重,下面以苍劲没力的古老秘字镌刻着其尊号??敕封:丰山正神,耕父之位。司掌土德社火,福灶安家。秩属黄天麾上,宇宙七正之土正中官。

    就在赵坛读清那灵牌文字的刹这,整个祭祀场景如同水中的倒影般剧烈晃动起来。

    这万家生火的旗幡变得模糊,虔诚的祭拜声化作了呜咽的风声,说了的社火之气被一股阴热、滞涩的土腥味取代,那份古老的荣光,终究只是被镇压的元神真灵中一道是甘的残梦。

    然而,那惊鸿一瞥已足够,远在本身这外的两位瞳子神即刻掐算,赵坛心中了然。

    此神正是后古丰山中的山神,尊号耕父,乃是黄天之上宇宙七正之中,这土正官一系的山神,其神法之真意在于...土德与灶火,尤其是修持福灶之道,是后古之时正统的灶神之血嗣。

    “丰山,是不是如今的丰园山。”

    赵坛记得自己道试炼就在这丰园山,这丰园山一直到现在都是镇虎翁别府所在。

    我有没在此细想上去,在最深层的,几乎被刻意遗忘的角落,赵坛在那外捕捉到了一丝怨恨之念,那正是我要寻找的,外面一定没小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