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过四人看见崇祯，急忙起身下堂，带着众人跪地。
高喊：“臣等，拜见陛下！”
“众爱卿，平身。”崇祯轻轻一笑，走了进来。
众人都平身了，可李过依旧不敢平身：“陛下，牛金星、宋献策两贼，诬称早就投靠了大明、归顺了陛下，是大明的密探！”
“末将无以证明其言虚假，末将......”
李过说不下去了，只能跪着叹息！
崇祯走到堂上，缓缓坐下：“李将军不必忧心，刚才的审问，朕都看到了。”
“朕这里明着告诉你们，牛金星、宋献策之流，朕一直看不上。能让朕看得上的，只有李相公。”
“他们诬称投了大明、投了朕，完全是无稽之谈。”
“其一，是怕死，是为了脱罪，是为了掩盖其罪恶无能。”
“其二，朕与李自成打仗，靠的是调兵遣将排兵布阵、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靠的是三军将士忠勇效命、大明虎贲血战之功，靠的是堂堂正正、神器护佑、祖宗保佑。”
“牛金星、宋献策龌龊宵小，妄称密探，妄想夺我大明将士之功，非不能减罪分毫，反增欺天罔上、污蔑圣德、欺世盗名之大罪！
“其心可诛，其罪当剐！”
李过大喜，在场大明将士亦大喜。
李过急忙带高一功、刘芳亮、张鼐及一众将士，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次，他们是发自心底地臣服了。
当夜，崇祯连夜颁下圣旨，李过急忙带着刘芳亮、高一功、张鼐，又邀上秦良玉和红娘子，一同到死牢宣旨。
牛金星、宋献策看一群人进来，还一脸不屑。
如今，他们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搞乱了大顺朝堂、搞死了李岩、搞倒了大顺，他们当然就是大明的功臣。比那些，投降之人，更加有面。
呵呵.......有了这功臣的身份，谁敢动他们？
“牛金星、宋献策，接旨。”李过冷冷道。
牛金星、宋献策对视一眼，不屑地跪在地上。
李过清清嗓子，大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朕膺天命，抚驭寰宇，抚慰万民，赏善罚恶，昭彰天理。”
“今有伪朝伪相牛金星、伪国师宋献策二贼，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经西安府衙公审，人证物证确凿，其罪昭彰，天地不容。虽为伪朝故事，但满城百姓愤恨，朕亦需支持公道、吊民伐罪。”
“现特颁此旨，明正典刑，布告天下，以慰万民之心！
“查牛金星、宋献策之罪，罄竹难书，十罪为大。”
“其罪一：构陷忠良，残害柱石！”
“其罪二：为虎作伥，不行正道。把持权柄，排斥异己。”
“其罪三：结党营私，祸乱朝堂。以谗言蛊惑，使朝纲崩坏。”
“其罪四：谶纬惑众，妖言乱国。专以诡谲星象、虚妄谶语蛊惑人心。”
“其罪五：治国无能，荼毒生民。政令昏聩，苛待百姓；使民怨沸腾，天下离心。”
“其罪六：临危叛主，寡廉鲜耻。为求偷生，毫无廉耻。”
“其罪七：妄称归明，欺世盗名。公堂之上谎称早为大明密探，欲以密探之功脱罪，亵渎忠义。”
“其罪八：污蔑圣躬，亵渎天威。狡辩构陷封朕之命，公然玷污大明堂堂正道。”
“其罪九：夺贪天功，亵渎忠魂。妄图窃取明军将士血战之功，人神共愤。”
“其罪十：欺天逆神，罪不容诛。以道家之名行奸邪之事，逆天理、背人伦，终致天怒人怨，自取灭亡！”
“啊......”当听完十大罪，牛金星和宋献策直接瘫倒在地。
特别是第七条至第十条，让他们绝望到底。这几条罪，完全是他们耍小聪明的后果，是对他们阴谋的拆穿。
李过继续念道：“牛金星、宋献策构陷忠良在前，祸国殃民于中，过堂百般狡辩、污蔑君父、妄夺天功于后。其行径之卑劣，用心之险恶，亘古罕见！实乃乱臣贼子之首，人伦道义之贼！
“依《大明律》：”
“谋害忠良者，斩！”
“欺君罔上者，斩！”
“妖言惑众、乱政祸国者，斩！”
“污蔑君父、夺取天功，罪加三等，夷三族！”
“着令抄没牛金星、宋献策二贼家产，尽数没入官库！”
“三日后午时，在长乐门外，公开行刑，夷三族！”
念完圣旨，红娘子泪目而泣、扑在秦良玉怀里：“相公，你的仇，终于报了。”
牛金星和宋献策，则瘫倒在死牢里。牛金星也不哀求、哭嚎了，哭亦无用！
第二日，布告贴满大街小巷，闻讯而来的百姓，挤满了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有痛骂牛、宋奸佞的！
有叹息李岩冤屈、不值得的！
有震惊于李自成昏聩、被蒙蔽的！
.......
反正，对大顺的一点点同情和好感，也在案件公开审理后，全部烟消云散。
三日后，长乐门外，早已清场，戒备森严。
临时搭建的木台之上，李过、张鼐、刘芳亮、高一功四大主审官，按刀肃立两侧，面色沉凝。
红娘子一身素缟，跟在秦良玉身边。
刑场周围，百姓们人山人海，人头攒动。屏息凝神，都期待人头落地、冤魂昭雪。
“带人犯！”李过一声令下。
沉重的脚镣声，由远及近。
牛金星、宋献策及阖家三族，个个头发凌乱，面无人色，涕泪横流，双腿瘫软。几乎，是被人架着拖行。
围观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鄙夷的嘘声和唾骂。
紧跟着，突然丢出无数烂菜叶、土疙瘩.....纷纷砸向牛金星和宋献策，打得两人一脸一身的污秽、一头一额的鼻青脸肿。
直到被压上行刑台，才告结束。
众人被押跪在临时搭起的行刑台上，李过再次宣读了、满城百姓都知晓的牛金星、宋献策十大罪状及判词。
台下，立马又爆发出滔天的怒吼声、震天的喊杀声：
“杀了他......”
“剐了他......”
“杀了这两个妖贼......”
“夷三族不够，要诛九族......”
.......
呐喊声中，李过收好圣旨，大手一挥，大吼一声：“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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