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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6章 窦民望挥鞭,学子受难日
    平南王张可望、抚南王张文秀、护军将军兼提督禁军的龙骧将军白文选三员大将,在资阳城血战、死战的时候。

    新晋大西皇帝张献忠,在蜀王府皇宫,却是日日笙歌、歌舞升平、开心得不得了。

    帝王之乐,尽情享受。

    大明四川地图

    随着皇城都指挥使窦民望率兵杀出皇城,再次将成都府四门关闭,只许进、不许出。

    刚刚经历大西的成都府,立马又陷入了大乱。

    窦民望对张献忠的眼神有多恐惧,他对成都士子和百姓的搜索,就有多残忍。

    ......

    整个成都府,都在抓学子、搜学子、审学子,但凡问话的时候稍有迟疑、面有恐惧,甭管承认不承认,统统拿下,押入大牢,越多越好。

    搞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两个时辰不到,窦民望就抓了看过讽刺诗、身上有讽刺诗、或者有嫌疑的一百多个士子、两百多个百姓。

    全部被粗暴押进大牢,一个指挥使、两个副指挥使、三个偏将,一同审,一同挥鞭,严刑拷打。

    可这一百多个士子、两百多个百姓,全都吓傻,一个都不承认是自己写的。

    仿佛提前串通,统一口径。问到,都说:是自己捡到的。

    ......

    皇城都指挥使窦民望大怒,他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欺骗!

    窦民望提着马鞭,狠狠朝一个身上搜出反诗、被吊起来的长衫士子,疯狂抽打过去。

    啪……

    啪……

    啪……

    “将军,饶命呐......”

    “将军,求你饶命呐......”

    长衫士子被打得浑身伤痕,衣衫褴褛,苦苦哀求,几乎只剩一口气。

    可是,他嘴里说的废话,根本就不是窦民望想听的。

    窦民望越听越气,越气打得越狠,边打边厉声审问:

    “狗崽子,老实说,这东西,哪里来的?”

    “不说,老子现在打死你!”

    啪......

    啪......

    啪......

    “哎呦......将军,草民真是捡来的,草民正要去举报呢,就被将军抓了。”

    “哎呦......将军,草民冤枉呐!”

    窦民望如何相信他的话,他不说还好,说完,窦民望抽得更狠。每一鞭子下去,都能抽出一条深深血痕。

    “狗崽子,你敢骗老子......”

    “你特么的,给老子装死啊......”

    啪......

    啪......

    啪......

    窦民望一边抽、一边骂。嘴里骂个不停,手里也抽个不停。

    “将军......他死啦......断气啦......”

    窦民望再次提鞭子的时候,一名亲兵,急忙开口提醒。

    啪......

    窦民望又是狠狠一鞭子抽下去,这才停住手。

    凑近看一眼,果然死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就是不经打。

    窦民望嘴里,犹骂骂咧咧:“狗日的,这么不经打!拖下去,给老子重新换一个上来!”

    ......

    很快,几名亲兵,就把被活活打死的学子,拖了下去。

    又从牢房里,押着一个惊恐、颤抖的学子,押进刑房,吊在刑架上。

    窦民望抽人,抽上了瘾,一句话不说,气呼呼地、提着鞭子就冲上前去。

    啪......

    啪......

    啪......

    又毫无征兆地抽打起来,每一鞭子下去,依然能抽出一条深深的血痕。

    被抽打的恐惧学子,知道上一个、就是这样被活活抽死,非常害怕,非常无奈。

    特么的,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为何一上来,啥也不问,就拿鞭子打人?

    说好的爱民忠君,重用士子呢?难道,就是拿鞭子重用?

    说好的不与农民争利,不杀投降人员,不抢百姓财物,不毁坏房屋呢?说得轻巧,可坏事都让他们干了。

    “哎呦......”

    “哎呦......”

    恐惧学子,被打得嗷嗷叫。

    急忙道:“将军,草民知道,是谁干的?”

    “谁......?”窦民望高举着马鞭,幸好没抽下去。

    恐惧学子恐惧道:“将军,是周斌干的。”

    为了活命,为了不被挨打,他不得不祸水东引。

    “周斌干的?有何证据?”窦民望怒吼,他也担心,受了眼前恐惧学子的鬼当。

    “将军,草民听他抱怨过。”

    “怎么抱怨的?”

    恐惧学子咬咬牙,心意已决:“将军,昨日,鹊桥下,他跟草民抱怨,大西皇帝写的诗不咋地,就是打油诗、口水诗,一点都不如他。”

    “他还抱怨,大西朝的文臣武将,都是些酒囊饭袋,都是些善于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辈。他周斌,不屑与这样的朝廷为伍。”

    “你说,这反诗,不是他写的,还能是谁?”

    ......

    “呵呵......”窦民望冷笑一声:“这个贼人,还真是他!”

    随即,怒吼一声:“来人呐,带周斌。”

    “将军......小的......不知谁是周斌。”亲兵既兴奋,又惶恐。

    兴奋的是,终于找到了幕后黑手。

    惶恐的是,怕一个个问,浪费了时间,被窦民望责罚。

    “奶奶的,把这贼崽子放下来,带着去找。”窦民望又怒吼:“胆敢骗老子,就剁了喂狗。”

    亲兵大喜,立马放下恐惧学子,押着去找周斌。

    很快,又瘦又高又惊恐的周斌,就被押了过来。

    啪......

    周斌还未被吊起来,窦民望的鞭子,就狠狠抽了过去。

    比两名亲兵还高一头的窦民望,立马被一鞭子抽翻在地。

    脸部,斜着一大条血线,从左前额、一直拉到右嘴角,恐怖至极!

    两名亲兵,吓得急忙闪开一步。

    刚才这一鞭子,要是他们个再高点,绝对要做了那城门失火、遭了殃的池鱼。

    周斌倒在地上,窦民望还不解气,冲上去,又举起马鞭,狠狠抽打。

    边打边吼:

    “杂种,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说陛下的诗文不如你。”

    “畜生,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今天,老子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窦民望边打边骂,打得周斌哀嚎不已,满地打滚。

    “将军,草民就是嘴碎,那反诗真不是小的写的。”

    “将军,小的要告密,小的知道是谁写的......”

    “将军,小的知道真相......”

    周斌大吼几句,窦民望这才停下鞭子,累得叉腰喘气。

    “狗杂种,说......”

    “但凡有半个假字,老子宰了你......”

    ......

    巨大的、深深的恐惧,让周斌忘了疼。

    立马翻爬起来,跪在地上,恐惧道:“将军,是王朴,那反诗,他从怀里拿出来,给草民看的。”

    “王朴在哪.....?”窦民望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