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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谈交易
    这至阴至寒的宿主体质,他们足足找了八年,也没有找到,没想到昨天误打误撞竟遇到了纳兰云瓷。

    傅玺也甚是意外,可眼前的一切却又不得不提醒他。

    从今天开始纳兰云瓷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要是她死了,怀不上龙子,他也得跟着陪葬!

    思至此,傅玺揉了揉额,略有几分无奈。

    似是认命般问:“她朝哪个方向去了?”

    黑影立即指了指西北方向。

    “去查查她昨儿怎么会在水里。”

    “是!”

    这头云瓷离开了岸边后,浑身湿淋淋的,又累又饿,强忍着浑身酸涩找了棵大树靠着,打算喘口气。

    树后,傅玺斜靠在树干,屈膝坐下,手里握着几颗硕大的枣子,正嘎嘣嘎嘣地咬着。

    云瓷蓦然回头警惕地看着他,忽地一把掐住了傅玺的脖子,脸上尽显杀气:“为何要跟着我,你究竟是何人?”

    傅玺冷笑道:“这世上怎会有你这般不讲理之人,明明是你欺我在先!”

    “你!”云瓷词穷,算起来的确是她先招惹对方的,她顺手一摸他的脉象,身中剧毒,内力全无,还在恢复阶段。

    也就等同于手无缚鸡之力。

    欺辱这样的人的确不磊落,她松开了手,实在是没力气了,干脆直接坐下来:“说吧,一路跟着我有什么要求?”

    她利用人家在先,若对方要银子补偿,她会给。

    日后也就两不相欠了。

    “你会医!”傅玺语气坚定。

    她刚才摸过他的脉象。

    “要我救你?”云瓷嗤笑:“你可知你中的什么毒,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济于事。”

    忽地,傅玺掏出一枚令牌在面前一晃而过:“我借京城最强暗卫给你随意差遣,你替我解毒,如何?”

    云瓷果然心动,原主只是个大家闺秀,根本没有会武功的人在身边护着,有些事行动起来的确不便。

    她确实需要这些人帮助。

    她忽地一笑:“你留在我身边做三个月侍卫,我想法子替你解毒。”

    傅玺脸色一沉,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让自己做她的侍卫,不知死活!

    “你若不愿,我也无法救你,有些药总要你自己亲自试试才知好不好用。”云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扭头就要走。

    傅玺紧咬着牙:“好!”

    云瓷回过头瞥了眼傅玺,忽略了他眼中极其不情愿的眼神,努努嘴:“随我去一趟云台阁!”

    在原主的记忆中还有一枚极其重要的玉佩落在了云台阁,她必须要尽快找回来,顺便再报昨夜被打几巴掌的仇。

    云台阁

    “二郎,云瓷也是太糊涂了,竟独自买醉来了这种腌臜地方,这要是传出去,陆家的脸可往哪搁啊。”

    叶嘉仪焦急地站在陆砚辞身边,面露担忧,可眼中却是遮掩不住的得意。

    等会儿纳兰云瓷被人衣不蔽体地抬出来,陆砚辞肯定会一气之下将人休弃。

    一个被玩坏了的破鞋能有什么好下场?

    纳兰家自身难保不会容忍她,陆家也不会容纳,等待纳兰云瓷的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纳兰云瓷成婚时的十里红妆,叶嘉仪兴奋不已,那些即将都会成为她的私有财产。

    陆砚辞站在云台阁门口,脸色铁青。

    “二爷,夫人昨日听闻老爷在朝上被打断了腿,执意要来此处消遣,奴婢试图去阻挠,可夫人性子倔强,说什么嫁过来月余,从未尝过男人的滋味,就是要让二爷知道,她还是有人惦记的。”碧叶惶恐地说。

    “够了!带我去见这贱人!”

    陆砚辞在老鸨的指引下来到了门前,一脚踹开了房门,屋子里凌乱不堪早已没了人影。

    “那是夫人的玉佩!”碧叶指了指榻上遗落的玉佩惊呼。

    陆砚辞抬眼看去,果真是纳兰云瓷的玉佩。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纳兰云瓷在这风流了一夜!

    “去把那个贱人给找到,再将这里封锁消息!”陆砚辞冷声吩咐。

    彼时屋檐上方,云瓷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这一切都是叶嘉仪提前安排好的。

    上到老鸨,再到这些看官。

    云瓷见玉佩被陆砚辞拿着,倒也不着急了,她迟早会亲自拿回来的。搜寻了原主的记忆,猛地想起在替叶嘉仪取平安符时意外发现的一桩丑闻,她当时吓坏了。

    现在看来,正好利用上。

    “我有事交代你去办。”云瓷认真地看向傅玺。

    傅玺深吸口气,还有些没适应过来新身份,片刻后才惜字如金道:“说!”

    云瓷刚吩咐完,傅玺一扭头身轻如燕,从屋檐上飞走,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身影,而云瓷则是继续躺着看戏。

    “回二爷,没找到人。”

    “二爷,搜遍了也没人。”

    侍卫来回禀。

    叶嘉仪蹙眉,不可能啊,小贱人中了合欢散是绝对不可能逃离云台阁的。

    这时老鸨在叶嘉仪耳边嘀咕几句,叶嘉仪愣了愣,昨儿晚上居然让小贱人逃跑了?

    可那又怎么样,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纳兰云瓷不守妇道,不知羞耻的事儿了,找不找到人已经无所谓了。

    说不定人跳入河中已经淹死了呢。

    “二弟,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回去吧,说不定云瓷已经回去了呢,毕竟这里弯弯绕绕,也不是只有一条路,万一被云瓷提前赶回去,惊扰了祖母可就不好了。”

    陆砚辞点头,气得拂袖而去。

    叶嘉仪赶紧跟上。

    几人一走,老鸨也堪堪松了口气,正要抬脚走,下颌处却被一支剪刀抵住,吓得老鸨差点惊呼出声。

    “谁?”

    云瓷冷笑。

    老鸨也是个人精,立马就听出是云瓷,她眼中的惊恐退散,反而多了抹不屑:“二夫人,这又是何必呢。”

    云瓷手中的剪刀往前递了一寸,划伤了老鸨的脖子。

    脖间传来了丝丝疼意,老鸨这才有了些惊慌:“二夫人,我这也是被迫的……”

    话落,许是老鸨的声音有些大了,进来两个壮丁,他们撩起衣袖就朝着云瓷挥过来。

    云瓷松开了剪刀,将老鸨推至一旁,身子灵巧地和两个壮丁打起来,仅仅一瞬间。

    “噗嗤!”

    “噗嗤!”

    剪刀一分为二,直接插在两人的心口上,当场毙命。

    吓得老鸨尖叫,又引来了十来个人,老鸨道:“快,快抓住她。”

    十来个人一拥而上。

    云瓷掏出一根银丝线,缠在两只手上,行动犹如鬼魅般在十几人面前游走,所经过之处,他们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能看见对方的脖子上渗出血迹。

    一眨眼的功夫放倒所有人,云瓷的脸上还沾着血迹,她阴狠地望着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