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植田布吉郁闷地走出审讯室。
平白无故挨了菱易聋一通骂。
植田布吉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按照植田布吉说的原话,稻叶安排人把中岛一铭的尸体,送到了前线。
为了保证围堵前线的东北野战军重装集团军能够看到的中岛一铭的尸体,前线部队把大喇叭挂在树上,用中文向东北野战军喊话。
距离前线不远处的一处观测站。
植田布吉站在观测站的制高点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东北野战军。
东北野战军甲级装甲重装部队如果真的要把坦克开到他们的阵地上,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够被动挨打。
植田布吉举着望远镜。
直到他们的大喇叭喊了几遍。
一辆装甲车和一辆履带式救护车出现在了前沿阵地上。
…
看着出现在前沿阵地上的救护车和东北野战军装甲车,植田布吉心里不禁骤然一紧。
如果一个特工能在东北野战军的高层,获得马近山、谢柯等人的信任,成功潜伏那么久,还没有暴露,会有这样的人吗?
马近山、叶安然那帮人精的和猴子似的。
土肥原在关东军特务机关担任机关长的时候,曾把鹤城、及东北诸多地区比拟为铜墙铁壁。
别说脚盆鸡本土的卧底了。
就连他们在本地培养的支那人,也一并被叶安然的人发现并绞杀。
如果中岛一铭所谓的代号丑牛的身份是对的。
那关东军在针对东北野战军的多次行动都以失败告终。
这里面不只是有双方实力不对等的因素。
如果这个丑牛是真的……
十次针对东北野战军的任务,最起码应该有九次是真的才对……
但……
他们对东北野战军的作战行动,竟然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装甲车车上的机枪瞄着堑壕方向的蝗军。
装甲车的车门被人推开。
十一个人拎着冲锋枪,步枪快速下车并在中岛一铭尸体左右,朝着各个不同的方向下蹲警戒。
这时。
履带式救护车里的车门也被人推开。
两名医生抬着担架走到中岛一铭尸体旁边并迅速把他的尸体放到担架上,抬进救护车。
…
西条英机站在植田布吉的身边,眼神复杂的盯着正在发生的这一幕。
丑牛?
是小丑的丑吧?
这玩意,你说他是特工?
西条英机额头挤出几道抬头纹。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然后转身。
目光盯着稻叶。
稻叶不慌不忙。
目光抬起同西条英机对视。
他现在已经是中将机关长的身份了。
和西条英机算是平级。
虽然没有西条英机有话语权和对关东军的指挥权,但他完全可以在植田布吉、西条英机面前横着走。
这个时候就应该大胆。
大胆的装逼。
西条英机抬了抬眼眸。
“稻叶君。”
“你,你这是到底抓了个什么玩意?”
…
稻叶手负在身后。
“嗐!”
“跟你们说抓了个支那东北野战军的高层。”
“看支那东北野战军这么重视他。”
“套上他在审讯室里说的那些话术,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支那人的鲁伟,还是天蝗的子民中岛一铭。”
…
而这时。
吉田优美上到了观测站。
并站在了稻叶的身边朝着稻叶微微鞠躬。
“机关长。”
“我电讯京都情报处。”
“经过他们调查,并在大阪详细的摸排走访。”
“几乎可以确定,大阪没有叫中岛一铭的家庭。”
“京都特务机关总部也详细的调查了有关中岛一铭的特工档案。”
“查无此人。”
…
吉田优美话音落下。
植田布吉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就说嘛!”
“天蝗的子民怎么可能用支那的十二生肖当做代号?”
“也太扯淡了。”
…
知道了中岛一铭的真实身份,植田布吉转身走出观测站。
他边走边说:“稻叶君。”
“你又给我们关东军立功了。”
…
稻叶跟在植田布吉身后。
“司令官谬赞。”
“我只是做了一个天蝗武官应该做的事情。”
“……”
植田布吉停下来,他回头看向稻叶。
“你年纪轻轻,有这种觉悟,十分难得。”
“难怪参谋本部那帮老头子能够极力的推举你担任特务机关长。”
“年轻人,未来是你们的天下。”
“希望我们共同努力,征服支那,粉碎支那人的武装力量,灭掉一切与天蝗,与蝗军作对的支那人!”
…
稻叶重重的点头道:“哈依!”
“天蝗万岁!”
…
植田布吉重复稻叶的话:“天蝗万岁!”
…
植田布吉返回司令部。
稻叶返回特务机关。
他坐在办公室窗前,看着街上巡逻的鬼子,心情无比的平静。
急则有失。
怒则无智。
他如今在这个位置上,接下来要走的每一步,都要经过他的百般、千般计划。
京都查不到中岛一铭的家庭是对的。
为了防止机密泄露。
京都给中岛一铭在内的十二个特工的家属换了新的住址。
并把他们的姓名全部改为他姓。
同时。
告知他们的家属,十二个人已经在战场上玉碎。
同时给他们的家属发了阵亡抚恤金。
…
稻叶开始养蛊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十二生肖家属的事情。
他回国的那段时间。
利用青年军人同海军、陆军本部的矛盾,一一除掉了十二个特务的家属。
脚盆鸡暴动期间,脚盆鸡陆军青年军在脚盆鸡全国制造了许多的杀戮事件。
而那十二个特务家属,是杀戮事件当中的一小部分。
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稻叶脑子飞速的转动着。
他要在关东军司令部下一盘大棋。
棋子就是植田布吉、西条英机等人。
…
鹤城。
从前线开到后方的救护车开进鹤城。
医院电话打到谢柯的办公室。
询问关于鲁伟尸体的处理方式方法。
谢柯:“会有专人去处理。”
“是!”
医院那边挂断电话之后,谢柯找到了马近山。
二人在办公室商榷几分钟之后,决定厚葬中岛一铭。
同时。
对于脚盆鸡杀害东北野战军司令部高层的事情,包括其处理过的照片,进行登报。
斥责脚盆鸡关东军卑劣无耻的侵略行为。
…
明面上给中岛办葬礼。
实际上,大众报社和东北野战军报拍完照片之后,中岛的尸体便有专人销毁了。
表面大葬就够了。
真有个狗特务躺在殡仪馆。
谢柯接受不了。
马近山也无法接受。
他们可以接受骨灰盒里面装的是任何东西。
唯一不能是中岛一铭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