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几乎整个古兰州的人都在找寻上古真武遗址,以期能从中得到古老传承,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多方势力进入古兰州,几乎将整个古兰州掘地三尺,也没能找到,直到有一人从人偶中获得了感应……
这才发现了别样洞天。
到此,这些狂热的真武教徒才明白,便是当年的真武之中,也有两大流派,极致肉身,纯粹武道的原初真武,以及在血海干涸后,逐渐演变出来的机械真武。
得知真相的真武教徒有很大一部分信仰崩塌,销声匿迹,一生之所求,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执念越深,对他们的打击越大,但仍有很大一部分真武教徒没有放弃,他们于废墟中寻求着希望,历经上千年之追逐。
地下城的会议室内,一共九枚立方体悬浮在会议桌的上方,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一幕是他们的先辈毕生梦寐以求的场景,九枚牵引魔方齐聚,上千年的时间,在皇朝各地打造的魔方,今日齐聚在古兰州这小小的郡城内。
每一个人的眼中,都迸射出狂热的光芒。
就在这时候,左首的男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面前的半透明弧形面罩中急促的闪过一缕光芒,猛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左使大人,不可!如此重要的时刻,必须等待教主和金刚团、长老团到来才行,你没有权利做这样的事情。”
“我乃左使,教主之下,与我同等地位的只有右使一人,临行之前,教主曾对我说过,到了此间可以便宜行事,一个曹安在教派面前不足为虑,但我教本就倍受皇朝力量的瞩目,一旦错失良机,因曹安而引出更多的势力进入古兰州,你我都是教中罪人,千古难赦。”
男人想说什么,但话被堵在喉咙里,一时间说不出来,一切都只因现在存在于建水郡的真武教派力量不足,现目前的力量,恐怕还真的拿那曹安没有办法,三合府御兽宗的前车之鉴,还是前不久 才发生的。
“这些偃师真是该死啊!!”
那位一直很少发言,负责给九支商队善后的男人抬起头,“左使大人,属下愿意一试,与那曹安会上一会,如果我失手了,左使大人再行此事也不迟,不知您意下如何?放心,属下会第一时间将信息回传,绝不会延误大事。”
真武左使皱眉思付片刻,“好,就依你所言。”
男人行了一礼,“属下得令,尹高,霍亭是否已经开始行动?”
一直没有搭上话的尹高骤然听到男人问起自己,身子不由得一激灵,“应该,应该已经开始了,属下出门的时候,霍亭尚未行动,但属下已经到此将近一刻钟,按照约定,霍亭会在这个时候,开始行动。”
“好,事不宜迟,我先行一步!”
……
却说安心客栈内,就在尹高出门后片刻,霍亭就睁开了双眼,身形如风吹破布一般,无端的飘起,一荡便跃上了屋檐,如此魁梧健硕的身材,行走在瓦片上,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仿佛落在上面的不是一个健壮如牛的人,而是一片落叶。
闲庭信步般走到了曹安房间的屋檐上,双目微眯,感受着下方曹安的位置,一柄将近四尺的宽大长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里,与那魁梧的身形一对比,这把大剑就像是细竹棍一般的小巧,他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力量在这一瞬间爆发,千钧一发!
“我要是你,这一剑就不会刺下来!”一个声音轻飘飘的落进他耳中,平淡且自信,霍亭蓄势而发的一剑,在他眼中,仿佛压根就微不足道。
于是乎,这强横的近乎心剑合一的一剑,在抵挡曹安身前的一瞬间,出现了一丝破绽,曹安睁开双眸,右手两指以纯净的肉身力量,夹住了剑尖,使得霍亭这一剑再也无法撼动曹安分毫,而曹安本人,却依旧还盘膝坐在蒲团上。
一剑的力量也不知是被他生生消去,还是卸到了什么地方,他下方的木板是丝毫反应都没有。
曹安露出古怪的笑容,弹剑指祭出。
叮当两声,剑尖生生被自曹安两指之间爆发的刚猛力量折断,弹剑指一下点在剑身,伴随着这一指,霍亭只觉得自己手中拿着的不是一把剑,而是一块烧红了的烙铁,那一指的力量,透过剑身,传到双手虎口。
剧痛让他直接放弃了自己的大剑。
登登登,倒退数步,这才稳住身形,一脸惊骇的看着曹安,他不明白,自己与曹安同属武罡境界,为何差距如此之大,况且,自己走的还是真武教派的路子,按理说,肉身力量应该要比曹安强横才对。
怎么反而是自己成了弱势的一方。
曹安依旧坐在地上,身形没有分毫移动,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你走吧,你不是我对手,连试剑的资格都没有。”
霍亭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你真的是曹安?”
“怎么?到现在为止,你们依旧怀疑我是假的吗?还是说,你们依然觉得我只是在扮演曹安,而不是真实的曹安?”
“不,我想问的是,您真的只有武罡境界吗?”
“如假包换!”
霍亭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曹安,“我能从门口的位置出去吗?”
“自便,不过记得明天一早给人店家赔偿。”
屋顶上被他一剑捅了个窟窿,月光都能直接洒到房间里,大概是有些担心曹安再次出手没有反应的机会,这才问了一句能不能从门口出去。
“这个自然,多谢曹大侠。”
霍亭的双目始终落在曹安身上,浑身紧绷,慢慢的朝着门口的位置挪去,就在靠近曹安的一瞬间,脸上的神色忽的一变,挥手洒出一把黑色的粉末,一柄碧绿色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攥在了手里,朝着曹安咽喉的位置刺去。
这个距离,太短,短到几乎只需要一瞬间,就能将匕首递进曹安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