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李星云掐着李嗣源的脖子,道道蓝色气焰涌入李星云掌中,而李星云掌中的雷电也在由紫色变为蓝色。
这是他吸纳了太多至圣乾坤功内力,此刻,他以己身内力强行压制李嗣源内力,又以李嗣源内力运转五雷天心诀的缘故。
直到李星云将李嗣源一身内力吸尽。
圣主,你今日前来,当真是为了奉迎天子,扶我登基称帝?李星云一只手掐着李嗣源的脖子,让其无法高声喊叫,一面看着他轻声道。
还有什么招数,若在不使出来言及此,李星云凑到李嗣源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语气道:朕
李嗣源听见朕这个字,眼睛瞪得极大,瞳孔猛地一缩。
可就不等了。李星云继续开口道。
李星云,我我是通文馆的圣主,留下我对你有利无害。李嗣源身中剧毒,一身内力又被李星云吸干,此刻,他强忍着剧痛,看向眼前的李星云道。
沦为废人又如何,只要我李嗣源还活着,就有希望!
李星云掐着李嗣源脖子的手松开,李嗣源无力的瘫倒在地。
还未待其爬起身来,便见李星云后退了几步。
那最开始便在屋内,身披白甲的天罡星上前两步,手捏成爪,掌中气流滚滚,他掐住了李嗣源的脖子,又一次将其拎了起来。
这这是李嗣源瞳孔一缩,抬手想要将那身披白甲的天罡星脸上的面具摘下,可此刻他连高声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又哪里有能力摘下对方脸上的面具。
这是至圣乾坤功的手法,你你到底是谁?李嗣源强撑着问对方。
只见对方抬手,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
李嗣源见状瞳孔又是一缩。
你,你李嗣源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具下的那张脸。
张子凡!
是张子凡!
通文馆由我执掌,义父,可放心去了。张子凡看向眼前的李嗣源,眼中满是冷冽之色,再没了往日的崇拜和尊敬。
那,那他李嗣源努力的想转过头看向刚刚倒酒的张子凡。
却见那人有些调皮的走到张子凡身侧,大大方方的让李嗣源看清那张和眼前身披白甲之人一模一样的脸。
怎么可能这么像!
你,你李嗣源一脸震惊的看向眼前的两个张子凡。
只听嘶啦一声,那站在张子凡身后之人撕下了脸上的面具。
怎么,圣主,连自己都不认得了吗?面具之后,是更丑的面具,映入李嗣源眼帘的,竟是他自己的脸。
你们李嗣源咬牙切齿。
那人一番打理,从身披白甲的张子凡周身一侧走到另一侧之时,靠着脱离李嗣源视野的一瞬,整个人身形,外貌,气质都有了极大的变化。
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从外貌上来看,他竟与李嗣源别无二致。
就连李嗣源自己都找不出任何破绽。
这就是三千院。
随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声,李嗣源的脖子被张子凡拧断。
他的尸体无力的坠落在地上。
舵主。李星云看向易容成李嗣源的三千院道。
殿下。三千院扮成李嗣源,用平日里李嗣源的声音看向眼前的李星云回应道。
待事情完毕后,你亲自送圣主最后一程。李星云看向三千院道,不,现在是李嗣源了。
明白。三千院看向李星云道。
恭喜张兄,大仇得报。李星云看向身披白甲的张子凡,恭贺道。
唉,我这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倒是李兄,还未恭喜你神功大成。张子凡看向李星云,神色复杂的道。
窥破迷雾得见真我,难道不可喜可贺?
至于我,唉,歪门邪道就是歪门邪道,更何况这法子虽邪,却还不高明,万幸李嗣源一身内力至阳至纯,这要是换了和我所修功法相冲,或是浑浊阴损些的内力,我非得走火入魔不可。李星云看向眼前的张子凡,这个自己的难兄难弟,感叹道。
那李兄,可有影响?张子凡看向李星云,有些担忧的道。
三千院并未言语,同样目带担忧之色的看向李星云。
放心。李星云看着眼前的两人道。
别人的内力就是别人的,但有了气经便不一样,正所谓法天象地纳万物,在佐以天罡诀上采纳天地万灵以养己身之法,当可无忧。
只是消耗的时间会变得非常长罢了。
张兄,接下来,你打算如何?李星云看向一身白甲的张子凡问道。
如李兄不弃,张子凡愿为天下大同尽一份力。张子凡看向眼前的李星云,抱拳拱手一礼道。
对李星云,张子凡此刻除了友谊,还是多了几分感激的。
那接下来,前路漫漫,便有劳张兄了。李星云同样抱拳还礼,对着张子凡回应道。
李星云觉得,他永远可以相信张子凡。
哪怕这一世两人交情尚短。
三千院在李嗣源周身摸索一阵,从其身上摸出了一块象征着通文馆圣主身份的令牌,从他的袖口,还摸出了三根晋星刺。
对了,舵主。张子凡看向打扮成李嗣源的三千院,开口道。
张公子?三千院看向眼前这个自家殿下的好友,有些疑惑的问道。
张子凡递给他一卷书简,随后看向他道:这是我们通文馆的至圣乾坤功,或许,会对舵主有用。
这未免太过珍贵。三千院闻言,略感惊讶的看向眼前的张子凡道。
若能帮到舵主,也算张某报了些许李兄之恩了。张子凡神色坚定的看向三千院道。
三千院看向李星云,见李星云点了点头,便接过了那卷功法。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三千院看向李星云道。
我们收拾一下,准备请岐王进来吧。想到女帝,李星云心中还是颇为复杂的。
客栈大堂内。
玄净天妙成天两人皆是面色略沉。
把岐王挡在门外,专门找通文馆的圣主谈了这么久!
这是几个意思!
这李星云,未免太过不知好歹了!
大堂内几人各怀心思,大家沉默着坐在一起,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