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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不若顺水推舟
    <div id="cener_ip"><b></b>    次北望着崮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库房里的东西你就这么搬完了?”想了许久,他才开口道,“你也不怕主子责罚?”

    “主子让搬的。”崮山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主子让搬你就搬?主子让……嗯?”次北气笑了,随即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主子让你搬这个干嘛?”他目瞪口呆的望着崮山,库房里的东西主子几年都不曾在意一次,怎么突然给崮山下达这个指令?

    难道有什么深意?

    “送去给太子殿下。”

    “主子终于想通了,太好了。”次北闻言,兴奋的拍着手,也不枉费他昨晚苦口婆心的说这些。

    谢晏之一大清早就去上朝了,随即又去了清晖殿,因此并不知道自家库房完完全全被搬空的事情

    周琼玉此刻正在同拓拔绫提议。

    “谢少师此举,皇上不若顺水推舟。”

    “琼玉,你的意思是……”拓拔绫眉目轻蹙,略显的深思熟虑。

    “让太子殿下拜入谢晏之门下。”周琼玉盈盈一笑,解释道,“皇上怕谢少师有朝一日同您反目,不若就让策儿成为谢少师的徒弟,看在策儿的份上,他或许会给几分薄面。”

    “倒是有些道理。”拓拔绫点点头。

    先用这些将谢晏之框牢了,就不怕后面他还连同其他人一起造反。

    虽说谢晏之原本也是拓拔绫的少师,可一来没有几年的情分,二来她也从未正式拜师,同拓拔策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让钦天监选个良辰吉日。”拓拔绫几乎没有思考太久,立刻拍板定了下来。

    还在清晖殿看奏折的谢晏之并不清楚,自己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隔了两日,潘仁旗和石宇海一行人被押解到洛京城,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同主审,大司马、太傅和太尉三人从旁协助。

    审问出来的结果同潘锐当时交代的差不多,只是多拉了两个朝廷命官出来。

    那藏在暗处的人甚至都没有露出马脚。

    “皇上,现下潘仁旗和石宇海已经招供。”刑部尚书将折子和认罪书一并呈了上来。

    拓拔绫面色沉凝,看了一下奏折,随即才打开了认罪书。

    所言所行,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明日早朝再议。”她倒是没有急着定下来,毕竟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要经过早朝商议的。

    翌日。

    “少师今日来不了?”拓拔绫正在准备着早朝,看向着前来回话的人。

    “少师大人那边是这么说的,说想同皇上告假一日。”小太监回答道。

    “他怎么了,生病了吗?”拓拔绫轻蹙起眉头,略微担忧的道。

    她若记得不错,谢晏之是有隐疾的。

    “奴才不知。”

    “你先退下去吧!”拓拔绫摆了摆手。

    “奴才未曾听说少师大人有哪里不舒服,昨日出宫的时候瞧着气色也还不错。”一旁的七喜替拓拔绫整理着衣冠,一边说道。

    “少师很少会有不来上朝的时候。”拓拔绫思索着,除了那一次。

    豫国公带着陆远淮去少师府堵了大门,导致谢晏之两日未曾上朝。

    难不成……

    “七喜,你让人去问问……”拓拔绫刚想让七喜去查探一下,别又是她外祖父带着她舅舅去闹事了。

    “皇上。”殿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属下有急事禀报。”

    “御风大人请进。”七喜应了一声。

    御风进来,朝着拓拔绫恭敬的说道,“皇上,谢少师持皇上的手令出了城。”

    “出城了?”拓拔绫百思不得其解,面露诧异之色。

    谢晏之要做什么?

    “他们一行几个人,带着些什么东西?你细细的说一下。”拓拔绫眼眸微凛,神色也在一瞬间严肃了起来。

    “谢少师只带着崮山和次北,三人皆是骑马,行色匆匆。”

    “知道了,你继续派人查探。”

    谢晏之今日早朝告假,那潘仁旗的案子就要押后再议了。

    现在拓拔绫比较关心的是,谢晏之出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总觉得,这事有点奇怪。

    此时此刻,谢晏之带着人去了京郊外。

    “属下失职,让贺兰先生跑了。”负责将贺兰逸带来的手下跪在地上,满脸愧疚的神色。

    “早就知道你们看不住他。”谢晏之倒是丝毫没有意外。

    他在四周看了看,语调寻常平淡的问道,“其他人呢?”

    “属下已经吩咐下去,让他们继续去找贺兰先生了,想来贺兰先生应当跑不了多远。”

    “他给你们留了线索?”男人的薄唇微微的扬起,带着一抹淡笑。

    “没有。”手下连忙回答道,“属下早前在贺兰先生身上放了东西。”

    “你还算是有点头脑。”谢晏之唇角的弧度越发的深邃,“只是你别忘了贺兰逸是做什么的,你那点小伎俩放在他身上可行不通。”

    天边刚泛起了鱼肚白,那一点橘色的光线映照在男人的身上,将他的身影照的伟岸。

    谢晏之坐在马上,那一匹纯黑的马儿名叫追星,正在悠闲的吃着草。

    他轻轻拍了拍追星的脑袋,慢条斯理的道,“贺兰逸,你不主动出来,是想要让追星将你踏成肉泥吗?”

    周围除了一阵风声再无其他的动静。

    谢晏之原本温和的眉目一瞬间凛冽了起来,他抽出一粒棋子直直的往某个方向射去。

    茂密的草丛里起了动静,一个青衣男子屁股着地,拍着胸口安抚道,“还好还好。”

    贺兰逸起了身,气呼呼的朝着谢晏之说道,“你这个臭小子,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叔叔,你这样对我不怕天打雷劈吗?”

    “是干叔叔。”谢晏之提醒道,望着面前的人面色平静。

    “那也是叔叔。”贺兰逸扒拉着头上的杂草,询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

    “还用猜吗?”谢晏之冷笑了一声。

    贺兰逸若是想要逃走,使出一招金蝉脱壳之计肯定不够,他得反过来追踪他的手下才能完全摆脱。

    “我知道小晏晏你自小就聪明,跟那些个蠢笨的侍卫不一样,这次找叔叔过来是有什么事?”贺兰逸长的倒是挺俊朗的,就是有些流里流气的感觉,说话也没个正形,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我失去了一段记忆。”谢晏之清清静静的道,鲜明的轮廓在微风之中明灭着,眼神里止不住的困惑。

    他一定要找到那个一直在脑海里晃悠的女子。<div id="cen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