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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人在天台,问就是死给你看!
    <b></b>                  “外祖父,你说贺兰部的图腾乃是白虎,是长这样吗?”拓拔绫指着自己画的老虎,问道。

    这贺兰部拓拔绫倒是知道一些,位于祁连山,也是八大姓氏之一。

    不过贺兰部近年来深居简出,已经不在朝堂上活跃了。

    “你这画的,也不像白虎啊!”豫国公说道,眉目紧拧着。

    拓拔绫……

    人在天台,风景不错。

    别问,问就是死给你看。

    拓拔绫好说歹说才让豫国公承认,这可能就是老虎。

    随即她将自己在路上被刺杀的事情,也同豫国公说了。

    “绝对是贺兰焕那个老家伙了。”豫国公拍案而起,情绪都激动了起来,“自己晚年不幸,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来。”

    “贺兰焕?”这名字拓拔绫不熟。

    “贺兰焕是贺兰部如今的掌权人。”豫国公解释道,不过也没有太在意,“他不会真的杀了你的,没事,只管放心。”

    “外祖父如何知道?”

    “我现在还不能说,如果真是他出手,你信我便好。”豫国公显得高深莫测,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拓拔绫真怕他哪一天把自己的胡子撸秃了。

    她想了想没了胡子的豫国公,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甚?”豫国公扭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无事。”

    拓拔绫又觉得不太对劲。

    倘若真的是贺兰焕派出来的刺客,为何还要派身上明显带着白虎图腾的人呢?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她将困惑告诉了豫国公,豫国公不屑的笑,“那哪是为了杀你,那是为了提醒某人。”

    “提醒谁?”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隔壁老王头还约了我打叶子牌。”豫国公说道,一溜烟就跑了。

    拓拔绫不懂豫国公为何这般讳莫如深,不过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就这么回了皇宫。

    等拓拔绫走后,豫国公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粘了一身的蜘蛛网和灰尘。

    他拍了拍身上,“她走了?”

    “是啊国公爷,皇上已经走了。”

    “哼。”豫国公哼了一声,走到椅子上坐下。

    他端起茶盏正准备给自己倒水,结果里面一滴都!没!有!了!

    “又给我喝完了?”他微张着嘴,气呼呼的道。

    老福笑着道,“国公爷,皇上说您这的茶水,最对她的胃口了。”

    “算她有点眼光。”豫国公老傲娇了,闻言脸上又起了褶子。

    “国公爷为何不告诉皇上,谢少师的真实身份呢?”老福问道,面露困惑。

    “我老了,也护不了她几回。”豫国公叹了一口气,有些力不从心的道,“自来都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让她同贺兰部扯上关系,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喃喃的道,脑海中便浮现了某一日的场景。

    不足七岁的少年立于堂下,眉目俊朗,卓然挺拔。

    “我乃贺兰部少主。”他神色泰然自若,受众人瞩目,却丝毫不怵。

    一晃眼,二十来年都要过去了,少年虽然改名换姓,也没了往日那股天之骄子的傲气,却更沉稳。

    豫国公第一眼见到谢晏之的时候,便猜出了他是谁。

    “国公爷尽管放心,老奴看皇上心眼多着呢,不输当年的大小姐,简直和国公爷一模一样。”

    豫国公觉得老福这话像是夸,却又好像不是夸。

    不管那么多了,权当他在夸自己吧!

    “表哥,您总算回来了。”陆子墨瘫在椅子上,见拓拔绫回来了,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

    “怎么了?”拓拔绫见他这模样,问道。

    “表哥,当皇帝真累,我不想当了。”陆子墨说道,紧接着就跟拓拔绫说起他下午遇到的事。

    那几个老大臣也不知哪根筋抽了,吵到他面前硬是让他做主,评判哪个是对的,哪个是错的。

    “那你怎么说?”拓拔绫十分的好奇。

    “我就说让他们划拳,谁赢了就谁对。”陆子墨表示心累,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整了。

    “那结果呢?”

    “老大人们骂骂咧咧的走了。”一旁的七喜回答道,掩了掩唇,添了一句,“皇上您是没看到,几位老大人脸气的煞白。”

    拓拔绫朝着陆子墨竖起了大拇指。

    真有你的。

    “他们没有发现你是假扮的吧!”

    “没有。”陆子墨摇了摇头,不是他自吹,他的表演神乎其乎,那群老大臣们压根就没怀疑。

    “挺好的。”

    现如今拓拔绫唯一担忧的就是谢晏之。

    陆子墨在他面前不一定能装的下去。

    得想办法将他解决了。

    晚些时候,拓拔绫便去找了周琼玉。

    “琼玉,你上回说谢晏之的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拓拔绫想了想,说不准她可以从这里入手,劝谢晏之去养胎……呸,不是,养身体。

    周琼玉有些讳莫如深的感觉,于是拓拔绫就懂了。

    “跟上次一样?还是不能说?”

    周琼玉点了点头。

    拓拔绫只能另外想法子了。

    她那时与谢晏之打赌,倒背一整本书,一个月就不用去清晖殿。

    能拖一天是一天!

    谢晏之居住在清晖殿的后屋,云光阁内。

    他每日要练上半个时辰的字,才会去睡。

    此时正值初夏,屋内门窗大开。有清风拂动,窗外翠竹正冒着新绿,他雪白的衣袍如同带上了光芒,在夜色中闪闪发亮,世间万物不能与他比拟,他飘然而至似神明降临。

    拓拔绫站在门口,不由的啧啧称奇。

    这颜值、这身材,放现代的话,秒杀一众小鲜肉,妥妥的顶流啊!

    大抵是感受到了目光,谢晏之拿着笔的手停在半空中,朝着门边望去。

    少年目光澄澈,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装着一些笑意。

    “皇上怎么来了?”他问道。

    拓拔绫这才抬脚往里走去。

    眼神落在谢晏之写的字上,她乖巧的道,“朕自然是来跟少师学习的。”

    拓拔绫一边说着,一边朝着七喜打眼色。

    七喜点点头,悄咪咪的站到了谢晏之的侧后方。

    拓拔绫就站在书案前,与谢晏之面对着面。

    她将书案上的纸笔翻了个,对着自己,而后提笔写了两句。

    “少师觉得朕这两句诗如何?”

    谢晏之朝着纸上看去,只见上面写着,“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皇上的字还需再练一练。”谢晏之面色如常,那双漆黑的瞳眸情绪从不轻易外泄。

    拓拔绫……

    没情趣,活该单身。

    她都写了好词夸他了,他竟然不为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