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
听到苏墨这话，雅典娜满脑子问号。
我不是神？
我不是神还能是什么？
身为远古地母神，她经历过的母系氏族的辉煌年代，也经历过被父系氏族打压，神话被扭曲的时代。
不过，哪怕是被父系氏族的神明掀翻位置。
哪怕是从高贵的地中海神王，跌落成区区宙斯的女儿。
她身为神明的身份，也从未被质疑过。
所以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问到这个问题。
而正当她不解的，准备反问回去的时候。
她突然注意到，自己身体内部的力量，不知为何衰弱了大半。
“这是怎么回事？！”
雅典娜惊疑不定的查探了一下自己体内。
发现自己的力量不知为何开始急剧萎缩。
神力方面没有太多变化，但神格和权能却都在萎缩。
从体内查探一遍之后，她没有发觉到什么不对，之前的戈尔贡之石，也是好好的。
可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为什么会——
“是诅咒？！”
雅典娜心中立即有了猜想，如同蛇一般的竖瞳瞪向了苏墨。
此时的她，因为力量的极度衰落，已经没有能力继续维持这片黑暗的纱幕。
于是，黑暗接触，太阳的光辉重新笼罩在这一片区域。
可雅典娜自己，却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
整个人的姿态，也从十六七岁的少女，逐渐退化幼化为更加年轻的样子。
在萝莉化的雅典娜面前，苏墨继续吟唱出言灵。
“除主之外，一切木偶泥像皆为恶魔精灵化身之伪神！”
“因此，汝为妖精！”
此话一出。
本来就已经陷入无力状态的雅典娜，仿佛被一锤子拍扁一样，彻底变为了最开始的幼女的样子。
不，不对！
应该说，现在的她，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娇小稚嫩。
而随着苏墨这句盖棺定论。
雅典娜身上的不从之神的气息，也完全消退。
在一旁的莉莉亚娜看来，她已经没有了之前那样的威势。
虽然依旧有着深不见底的咒力。
但权衡一下，莉莉亚娜觉得对方现在可能就只有神兽水平，和现在的自己相仿。
这让她不由得产生了十分浓重的好奇心。
而比她更好奇的，是转瞬间被打落神位的雅典娜。
“罗刹之君，你到底玩弄了什么把戏，为什么妾身会失去了神明的力量，直接堕落成了神祖？々～！”
年幼的银发女孩愤怒地盯着苏墨。
眼中的茫然清晰可见。
身为智慧女神，她怎么也不能接受这种形式的败北。
如果对方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也就罢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败北方式，让她一时间难以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所提到的神祖，是弑神者世界的一种生命存在方式。
寻常的不从之神，自然是拥有神格的存在。
而当地母神放弃神格的时候，就会转生为不死的神祖，不再是神明，却拥有着和神兽匹敌的力量。
对于刚刚完成了三位一体，回归远古地母神的雅典娜而言，这样的变化自然不能接受。
最开始的她，虽然不完整，但好歹也算是不从之神。
可现在，好不容易拿回了戈尔贡之石，却变得比之前还要惨。
仅凭这幅神祖级别的躯体，根本不可能和弑神者争斗。
哪怕是最为寻常的弑神者，神祖级别的力量，都难以在他手上坚持几分钟。
“怎么可能有权能能够做到这一点？这太不合常理了！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雅典娜看向苏墨的眼神，仿佛开着开挂玩家一样。
她认出苏墨之前的言灵是驱动了某种权能。
可是，有什么权能可以直接剥夺对方神格？
就算是巴赫拉姆的剑，也需要用智慧来编织吧？
对于她的疑惑。
试验取得预想之中成果的苏墨，并不介意回答。
“我的权能来自于圣乔治。”
“那个十字教的屠龙圣人？”
雅典娜皱眉问道。
虽然是希腊神话中的神明，但她很明显，对十字教的事情也十分熟悉。
毕竟，取代了希腊神话，几乎统一了欧洲的，正是十字教。
“没错。”
苏墨点点头。
“¨～罗马后期，十字教被推崇之后，展露出强烈的进攻性。”
“为了更好的吸纳信徒，排除异端，十字教经常将其他宗教的产物据为己有。”
“比如说圣诞节，其中的标致圣诞树很明显就是德鲁伊崇拜，圣诞老人也和十字教无关，甚至连圣诞节这个节日本身，都是为了祭拜其它教派的神明——密特拉。毕竟神子诞生的时间，本来就没有任何记载，要是按照圣经中的记录，根本不应该存在圣诞节。” “而与习俗吞并一同进行的，则是十字教一直对其他教派的神明做出的矮化行为。”
具体矮化的手段多种多样。
有的是将其它教派的神明贬斥为恶魔。
所罗门契约的七十二柱魔神就是如此。
有的则是将其它教派神明接纳为天使。
晨曦天使路西法、以及米迦勒等天使的来历，详细考究的话都有其他教派(钱李的)神明的痕迹。
“而有的，则是将自己的敌人描述为恶龙，而后赋予屠龙的传说松。”
说到这里，苏墨露出笑意。
“我从圣乔治手上获得的屠龙特权，也正是这一历史行为显化而来的权能。”
圣乔治本人，其实并没有斩杀过龙蛇。
之所以记载他屠龙的神话，纯粹是为了表彰他反抗罗马皇帝戴克里先的行为。
“将敌人的首领和教派贬斥为恶龙，来彰显自身的正义，这一行为和贬低神明是相同的。”
“因此，我挖掘出这个共通性，进行抽出和重组，给这个权能赋予了更深的力量。”
“这是只对神明有效的术式，专门用来将神明从天上拽落，使其堕入人类的领域。”
“此即——妖精化术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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