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很纳闷。
顾秘书这是想要了啊？
可刚才为何摆出一副矜持的模样？
难道…
“念情，你是跟谁学的欲擒故纵？安妮？还是徐洛欣？”
顾念情嘴巴撅着娇嗔一声，扭着屁股走到王凯身边，伸出纤细的手搭在王凯肩上，眉眼耸动，试图挤出勾人魂魄的眼神。
“老板，这是我自学的，怎么样，你心动了吧？”
“...”
看着顾念情眨巴着眼睛，王凯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看得出来，从小生长在富豪家庭里的顾念情，底色就像钻石一样纯洁。
她很想摆出诱人的仪态，可这在王凯看来，却是东施效颦，不仅没能把王凯的魂给勾走，反而丢掉了她原本的气质。
当然了，该有的感觉王凯还是有的，只不过那是因为顾念情本身的绝美容颜和完美身材。
见老板表情僵硬，迟迟不说话，顾念情心底发虚，没了自信。
“老板...你不喜欢？”
王凯将顾念情拉入怀里，柔声道：
“我更喜欢原来的你，为什么要改变自己的风格？”
顾念情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见老板完全不吃这一套，她也没了刚才要挑逗老板的心气。
但她并没有因此太过失落，毕竟改变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仅仅跟安妮过了一个晚上，怎么可能改变的那么彻底。
她也没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
“老板，在您的眼里，在其他秘书眼里，我是什么样的？”
王凯耸耸肩。
“就...豪门大小姐啊，优雅，高贵...”
王凯的目光从顾念情脸蛋上的鼻尖一路看向脖颈，皮肤细腻到了不真实的地步，就像是AI做出来的一样。
“就像下凡的天使！”
顾念情嘴角闪过半秒的浅笑，随即又变成茫然。
“老板，谢谢您的夸奖。但我想说，成为这样的顾念情，不是我的选择，从小到大，我只是按照别人给我规划的路线走，是我叔叔让我一步一步的成为了天使...”
“我在想，或许我也可以不那么完美，或许我可以...平凡一些...”
王凯盯着顾念情，缓慢地点了点头。
“你想成为你自己。”
“对。我想变得独特。”
“可是...”
王凯低头看着穿在顾念情身上很有违和感的衣服，虽然性感，但跟顾念情那张脸不搭配啊。
就像一个皮肤白皙的天使，却穿着低胸短裙黑丝高跟鞋，那画面有些太...
“念情，你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想，您说。”
“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成为了自己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顾念情似乎早对这句话有所准备，在王凯说完的一瞬间，便挺了挺身子，指着王凯别墅的方向，用复杂表情道：
“安妮她不就是吗？”
顾念情表情复杂，但王凯却看出了个大概。
有不到一成的嫉妒，五六成的羡慕，以及还有不到两成的崇拜。
当然了，还有另外一些情绪，但太过细碎，王凯看不出来。
直到这时，王凯才明白，顾念情对安妮的情感有些像粉丝对待偶像，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无奈轻笑道：
“念情，你是不是以为，安妮完全活成了自己？”
“当然！”
顾念情回答的斩钉截铁，就像那些完全不相信偶像哥哥会塌房的粉丝一样，惹得王凯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
“老板，您笑什么？”
“我笑你太过天真。你别看她在你面前好像很强悍，完全掌握了人生，但她有她自己的无可奈何。”
顾念情沉默。
她知道，老板对于安妮的了解比自己深得多。
“难道安妮也有要而不得的遗憾？”
“当然有。”
“她亲口跟您说的？”
“废话。你以为我俩单独在一起时只是在上床啊？也会很深入的聊天。”
“有多深入？”
“…”
沉默了两秒，王凯笑出了声。
顾念情这高贵优雅的脸突然蹦出这么一句骚话，还挺反差的。
不过顾念情毕竟是顾念情，很懂的分寸，如果这是徐洛欣，她肯定会接一句：
“安妮都跟您说些什么了？”
那女人，要是知道安妮也有脆弱的地方，指不定要多兴奋呢。
“念情，你以后离洛欣远一些…”
“呵呵，老板，开个小玩笑。”
“老板，您跟安妮那种聊天，通常是事前还是在事后？”
王凯歪着头思索了几秒。
“通常在事后…那时候我比较冷静，听得进去安妮的话。”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
王凯又是思索了几秒。
“其他人，即便是事后，我好像也没啥耐心。”
顾念情抿着嘴轻哼一声。
“呵呵，好一个渣男老板。”
“谢谢夸奖！”
“老板，我想…”
说着话，顾念情起身，单手轻轻拽着王凯的领带，眼神瞟了一眼楼上。
王凯乐了。
刚才被顾念情接二连三的“调戏”，他也起了调戏的兴趣。
他抬腿用脚勾着顾念情，挑眉道：
“说出来，你想要什么？”
他等待着顾念情或是害羞或是彻底放开，两种回应都算是他的乐趣，可顾念情却一本正经道：
“我也想要事后的深入聊天。”
“啊？你要这个啊？”
“对。我想看看您事后会对我有多长时间的耐心。”
“…”
这让王凯又想起了上次的“讨价还价”，他跟安妮做过些什么，顾念情总是也想跟着来一遍。
这要是平时，即便是顾念情，王凯也不会给予她跟安妮同等的待遇。
可今天，王凯却想给她一个小“特权”。
王凯将顾念情拽回到自己怀里，温柔地摸着她的脸蛋，柔声道：
“念情，你不一样，不用去楼上，我也愿意冷静下来跟你深入聊天。”
顾念情一怔。
她没想到老板竟然会这么说。
这份连“安妮”都未必能享受到的特权，竟然给了她。
她挺直身子，直勾勾地盯着王凯，漂亮的眼眸微微闪动。
“真的嘛？”
“当然是真的。”
“老板…你对我太好了。”
顾念情扑到了老板身上，双手紧紧抱着。
在王凯的左耳边，顾念情的鼻子抽动了两下。
许久，王凯轻拍顾念情，她翻身坐到老板身边。
王凯开口：
“好了，开始聊吧。”
顾念情点点头。
“嗯。老板，我问您。您此刻真的不想跟我上床吗？您不担心今晚过后，我叔叔不让咱俩见面了吗？”
…
公司。
桌上的电话响铃，安妮接起，是前台林闪闪的声音。
“安秘书，有自称是顾氏集团的两个人找你。”
安妮皱眉。
“顾氏集团？顾念情的那个顾氏集团？”
“对。”
安妮沉默两秒。
“让他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