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被一拳打倒,还没反应过来,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你说什么?你要谁?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身上的肋骨断了三根,鼻孔出血,脸迅速浮肿起来。
“混蛋,你疯了吧,敢打本少主。”
他可是南疆古族的少主,就连太子公主见到他都需要恭恭敬敬,敬畏三分。
这人可真不怕死。
手背一翻,一颗拇指大的恶心的红色虫子在蠕动,就要种进对方的身体里。
噬心虫,会让他如同万蚁啃食心脏,痛不欲生。
然而,上官泽早就知道他善于用蛊虫,防着这一招,根本不让手靠近。
嘎巴一声。
“啊…”痛苦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屋子,苗疆少年的手腕被掰折了。
上官泽冷冷的看着他,比之前死气沉沉的平静不同,带着鱼死网破的煞气。
“小子,你敢动她,我会把你千刀万剐。”
圣主赶紧把人给拉开。
他忌惮的看了一眼上官泽,这小子,实力又增长了。
就连燕城西都忍不住震惊。
他的练武天赋已经是很强了,没想到还有更强。
才15岁的少年!
“果然,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嘴上这样说,垂着的眼睑下藏满了风云诡谲。
他们心思各异。
圣主赶紧把苗疆少年扶起来。
“来人,叫大夫过来。”
苗疆少年捂着脸,很是愤怒。
“圣主大人,你今天若不给我一个说法,咱们的契约就此作罢。”
圣主脸色难看。
“小公子,你真的舍得天启王朝那么大一块肥肉?”
南疆少年瞳孔一缩:“你的意思是,宁愿放弃与南疆的契约,也要保他了?”
圣主一阵头疼。
上官泽是他手里最锋利的刀,杀人不眨眼,不管好坏,只要一声令下,什么事情都能办成。
但唯一的逆鳞,就是姜挽月。
“不是本主保他,实在是,与他也是契约关系,并不属于真正魔教之人。”
面上平静为难,心中很是暴躁。
这二人,越来越不像话,小小年纪,如此猖狂,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等他的计划实施成功,全部去死。
“行了,上官泽,你给他道个歉,小公子也不要计较,实在是姜挽月是他心爱的女子,情有可原。”
“大家各退一步。”
眼神也逐渐变冷:“还有,五国联合魔教攻打天启王朝这件事,板上钉钉,如果你南疆退出,不要后悔。”
“你…”
苗疆少年阴郁的眼神看了圣主一眼,脸色阴沉至极。
如果这次的计划,南疆被独立出来,那么日后将会是一个大麻烦。
天启王朝被灭之后,下一个被灭的就是南疆了。
当然,他们南疆毒蛇虫蚁居多,不怕,但他也不想招惹麻烦。
上官泽被圣主疯狂的使眼色,这才低低的道
“对不起。”
随后又补充了两句:“也希望你识时务,日后若再对姐姐有非分之想,就不是断几根肋骨这么简单了。”
“你威胁我?”
眼看着二人的气氛又开始剑拔弩张起来,苗疆少年手中的笛子已经放在嘴边。
上官泽呵呵笑两声,抢过来一掰两断。
“我的笛子!”
眼看着心爱之物被掰成两段,气得他双目冒火。
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上,官,泽…”我们不死不休。
上官泽掏了掏耳朵邪魅一笑:“在下耳聪目明,没必要这么大声,在呢。”
手指了指窗外:“看清楚,外面冰天雪地,草丛里可没有什么蛇虫鼠蚁让你调动。”
随后翻了个白眼:“整天拿着破笛子吹吹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女人呢。”
苗疆少年被气笑了:“你…你好意思说本少主?瞧你那长的,穿上女人的衣服,就是女人本女吧。”
身上的伤势过重,南疆少年竟厥了过去。
上官泽也没放过他,在他身上摸索着,掏出一个小瓷瓶,直接扔火堆里。
“随身带着爬满的蛆,恶不恶心?”
动作行云流水,没给旁人留下任何反应的机会。
圣主和燕城西已经反应快的了,伸手去夺,可那小玉瓶钻进火堆,噼里啪啦,里面的蛊虫被烧死的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南疆皇城,一个正在弹琴,长相极其美丽妖娆的女子,猛的吐了一口血,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夫人,小夫人你怎么了?快叫太医。”
不久,美丽妖娆的女子在床上虚弱的缓缓睁开眼睛,原本仿佛被雾蒙了一层的双眼,此时清澈透明。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夫人,您终于醒了。”丫鬟们喜极而泣。
女子捂着头,头痛欲裂,似乎被封印的记忆,如开闸的洪水席卷而来。
她的眼神迷茫变得恐惧,再到坚定。
深夜。
一场大火映亮了半边天空。
“走水了,小夫人的房间走水了。”
整个园子乱成一锅粥,婆子仆人吓到腿软。
要是小夫人出了事,小公子回来,不得扒了他们的皮,做人皮灯笼?
想到这里,更加卖力的开始救火。
丛林中,一个身穿冰蓝色纱衣的少女在穿梭,光着的脚踝上,时不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如水的月光照在丛林的雪地里,如同一只落难的精灵。
跑,一定要跑出这个鬼地方。
女子双脚上各拴一只铁圈,铁圈的周围装满了细碎的铃铛,跑起来叮咚作响,很好听,却也很诡异。
铁圈铃铛像是只无形的枷锁。
这几天,陆司沉很忙,姜挽月也很忙。
他忙着部署战斗计划。
她忙着偷东西,咳咳,不对,是劫富济贫。
陆司沉想让她在皇宫的园子里休息养胎,可是哪当得了她的家?
额,又跑了。
他们俩商量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姜挽月现身在胡国的都城。
这里男人都很高大,满脸络腮胡子,女人的平均身高都有1米7了,一个个膀大腰圆,风气彪悍。
啧啧啧,怪不得这些男人都喜欢去中原抓女人做媳妇,这里的女人,确实有点下不去嘴呀。
硕大的屁股,大脸盘,面容粗糙,声音粗哑,感觉一拳头都能把男人给捶死。
她站在无人的角落,看到一辆辆马车从城门口鱼贯而入,马拉的车厢上的笼子里,是被绑着的中原女子。
细皮嫩肉,哭得梨花带雨。
咦?有个挺面熟,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还有正事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