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莫君离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一旦我们介入，就再也不会放手了。"

    杨希宁咽了口唾沫。

    她当然明白——这四个男人等了她五年、十年，如今知道她有了孩子，却依然愿意接纳。

    这份情谊，这份执着...

    "我知道。"她轻声回答。

    "很好。"莫君离率先开口："身份问题交给我。莫氏在政界有些影响力，可以给孩子们安排完美的出生证明和户籍。"

    陆星寒紧接着说："安保系统我来负责，我会在别墅区安排最顶级的防护措施，再配一支24小时待命的私人保镖团队。"

    燕天沉思片刻："军方最近在研发一种新型生物识别系统，可以第一时间发现非人类生命体靠近。我会想办法弄一套过来。"

    祁凛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那我就负责...清理工作。任何靠近孩子们的蚺族，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希宁看着四人各显神通的样子，既感动又担忧："你们要小心，蚺族不是普通人类能对付的。"

    "哥，别小看我们。"陆星寒自信满满地拍拍胸脯，"这五年我们可不是白混的。"

    莫君离推了推眼镜："说到这个，有件事你应该知道。五年前你离开后，我们四个成立了一个特殊组织——'守望者'。"

    "守望者？"

    "专门调查超自然事件的秘密组织。"燕天解释道，"我们一直在追踪各种异常现象，包括...寻找你的下落。"

    祁凛补充道："所以对付非人类，我们还算有点经验。"

    杨希宁惊讶地睁大眼睛："你们...一直在找我？"

    "当然。"莫君离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温度，"你以为我们会轻易放弃吗？"

    书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杨希宁的脸刷地红了："我、我想起来了。清颜清澜会认床，可能睡不着，我先去看看。"

    四人看着她狼狈逃跑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杨希宁站在落地窗前，望着A市璀璨的夜景。

    莫君离的公寓位于城市最高处，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中央商务区。

    五年前她来过这片区域，这片区域还在建设中。

    "在想什么？"

    莫君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淡淡的龙井茶香。

    他递来一杯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不可测。

    "变化真大。"杨希宁接过茶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立刻像触电般缩回，"我记得这里以前是片老城区。"

    莫君离在她身旁站定，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市政府启动了重建计划。陆星寒投了三十亿，我负责整体规划。"

    “星寒怎么选择来A市投资了？”

    “在京城那边，处处受到陆叔的限制，所以他跑来这边跟我一起干。”

    "那你们合作得很愉快吧？"她小口啜饮着茶，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

    "表面而已。"莫君离轻哼一声，"那家伙每次董事会上都要跟我唱反调。"

    杨希宁忍不住微笑。

    有些事果然没变——陆星寒和莫君离从小就是欢喜冤家。

    "哥。"

    莫君离突然转向她，声音低沉："为什么先来找我？"

    茶杯在她手中微微晃动。

    这个问题她早该料到。

    "因为..."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会是最冷静的那个。"

    "冷静？"莫君离突然笑了，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每个月我都会去杨叔那里，坐在武馆后院，看着我们小时候练功的地方。我告诉自己，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把那里买下来，一砖一瓦都拆了。"

    杨希宁震惊地看着他。

    这不是她认识的莫君离——那个永远理性克制自己的男孩。

    "阿离..."

    "别这么叫我。"他松开手，后退一步，瞬间又恢复了那副冷峻面具，"现在你有两个孩子要保护，我们的事可以往后放。但别以为我会一直等下去。"

    他后面这句话，看似警告，其实是宣誓。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杨清颜揉着眼睛走进来："妈妈，我睡不着。"

    杨希宁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

    她蹲下身，柔声道："做噩梦了？"

    小女孩摇摇头，扑进杨希宁怀里："我想听撒旦叔叔讲鬼故事。"

    毕竟第一次在人间界住……

    "撒旦叔叔今晚不在。"杨希宁轻抚女儿的头发，"妈妈给你讲好不好？"

    "不要！"清颜撅起嘴，"人家要听鬼故事才能睡得着！"

    莫君离挑眉："鬼故事？"

    "就是人鬼恋，我和鬼有个约会，床下有鬼的故事！"清颜天真地说道。

    "清颜！"杨希宁不禁扶扶额，“不好意思，她从小就喜欢听鬼故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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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君离却低笑出声："看来小清颜的胆子比你妈妈还大，你妈妈小时候不喜欢恐怖系列的东西。"他伸手摸了摸清颜的头发，"这样吧，你房间不是有投影仪吗？莫爸爸待会放点鬼电影给你看好吗？"

    "真的吗？"小女孩眼睛一亮。

    “真的，不过你现在先去等着，莫爸爸一会就过去。”

    “好咧，谢谢莫爸爸。”

    清颜欢呼一声，蹦蹦跳跳地回房间去了。

    杨希宁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抱歉，她的爱好有些特别。”

    "我倒觉得她很有趣。"莫君离推了推眼镜，"喜欢看鬼电影？我记得哥你以前完全不碰这些的。"

    杨希宁忍不住笑出声。

    "说起来，"莫君离突然正色道，"撒旦是谁？"

    "魔界远古战神，我父亲的得力助手。"杨希宁解释道，"这五年来他一直在训练我掌控魔力，也帮忙照顾孩子们。"

    "他对你很重要？"

    杨希宁点点头："没有他，我在魔界早就死了几回了。"

    莫君离的目光变得深沉："所以他是...你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杨希宁急忙摆手，"撒旦对我而言更像严厉的老师。而且恶魔没有人类的感情观念。"

    "是吗？"莫君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你变了。"

    "变了吗？"

    "变得更..."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皮肤，"让人移不开视线。"

    杨希宁的心跳漏了一拍。

    莫君离很少说这种话，他一向是行动派。

    就在气氛变得暧昧时，书房门再次被推开，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莫爸爸，你还不来吗？”

    莫君离收回手，瞬间挂上一抹微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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