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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小说家全部章节 第三零七三章 师尊母亲(求票票)
    “先前一直待在齐鲁,待在小圣贤庄,难窥天地之物忘,数年来待在关中修行,略有所得,便是悟了一些。”

    “君子无争,含光无形,坐忘无心,仁者入仁,仁者入虚,子房,我的道……于你有好处的。”

    “……”

    颜路微微颔首。

    修行的突破不为重要,那种境界的妙处很令人欢喜。

    若言欢喜,又太小了一些。

    那种坐忘入虚的感觉,很妙。

    祖师当年问道道家祖师老子,些许篇章中落下坐忘之道,很适合自己,适合自己的性情。

    天地一体,万物并生。

    坐忘入虚,只是一个开始。

    道家玄清子多年前曾书录一二篇章,也有语论坐忘,受益颇多,它日坐忘入真,可窥道源!

    子房!

    身入儒家,一颗心……并无完全的入儒家。

    坐忘之心,君子之心。

    坐忘入虚,君子守中。

    真正的守中。

    致虚极,方可清静,以得妙处。

    道家的修行,有其妙。

    道家!

    道者!

    诸子百家,皆是道者。

    子房的一颗心多为当年之事占据,为当年之事影响,这是不好的,会影响子房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而今,子房又多在关中内外行走。

    跟着自己修行坐忘之道,会有裨益的。

    “师弟的坐忘之道,愈发精妙。”

    “我道孟轲子当年论道庄周子,也曾留下不少手札,师弟有暇去一览,也当受益。”

    “子房,师弟的道,的确更适合你。”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冲动。”

    “……”

    子路师弟的修行,伏念自有所知。

    自有所感。

    师弟的资质和悟性本就不低,少幼还曾得到过赵国那人的指点,更为不俗。

    子房。

    心,有些乱。

    这需要子房更好的给于驾驭。

    儒家的道,是仁礼!

    什么是仁礼!

    它是一种秩序,一种规则,一种痕迹。

    无序,则无礼。

    有序,则仁礼可生。

    帝国目下的情形,适合儒家生长壮大,子房……他的心……不想要这种秩序和仁礼。

    道!

    自然就乱了。

    “……”

    “心!”

    “心事,当有心药,以修行驾驭,心事终究还在。”

    “掌门师兄,箕子朝鲜……可有解决之法?”

    张良再次小小沉默。

    二师兄的好意,自己明白。

    跟着二师兄修行坐忘之道,自己并不推辞,修行进益一些,好处可以预见。

    另外一些事情,因掌门师兄所言,一颗心难安。

    浅言语落,看向掌门师兄,拱手一礼。

    掌门师兄刚才所言,嬴政并不缺少直接破灭箕子朝鲜的心思,至于山东诸郡的麻烦……。

    嬴政可以忍受。

    可以承受。

    如此,箕子朝鲜如何?

    韩成他们又如何?

    韩成身边,汇聚的韩国之人不少,多年来,自己也将张氏的一些族人派过去,添为所用。

    箕子朝鲜,韩成所在的位置的确不好,正面直对叶腾大军,背后……则是箕子朝鲜其余诸力。

    因关中、咸阳乱象之事,嬴政天子之怒,真的要抹去箕子朝鲜?抹去上面的所有人?

    可能吗?

    先前,自觉那种可能性不大。

    又听掌门师兄之语,那个可能……难料!

    “箕子朝鲜?”

    “难说。”

    “目下,叶腾的心思不为秘密,嬴政的决定难说,若长久之谋,将箕子朝鲜抹去……非上策。”

    “眼下,关中又有这样的事情,咸阳宫发生那样的事情,阳滋公主又遇到生死袭击。”

    “就不好说了。”

    “然!”

    “一些事情固不好说,也能够从嬴政接下来的一些人员调遣、策令施为看出端倪。”

    “有一点可以肯定,箕子朝鲜会面对更强的力量。”

    “而箕子朝鲜之地,力量交错,人员混杂,看似力量极强,实则分散开来,不足成事。”

    “倘若有人可以将箕子朝鲜的力量给于梳理,统合一处,或许,也无惧秦国之力。”

    “嬴政纵有心,也不会在箕子朝鲜落下太多的力量。”

    “韩成!”

    “无论如何,都会首当其冲的。”

    “欲要解围,要么放弃那处根基之地,似乎……不太容易,据我所得消息,他在那里落下不少的财货人力。”

    “要么,付出代价,请箕子朝鲜的强大之力庇护,比如项氏一族,他们一族的那位少主就很不错。”

    “单独抵抗,无论是韩成,还是箕子朝鲜任何一支力量,都无法做到的。”

    “子房,你现在有些心乱,法子不容易想出来。”

    “箕子朝鲜的事情,就算有动,也是数月之后,你暂时也无需太过于着急。”

    “你先跟着子路师弟修习一下坐忘之道,平复心境,再来看箕子朝鲜之事,说不定会想出更好的法子。”

    “……”

    迎着子房的问询目光,伏念本不想要言语的。

    以子房的才思,以子房的聪慧,若是静下心来,思忖出解决之法,完全不难的。

    对于子房的才学,自己从未怀疑过。

    若是自己所思……解决之法有两个,一个是看咸阳的抉择,一个是看箕子朝鲜的抉择。

    最重要还是看箕子朝鲜的抉择。

    “百年来,诸夏也有不少那样的事情发生,面对秦国东出,山东诸国合力抗秦,功成有几次。”

    “尤其是魏信陵君的那次。”

    “箕子朝鲜欲要渡过这次危局,还是要合力于一处。”

    “那……似乎不太容易。”

    “……”

    颜路悄然道。

    “是否有可能让嬴政放弃出兵箕子朝鲜?”

    张良浅浅的呼吸一口气。

    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两口,茶水……有些苦,苦意留存,甘甜淡淡,箕子朝鲜合力于一处扛秦?

    这个可能性太小太小。

    对于箕子朝鲜……自己所了解、所知晓要比掌门师兄多一些,那个地方不大,力量太多了。

    想要统合于一处?

    很难!

    真的很难!

    而且,就算统合于一处,真的就可以抵挡秦国之力?叶腾即将离开燕地,肯定要出动不小的力量。

    眼下之事,嬴政天子之怒落下,力量要更强一些。

    倘若箕子朝鲜竭尽全力还是无法抵抗,又当如何?箕子朝鲜还是太小了,相对于秦国的力量,太小了。

    若可!

    咸阳这里解决……更好!

    如何解决?

    需要嬴政的意思,他若是没有出兵的打算,则……事情安稳,麻烦不存,岂非更上佳?

    “让嬴政放弃出兵箕子朝鲜!”

    “这个可能性不大。”

    “除非……除非出现一些特别的事情。”

    颜路再道。

    看着子房为箕子朝鲜之事烦忧,忍不住也多说了几句,自己是看着子房从一位少年人到今日之行的。

    那个时候,子房的故国韩国沦亡了,子房的意气多消沉,后来……问道了荀师叔几次,才缓缓调整过来。

    这些年过去了,一些事情,还在子房心中。

    自己心中,同样也有不少事情。

    相对于子房,看开许多。

    箕子朝鲜!

    合力一处可以对抗秦国?

    也是未知数。

    从那一点来看,咸阳是更好的破局之地,如何破局?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一些特别的事情?”

    “嬴政身上?”

    张良忙道。

    “不好说。”

    “如果嬴政接下来继续病患,而且病情加重,或许,一些兵戈之事就会缓解。”

    “嬴政的身子,近年来多有抱恙。”

    “掌门师兄刚才提及嬴政命公子高领关中的差事,既是对公子高的历练,想来也是想要尽快从一位位公子中挑选满意的储君。”

    “也可明证嬴政的身子不为很好。”

    “那件事,不好确定。”

    “或者嬴政心思有改,欲要突然有改,嬴政自己很难变化,唯有外力,咸阳之内,有能力做到那些的寥寥数人而已。”

    “武真郡侯若是劝阻,可能性不小。”

    “后宫那位盛宠多年不衰的丽夫人,也可以做到。”

    “若是咸阳国府也有不少人反对,也可以做到。”

    “鬼谷盖聂,也有不小的力量。”

    “或是一些其它的人和事!”

    “……”

    “子房你同那位武真郡侯有些交情,要不试一试?”

    “还有鬼谷盖聂,他接下来会出城处事,你也可前往见之。”

    “丽夫人!”

    “她若是愿意处理,其实可能性也很大,只是欲要说动丽夫人,不容易。”

    “天明少侠。”

    “陆丰之地,十年期满,天明少侠如果有心,他的一言一语,可以令丽夫人有些抉择。”

    “……”

    “掌门师兄,可有良法?”

    颜路双手交握一处,缓缓而动,思绪有动,将自己所想的一些法子道出来,大体都可行。

    就看如何行之。

    具体是否可以行通……自己也不知。

    说着,平和的目光从子房身上挪移,落在面前的掌门师兄身上,师兄应该也有好法子。

    “师弟所言,已经不少。”

    “我所能补充的不多。”

    “百多年前,围魏救赵,秦国欲要攻伐箕子朝鲜,可以引入外在强大之力。”

    “谋略而观,匈奴在东胡的力量不弱,也可遣人游说之。”

    “秦国将箕子朝鲜攻灭,在塞外的力量就更强了,对于北胡匈奴的压制会更强。”

    “那是一个法子。”

    “但!”

    “内诸夏,外夷狄,此法……能不用还是不用。”

    “河西的乌孙之地,今岁有艰难,若可……一些力量可以落在那上面,让乌孙之力坚持的长久一些。”

    “秦国虽强,难以多方作战,河西的战事有长,辽东塞外的战事就不会很强。”

    “……”

    伏念也没有说道更多的法子,子路师弟已经说了不少,箕子朝鲜可有力量和手段,咸阳……为重。

    如何施为?

    看子房如何抉择。

    那样的事情……于儒家而言,无关紧要,甚至于权衡之下,帝国将箕子朝鲜的隐患灭掉……更合儒家长远。

    子房是儒家弟子。

    他也是一位故国沦亡之人。

    自己……理解他。

    助力,难有!

    “……”

    “多谢两位师兄。”

    “子房受教!”

    放下手中茶盏,张良再次深深一礼。

    两位师兄所言的法子,令自己一颗心……不自觉静了许多,距离秦国出兵箕子朝鲜还有不短时间。

    一些法子可以好好思忖。

    但!

    无论哪一种法子,只要秦国还有出兵的动静,韩成……肯定危险了,先前曾给公主送过去一份书信。

    不知公主她们是否有对策法子。

    ******

    “母亲!”

    “师尊,师尊,您回来了,您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我和曦儿很想您的。”

    “很想很想很想您的!”

    “……”

    “嘻嘻!”

    “师尊!”

    “上次见您还是父皇东巡桑海呢。”

    “师尊,您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吗,还是那样美丽!”

    “少司命,你也回来了,我也有好多年没有见你了,你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变化。”

    “……”

    “师尊,我暂时不能行礼,请师尊见谅!”

    “……”

    风雪渐歇,直至全部停下。

    咸阳宫的天地,一下子通明起来,一下子亮堂起来,一下子空旷起来,一下子寂静起来。

    若非屁股上的伤势,阳滋定要领着身边的一个个弟弟妹妹好好逛一逛咸阳宫。

    现在好了。

    屁股上有伤。

    三五日之内,是别想着好了。

    只能够老老实实趴在榻上,只能够老老实实待在宫殿里了,瞧着身边的曦儿、巧儿活蹦乱跳的模样,便是想要同母亲好好辩论一下。

    自己好歹都双十有余的年岁了,母亲还拿自己当小孩子一样看待,更是这样的揍自己。

    也太……太不讲理了。

    对自己也太狠了,也没见母亲对后宫其余公子、公主那般,实在是……太狠了。

    下次!

    绝对不会给母亲那个机会。

    曦儿她们也太不讲义气了,都说了让她们老实待在自己身边,好歹算一个防身之法。

    关键时刻,都不在了。

    想跑都跑不掉。

    今儿吃锅子……自己都吃的不为十分畅快。

    师尊回来了。

    这个消息……身边的宫人直接告诉自己了。

    师尊!

    师尊也应该回来了。

    毕竟,叔父都回来了,炼制长生不老丹的事情结束了,东皇太一都回来了。

    东君师尊也该回来才是。

    叔父所言,东君师尊在海域仙山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大体要等一段时间,现在……回来了?

    若非屁股上的伤势,早就直接领着曦儿前往兴乐宫了。

    母亲,真是讨厌!

    这次……算曦儿有良心,自己去不了,她……也没有前往,看得出曦儿很想去,很想去兴乐宫见东君师尊。

    毕竟。

    东君师尊不仅是曦儿的师尊,还是曦儿的母亲,那件事……也非秘密,曦儿也知道的。

    时间还真长,上次和曦儿见东君师尊,还是在海域蜃楼上,和师尊好好一处住了一段时间。

    后来,不得不离开蜃楼。

    一晃!

    这些年过去。

    那个时候,自己和曦儿现在差不多大,如今……都这般大了,曦儿……当初和巧儿差不多大小,如今……也长大了。

    长大了!

    这丫头年岁不算很显,一颗心思……比自己还要细腻许多,修行也比自己强不少。

    多年来,若非有曦儿在身边,自己在咸阳宫内外的日子肯定会相当无聊,相当无趣。

    曦儿!

    数年的时间,叔父一直都在仙山,东君师尊也在仙山,只剩曦儿一个人待在咸阳宫。

    自己有父皇和母亲在身边,曦儿……没有。

    看得出,曦儿也想着叔父和东君师尊的,却一直很少说道那般事,叔父回来的时候,曦儿很开心的。

    自己也没有在天宗逗留,便是返回江南了。

    月余的时间。

    东君师尊回来了。

    曦儿的母亲,回来了!

    自己欢喜,喜不自胜,若非屁股上的伤势,都要扑上去好好抱住东君师尊亲近了。

    曦儿!

    小丫头跑的挺快,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