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破阵枪!
楚南公将这柄长枪的来历详细道出。
先前在下邳城外,项籍持着此枪,一身之力平添五层之力,直接可以抗衡三位剑主。
待其一身之力更强,也就更能发挥这柄长枪的力量。
而且,自己还在破阵枪内熔炼一丝别样之力,于项籍也有好处,就是不知道他将来能走到哪一步了。
“墨家的至宝!”
“这……,南公,如此宝物……墨家如何舍得?”
这柄长枪……自己很喜欢。
真的很喜欢。
握住这柄长枪,自己能够感觉到,它……也喜欢自己。
就是……此物是墨家的至宝?
天明的至尊武器?
自己见过!
和至尊武器一般的材质?
既然是墨家之物,南公这般交给自己,岂非……有些失礼,让墨家之人知晓,怕不是又生麻烦。
“哈哈!”
“宝物落在合适的人手中,才能发挥更强的力量!”
“此枪是我替你向墨家巨子索要的,无需担心!”
楚南公摇头笑道。
“这……,多谢南公!”
少年人顿时大喜,连忙深深一礼。
“南公!”
“您和逍遥子先生也前来泗水之地了?”
双手轻抚着破阵枪,少年人念及今晚发生之时,英武的面上再次归于伤感,看着逍遥子先生还在施为,便是询问着。
自己和父亲他们前来下相,乃是为了看一看下相如今的模样,若无外在侵扰,当收拢些许力量。
谁曾想会有这般的结局?
父亲!
越王八剑!
自己不会放过他们的,心中一痛,持枪再次落在大地之上。
“近月来,我和逍遥先生一直在九江郡那边。”
“今日得到消息,农家那边发生一件大事,烈山堂堂主田猛被人刺杀,农家接下来怕是要乱了。”
“因为一些事情,所以便是和逍遥先生从九江郡北上,途径旁侧,知道你们被罗网追杀,便是来了。”
楚南公没有什么隐瞒和避讳。
将农家之事简单道出。
“烈山堂田猛堂主死了?”
“他……被刺杀了?”
“是谁做的?”
“有人在烈山堂刺杀田猛堂主,难道无人发现?”
农家!
当年秦楚大战,汝阴之城,自己见过许多农家弟子,田猛堂主也是相识的,那是一位很豪迈、爽快的汉子。
而且在农家威望很高,诸多农家弟子调遣有序,令达必行!
现在……死了?
被刺杀?
少年人面上先是惊诧,而后不可置信。
“具体之事不了解!”
“无论如何,农家田猛堂主死了。”
楚南公摆摆手。
也是因为此,自己想要和逍遥子北上亲自探查一番。
“他们体内的重伤已经无碍。”
“欲要痊愈,需要休养一个月!”
不远处,逍遥子收拢花篮异象,玄功归元,转过身,略有平复本源之力,看向楚南公二人。
“多谢逍遥先生!”
少年人慌忙近前深深一礼。
“无需如此。”
“都是缘分!”
抬手便是一股柔和的力量将项少羽扶起。
“非南公和逍遥先生。”
“项氏一族今日……,此恩,他日定有所报!”
少年人深深道。
有恩报恩!
有怨报怨!
那就是自己的道理!
“南公,这里是什么地方?”
“外面那些人好像是儒家的人?”
少年人扫着远处木榻上的叔父等人,心中焦躁减轻不少,可父亲……,这笔账早晚和罗网算。
和秦国算!
语落,忽而有感,透过木窗,看上正屋之外,院落中,有数人往来,隐约还有说话之声。
“这里就是儒家的一个据点。”
“诸子百家,世家大族,各有明暗根基,此处是三十年前老朽和一位儒家朋友论道所处。”
“三十年来,也来过三四次,一直都存在。”
“这里靠近邳县,临近沂水,村落虽不大,却很有人注意!”
“哦?”
“今夜莫不是还有别的朋友来?”
楚南公指了指这处茅屋小院,这里是儒家的在野根基之一,外人几乎没有了解的。
驻扎于此的儒家弟子,也都是每隔一段时间换一批,也算是给于历练,农家六艺,也需要农家之学。
灵觉有感,枯皱的苍老面上不由讶然,说着,看向逍遥子和项籍,此刻,正有一群人靠近这里。
那是一群儒家弟子,浩然正气很是明显。
“儒家之人!”
逍遥子自然也是察觉到。
“是儒家的……张良先生!”
“两年之前,我带着一些弟子入小圣贤庄,阅览一些道家之学,故而有过面缘!”
“他怎么会带着一些儒家弟子前来这里?”
呼吸之后,逍遥子殊为好奇道。
灵觉笼罩,来人已经有所感知,是儒家的三当家张良先生,如果自己没记错,此刻儒家小圣贤庄有秦国督察使入内。
小圣贤庄那里应该陷入麻烦。
何以……张良先生出现在这里?
“老朽可猜不出来!”
“儒家张良,老朽知道他,他是韩国五代相族的后代,近年来,齐鲁之地,名气不小!”
楚南公手掌滑动颔下长须,屈指一点,正屋关闭的房门打开,今夜还真是凑巧了。
在这里都能够碰到儒家三当家。
“儒家张良!”
“我好像也听过他!”
少年人持破阵枪轻语。
楚国沦亡之后,自己一直待在东海郡、琅琊郡居多,那里……儒家小圣贤庄的名气很大,儒家三位当家更是入耳。
“阴阳家的南公先生!”
“逍遥子先生!”
“贵客临此,是儒家的荣幸!”
正屋之外,一道清朗柔和之音传来,人未至,礼先到,话语之间,如沐春风,道道脚步声已然临近。
“张良先生!”
“儒家的诸位朋友,叨扰了!”
逍遥子近前一步,看着此刻映入眼帘的儒雅年轻人,还有其身后的一些儒家弟子,面上一笑,道礼跟随。
“张良先生!”
楚南公也是笑语。
少年人在侧,也是颔首一礼。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子房与诸位师兄弟今夜落脚于此,相逢百家前辈,不胜幸事!”
体态修长,神容潇洒,着浅蓝色的烟罗银线锦袍,腰环玉带,一块绿玛瑙丝绦垂落,儒雅中不失尊贵。
踏步锦靴,长发梳拢成冠,眉目有神浅笑。
手握雅致长剑,拾阶而上,观正屋内的逍遥子等人,礼仪落下,身后诸人,亦是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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