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姜云舒穿着一身利落的风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身后是黑压压一排穿着统一工装,人高马大的汉子,个个眼神不善地盯着他们。
姜云舒的目光冷得像冰,扫过他们惊骇的脸,没有丝毫停留,仿佛多看一秒都嫌脏。
她红唇轻启,只吐出一个字:
“砸。”
她身后的工人们得了指令,如同出闸的猛虎,立刻蜂拥而入!
手里的锤子,棍棒毫不留情地挥向屋里屋外的一切!
“哐当!”
“咔嚓!”
“噼里啪啦!”
顷刻之间,锅碗瓢盆被砸碎,破柜子烂桌子被劈开,窗户纸被捅破,连那口刚烧饭的铁锅都被一锤子砸了个窟窿!
比他们当初在叶家老宅砸得还要彻底,还要专业!
叶大勇和朱香香先是吓傻了,随即反应过来,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疯了一样想扑上去阻拦:
“住手!你们干什么?强盗啊!光天化日之下砸我们家,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跟你们拼了!”
但他们还没靠近,就被几个汉子毫不客气地推搡开来,跌坐在地上。
叶大勇目眦欲裂,指着姜云舒哭骂:
“你个毒妇!你不得好死!你凭什么砸我家!”
姜云舒这才缓缓走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如同烂泥般的两人,嘴唇微微勾起,嘲讽道:
“凭什么?就凭你们先砸了叶爷爷的家!”
“怎么,你们以为跑了就没事了?”
“叶大勇,朱香香,我告诉你们,这世上不是谁都像你们一样无法无天,也不是谁都会忍气吞声!”
“你们砸别人的家,就得有被人砸回来的觉悟!这才叫公平!”
她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两人脸上,堵得他们哑口无言,只剩下绝望的哭嚎和咒骂。
姜云舒懒得再跟他们废话,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份早就拟好的文件,扔到他们面前。
“签了它。”
叶大勇哆嗦着捡起来一看,是一份“道歉及承诺书”。
上面白纸黑字写明了他们如何蒙骗霸占叶卫国财产,虐待老人,毁坏财物并自愿承诺赔偿以及郑重道歉的内容。
最后还附带了一条,承诺永不再骚扰叶家父子。
“我不签,你这是逼供!我不签!”
叶大勇尖叫着想把纸撕了。
姜云舒眼神一厉,旁边一个保卫立刻上前,一把扭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让他惨叫起来。
姜云舒冷冷道:
“签了,今天这事就算两清,你们还能有地方趴着哭,不签……”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却更令人胆寒: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在这地方待不下去,而且保证合理合法,你们试试看?”
巨大的恐惧和压力之下,叶大勇和朱香香最终颤抖着手,在那份屈辱的承诺书上按下了手印。
姜云舒收起承诺书,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仿佛多待一秒都嫌脏了空气,转身带着人扬长而去。
卡车的引擎声轰鸣着远去,只留下叶大勇一家面对着一片如同被龙卷风刮过,几乎被拆光了的废墟,哭天抢地,气得捶胸顿足。
叶大勇更是眼前发黑,心脏病差点当场犯了。
……
从叶大勇老家回来后,姜云舒又在北京停留了两天。
确保叶家父子彻底安顿下来,生活无忧。
她将那份叶大勇夫妇按了手印的“道歉承诺书”交给了叶老爷子,并轻声告知了那两人已得到教训。
叶老爷子拿着那张的纸,看着修缮一新,比以往更舒适亮堂的老宅,再看着身边气色日渐红润的儿子。
这位经历过战火洗礼,受尽磨难都未曾轻易落泪的老人,此刻眼眶湿润,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紧紧握住姜云舒的手,老泪纵横:
“云舒,孩子,这叫我们父子怎么谢你才好啊?你这恩情,我们这辈子都报答不完……”
姜云舒反手轻轻回握老人粗糙的大手,语气真诚:
“叶爷爷,您千万别这么说,当初我和时安掉落悬崖,若不是您和金爷爷及时相救,哪还有今天的姜云舒?在我心里,早就把您和金爷爷当做自己的亲爷爷看待了,孙子辈的为爷爷做点事,不是应该的吗?”
她顿了顿:
“再说了,您一身傲骨,为国为民流过血汗,本该安享晚年,却遭此磨难,任谁知道了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
叶老爷子听着这话,心里暖烘烘的,又是感动又是欣慰,连声道:
“诶,好孩子!爷爷知道,是爷爷有福气,老了老了,还得了个这么本事的孙女!”
一旁的叶永康也重重地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和坚定:
“姜医生,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我爹,把身体养得棒棒的,绝不辜负您这番心血!”
见一切尘埃落定,叶家父子生活重回正轨,姜云舒便放心地提出了告辞。
她离家日久,厂里,学校里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心里也惦念着丈夫陆时安。
叶家父子虽有不舍,但也知道不能耽误她,千恩万谢地将她送出了胡同口。
直到载着她的车子消失在街角,还久久不愿离去。
这一段关于叶老爷子的风波,至此终于圆满落幕。
姜云舒踏上了返回北城的火车,心中一片宁静与踏实。
……
与此同时,南方某座潮湿闷热的小城里。
一间租来的,布置得略显廉价俗气的房间里,姜丽丽正依偎在一个长相俊俏的年轻男人怀里,喂他吃着水果。
这个男人叫郝建。
是她上辈子最后处过的小鲜肉。
姜丽丽离开军营没多久,就遇到了郝建,当即激动不已,飞快倒追,和郝建在一起了。
“建建,甜不甜呀?”
姜丽丽声音嗲得能掐出水,眼神迷离地看着郝建。
“还行吧。”
郝建漫不经心地嚼着,眼睛盯着窗外,八卦道:
“哎,丽丽,你听说了没?就隔壁村有个人姓叶的,听说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老家让人给砸了个稀巴烂!好家伙,锅碗瓢盆都没剩个好的,墙都快给推倒了!真够狠的!”
姜丽丽对这些乡下八卦毫无兴趣,敷衍地“哦”了一声,心思全在郝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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