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早已被捆住手脚，老大爷取回了手帕包，而王小虎一边吃着糕点，丝毫没有帮助之意。心里暗自抱怨空间不给力，连奇遇也没有。更别说遇到什么领导人物，甚至连件中山装都没有看到。

    老人大概只有两三块钱，并未引起王小虎的兴趣。他直接消失在人群中。

    不久后，他在一个糖画摊前驻足观看。那位约莫40岁的师傅旁边放个小箱，牌匾上赫然写着“国营”

    。老师傅放掉手中的烟斗，误以为王小虎是要买糖人，递过来一块揉好的糖问道：“要做什么动物呢？”

    王小虎回答得干脆利索：“不买。”

    老师傅略显惊讶，看看王小虎不像没钱的样子。没想到对方只是为了解馋来看看。“你既不买干啥蹲得这么近，和前面那些孩子一样蹲到前面去。”

    那边一群孩子在看热闹，大人也纷纷围观，可他们站着。唯独王小虎挨着糖画师傅。见状，两人脾气都上来了，针锋相对。

    “我站哪儿不行吗？”

    王小虎反问道。

    “小子，你这样说话是想惹事吧？这地方又不是你的地盘。”

    老师傅也火冒三丈。

    “那你咋不去街心公园摆摊呢，那地方不也是你家的么？”

    王小虎调侃。

    周围观众哄堂大笑。这句话引发众人的兴趣和同情，“对呀，这本来又不是你的地盘为啥让我们不能靠近一点呢？”

    师傅气坏了，“你想捣乱是吗？”

    王小虎白了他一眼，“你怎么多事儿？我又碍到你哪了？你自己要跟我搭话，关我什么事？”

    有人在一旁帮腔：“他明明没惹事，你凭啥指责他？”

    七上八下的一阵议论让老师傅懵了。作为摆摊人，自然不愿惹起群众怒火。于是妥协问：“你想要什么，我送你一个，拿了就赶紧走。”

    王小虎摇头表示不用。

    下午他再次出现在街道时，已是午饭时间。

    “王小虎，张主任让你过去一下，”

    隔壁奶奶说道。

    “好的。”

    王小虎应着朝街道走去。

    走进张主任的办公室。

    “小伙子，这次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张主任打趣道。

    王小虎有点懵圈：“张姨您说什么？我还想着到处炫耀呢？不过这事还没定局，我没敢随便宣扬啊！”

    张主任递给一本证件，说明她已准备好相关证明和材料，并向所长汇报过他的成绩。

    张主任特别强调谭警官亲自跑了几趟派出所协助政审通过，这让王小虎更加感激。

    离开街道委员会后，王小虎并未回家而是继续闲逛至城外东直门。他挑选了一个僻静地点，确保四周安全后，进入空间准备食物，将猪头及内脏处理好泡入卤水中备用。回到南锣鼓巷已经是午后三点多了。

    乔大爷如往常抽着旱烟坐在供销社门口，猴子依旧躺在自行车上酣睡。

    路过此地，王小虎忍不住开了一句玩笑：“哟，大爷，你这猴艺可真独特。”

    “去，别拿你这套来戏弄我！”

    乔大爷呛得直咳嗽，手指向李来福吼道：“别拿我的表演

    “你别在这里碍事，我们两兄弟打架也不关你的事，”

    老警察老李哪里看不穿这小子的心思？

    “今天的肉我吃定了，”

    王大山一手拿着肉，另一手紧握酒瓶。

    老李无奈地说：“你要来凑热闹，就得有点贡献。你说说你来干什么的？好了，我去切一下，咱们就在这喝吧。”

    王大山笑眯眯地说：“今天运气真好，随意溜达就能吃到肉。”

    然后他又得意地问：“你说怎么老天爷知道我心里想吃肉了呢？”

    虽然俩人斗嘴不休，战友间的情谊却没有因此减少。两个人轮流喝酒，显得十分亲密。

    这时，张晓东轻轻插了一句话：“这些酒肉可是我拿来的，你们是不是应该问问我一句？”

    老李抿了口酒：“还真把你忘了，你还不快走呢？你在这里住户口还是在乡下呢，回去开个介绍信再来找我说事。”

    “谭叔，我已经接班了，怎么还需要介绍信？”

    张晓东眼馋地盯着他们吃得香的肉，自己手也痒了。

    老李拍了他的手：“换点花生米再说。”

    王大山笑着说：“村里的介绍信主要是为办理户口用，并不直接关系到工作。”

    老李又饮了一口酒：“我可没白请你吃酒，这下你也算是城里人了。早晨时我已经帮你除理好户籍问题。”

    张晓东心里一阵高兴：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城市居民。

    不过，老李提醒道：“目前只是形式上的，待取回介绍信再正式登记后，一切才能正式合法。而且这样一来，在接班的事情上会少麻烦些。”

    张晓东惊讶于流程的繁琐：“这么复杂呀？”

    老李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公安系统像工厂那么简单随便就接任岗位吗？”

    王大山抢过几颗花生米，“别抱怨了，想想第一年的27块5工资和第二年的31块吧。”

    张晓东笑着把一把花生撒在桌上：“那第三年呢？”

    “做梦！”

    老李笑呵呵地说道：“每三至五年可能才有一次加薪，还得看你表现如何才行。否则只能等年限够了再考虑。”

    啪，

    “吴叔，有这么多吃的了还计较？”

    张晓东争辩道。

    老李和王大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张晓东则赶紧转移话题。

    晚上，赵大姐下班回来见到张晓东蹲着，“哎哟，小鬼头你在干嘛呢？”

    她好奇问道。

    李老头从屋里走出来瞪着眼，“小东西，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原来他在茶缸里发现了麻雀的尸体。

    张晓东假装不知情，“谁？我什么都没干过。我刚从外面回来还没休息过。”

    第二天，张晓东回家后也没出去，想着去办证明要留到明天。

    傍晚的时候……

    张爷爷从屋外气呼呼地走进来，质问张晓东。“不是我还能是谁？真是的！水里面泡着死鸟还敢说是意外。”

    最后，江涛与江远两人回来了带着柴火，看见满盆的麻雀后，三人又闹了一会儿玩笑。

    张爷爷在旁唠叨不断。见状老李让儿子帮忙整理食材并一起准备晚餐。

    为了给张老一个“惊喜”

    ，张晓东往他的汤里加了些野果子——这个主意让他心里暗自偷乐。这不仅改变了饭菜的味道也让整个过程更加充满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