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到藏着海尔波所剩不多的遗物的保险库之前，科恩觉得这里藏着的应该是一大堆充满诅咒的黑魔法物品，再不济也是几本黑魔法书籍……
“收藏海尔波裤衩子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科恩面无表情地扭头看向泽农。
存放海尔波遗物的保险库里只有一些破破烂烂的东西，空荡荡的旧木箱、看不出原本是什么的老旧布料、沾满灰尘的瓶瓶罐罐，以及搭在这堆东西上面的一条方形衣物。
很明显这是一条裹下半身的布，或者说，希腊人以前用的“裙子”。
“是吧，我也觉得有点问题。”泽农点了点头，“这条裤衩子在这儿放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没坏——”
“你也有问题我跟你讲。”科恩捂着脸说，“重点在‘裤衩子没坏’上吗？重点是你们为什么要把他的裤衩子也留在这儿……”
“因为它一直没坏啊。”泽农说，“有人觉得这上面残留了某种魔法——”
“阿瓦达索命！”
科恩直接丢了道死咒过去。
砰！
一道绿光命中了那件衣服，接着，那件放了上千年的衣服就在泽农面前炸成了齑粉。
“别为那件裤衩子哀悼。”科恩收起了魔杖，“他只是在上面加了个保护咒而已——我一个死咒下去就知道了。”
泽农咽了口唾沫。
“你刚刚——对着——对着——海尔波的裤衩子——”
“话说完。”科恩说，“你知道你这句话能被记者造谣成什么样子吗？”
“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做到对一件裙子用出死咒的……”泽农僵硬地问。
“因为我现在对什么怨气都很大。”科恩失望地说，“这里没我想要的东西，我要走了。”
“现在？”泽农有些发愣地问。
“对啊。”科恩说，“虽然这里没线索，但我从那个骷髅头那儿搞到了一点方向。”
“喔……”泽农有些失落地说。
“感谢你为世界和平做出的贡献。”科恩拍了拍他的肩膀。
“！”泽农想到了那个被科恩杀掉的食死徒，科恩当时杀他之前就说的这句话。
“逗你的，你又不是食死徒。”科恩坏笑了起来，“走了，再见。”
——
在跟泽农告别之后，科恩直接带着箱子去找摄魂怪们了。
很明显，魂器没被藏在希腊，而是在更北边的地方。
这么看的话，其实自己要去的地方还真不少，一路向北的话，要经过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等等一堆欧洲国家，然后是俄罗斯，再到北极。
有些线索，但不太多。
不过科恩有一大群摄魂怪，可以在每个国家都先搜一遍，不至于效率太低。
或许在路上能四处找找海尔波来过的痕迹——毕竟一个牛逼哄哄的黑巫师经过这些地方肯定不会就光当个过客，至少也会在各个地方留下点黑暗事迹，不然还能叫什么黑巫师……
“大海捞针。”
伯爵飞在科恩旁边，有些不抱期望地说，
“接下来去的是哪？”
“保加利亚。”科恩一边在空中飘着，一边望向下方，“我记得他们部长——之前世界赛上看到过。”
“听你说过，那个跟福吉叽里咕噜半天但其实他会英语只是想耍福吉的那个。”伯爵回忆道。
“我还挺喜欢那家伙的。”科恩说，“很有幽默感——”
突然，就在科恩刚越过某道边界时，远处突然出现了几道黑影，像是骑在扫帚上的人。
他们在朝科恩这边飞速靠近，并在快要接近的时候放缓了速度，这也让科恩看清了他们的脸——
“克鲁姆？”科恩从摄魂怪变回了人形，但依旧漂浮在空中，看上去有些怪异。
“科恩？”骑在扫帚上的领头人皱起了眉头，这让他看起来更呆了。
“你不是在打球吗？”科恩问，“改行了？”
“没有改行，只是奥伯兰斯克部长让我来这儿接一个‘朋友’——但我没想到会是你……”克鲁姆说，不过他看样子很高兴，“你来这儿怎么不告诉我，我以为你会先写信。”
“你都毕业了。”科恩说，“我再寄到德姆斯特朗去就显得有点怪了——你没看报纸吗？”
对克鲁姆看到自己居然一点“你是个杀人犯”的反应都没有这件事，科恩有些意外。
“这些天都在训练呢。”克鲁姆说，“要跟基伯龙牧马鬼飞球队打欧洲杯小组赛——不过今天休息，有什么新闻吗？”
“嗯……”科恩拖长了音。
“Трябвадаотидемпо-бързоприминистъра……（我们得快些去部长那儿）”
另一个骑在扫帚上的人飞到克鲁姆旁边偷偷说了几句，眼神都不敢往科恩这边瞥，很明显心里有鬼。
“你们部长想带我去他那儿坐坐，对吧。”科恩习惯了地说，“没事，希腊那边的部长也差不多……”
“我也不太理解为什么，照理来说你跟我们这儿的部长一点也不熟……”克鲁姆摇了摇头，“赫米恩和哈利他们现在怎么样？”
“挺好，还活着。”科恩说着，变回了摄魂怪的样子跟克鲁飞在了一起。
人类形态飞还是太诡异了，有种裸着飞到天上让一堆人看的感觉。
保加利亚的魔法部是一座有着许多圆顶塔楼的巨大建筑，蓝顶白墙，上面有着许多拱形的走廊窗户，看着不像是个政府部门，而是一处观赏性的宗教场所。
克鲁姆刚带着科恩进到部里，一个毛发旺盛的中年男人就迎了上来。
科恩记得他，这个眉毛浓密并且留着明显络腮胡的男人就是保加利亚的部长，他居然当了这么多年都没卸任——
“啊！科恩！”奥伯兰斯克部长一改以往低沉的声音朝科恩喊道，这让他看上去格外的别扭，“我收到伦德哈特的消息了——他说你今天可能就到了，我特地让威克多尔来接的你，威克多尔说他认识你，对不对？你们在三强争霸赛上交过手，威克多尔一直说你是个很幽默风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