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感受到体内那股温暖而陌生的灵力流转,如同初春的溪流,缓慢却坚定地滋养着他干涸的经脉。这是白薇薇的雀妖之力,通过灵犀共生术建立的通道,正一点点修复他被反噬撕裂的根基。
他侧头看向枕边人。白薇薇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睡梦中仍无意识地握着他的手,仿佛生怕他消失。心头涌上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愧疚、后怕,还有汹涌的爱意。
他差点就永远失去她了,或者说,差点让她为自己陪葬。
小心翼翼地起身,不想惊醒她。但就在他脚触地的瞬间,胸口那道淡金色的印记微微发热,与此同时,白薇薇轻轻哼了一声,睫毛颤动。
“吵醒你了?”沈易立刻回身,声音沙哑。
白薇薇睁开眼,第一反应是去摸他的胸口。感受到手下皮肤平整,只有那道淡淡的印记,她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她撑着手臂想坐起来,却一阵头晕目眩,又跌回床上。
灵犀共生术虽成,但付出心头精血和大量灵力让她元气大伤。
“别动。”沈易按住她,眼底满是心疼,“需要什么,我帮你。”
“水。”她轻声说。
沈易快步去倒了温水,细心地将她扶起,喂她喝下。两人距离极近,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睫毛投下的阴影和略显干裂的嘴唇。共生的通道让他们的感知某种程度上相连,他能模糊地感受到她身体的虚弱和不适,这比他自己受伤更让他煎熬。
喝完水,白薇薇靠在他肩上,沉默了一会儿,开口:“现在,能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了吗?关于‘它’。”
沈易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叹了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些。
“千年前,狐族并非隐居世外,也曾庇护一方。但那场浩劫来得突然……”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久远时光也未能磨平的痛楚,“强大的敌人突袭,族中长老相继战死,庇护结界破碎……我那时还年轻,力量不足,只能眼睁睁看着亲族一个个倒下,家园化为焦土。”
白薇薇握住他的手,无声地给予力量。
“极致的悲痛和绝望,加上战场上弥漫的死气和怨念,某种黑暗的东西就在那时在我心底滋生了出来。”沈易闭了闭眼,“它最初只是无形的负面情绪,但随着时间推移,它吸收我的力量,甚至窃取了我部分被战斗撕裂的魂魄碎片,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变成了‘心魔’。它是我的一部分,却又渴望彻底取代我。”
“所以它与你同源,普通方法无法根除?”
“嗯。”沈易点头,“狐族秘法、寻来的灵珠,都只能强化我的本源从而压制它。但它太狡猾,总会在我力量波动或情绪低落时反扑。分裂出那个黑袍分身,原本是想将大部分恶念与它一同剥离出去,再用灵珠之力慢慢净化。没想到它反而控制了分身,变得更难对付。”
“那古籍上‘魂飞魄散’的代价……”
“是真的。那是最终迫不得已的办法,在我无法压制它,又找不到其他方法时,打算用我的魂飞魄散将它彻底拖入虚无。只是那样……”他顿了顿,声音更哑,“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薇薇想起他看到纸条时那句“一言为定”,原来他早已看到她的决心,并因此放弃了同归于尽的念头。
“灵犀共生术,”沈易继续道,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掌心,“是我从未想过的道路。雀妖之力纯净充满生机,恰好能中和心魔的戾气。但此法太过凶险,我从未敢告诉你,甚至不敢深想。”
“所以你就打算自己默默承受,直到被反噬吞噬,或者选择自我毁灭?”白薇薇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有泪光,但更多的是责备,“沈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脆弱,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吗?”
“不,不是。”沈易急切地否认,捧住她的脸,“正是因为你太重要,我才不能忍受你有一丝一毫的风险。薇薇,你是我在黑暗里挣扎千年后,唯一的光。我宁愿自己永堕地狱,也见不得你这道光因我而熄灭。”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袒露内心最深沉的恐惧与爱意。
白薇薇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不是悲伤,而是动容。她凑上去,轻轻吻住他微凉的唇。
“傻瓜,”她抵着他的额头,哽咽道,“光之所以是光,就是要照亮黑暗的啊。你不在了,我亮给谁看?”
灵犀共生的通道在两人情绪激荡间微微波动,传递着彼此的心疼与爱意。
良久,情绪稍平。
“接下来怎么办?”白薇薇问,“共生术成功了,但似乎只是压制和分担,并未根除。”
“嗯。”沈易神色凝重起来,“共生术建立了通道,你的力量可以帮我滋养修复,同时净化心魔溢出的戾气。但这终究是治标。心魔的根源在我魂魄深处,想要彻底净化……”
他沉吟片刻,道:“或许需要找到狐族失传的另一件圣物——‘净魂莲’。传说它能净化一切魂魄污秽,稳固灵源。配合三颗灵珠和我们现在的共生通道,也许有机会彻底净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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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魂莲在哪里?”
“不知道。”沈易摇头,“狐族古籍中只提及名字,未曾记载下落。千年变迁,或许早已湮灭。但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寻找的希望渺茫,但至少,他们不再孤立无援,有了彼此作为依靠。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时光,却又有些不同。
沈易不再早出晚归,推掉了大部分不必要的事务,专心在家休养,同时翻阅所有可能记载净魂莲线索的古籍。白薇薇的身体慢慢恢复,她细心调理着两人的饮食,每晚的安神茶里依旧融入温和的雀妖灵力,通过共生通道滋养彼此。
他们常常一起待在书房,各自看书,偶尔交流找到的零星线索。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岁月静好。有时沈易会突然蹙眉,胸口印记微热,那是心魔在躁动。白薇薇会立刻放下书,握住他的手,将温和的灵力输送过去,两人共同运转共生术,一次次将躁动压下。
每一次成功的压制,都让他们的默契加深一分,灵力的融合也更顺畅。
但危机并未真正解除。心魔的反噬之力依旧潜伏,共生术如同在走钢丝,需要两人全神贯注,心意高度相通,任何一方的动摇都可能带来危险。
一天夜里,白薇薇从梦中惊醒,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她心下一慌,感应到共生通道另一端传来的剧烈波动。
她冲进书房,只见沈易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抓着胸口,指缝间溢出丝丝黑气,额上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他面前的古籍摊开着,上面画着一朵纯净的莲花图案,旁边却是模糊的残破记载。
“易!”白薇薇冲过去。
“别过来!”沈易低吼,声音嘶哑扭曲,“它……它被净魂莲的气息刺激到了……快走!”
心魔趁他情绪波动,再次疯狂反扑!
白薇薇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运转灵力,双手贴上他的后背。温暖的白金色光芒亮起,顺着共生通道涌入沈易体内。
“这次……我们一起!”她语气坚定,毫无惧色。
两人的灵力交融,共同对抗着那滔天的黑暗。书房内能量激荡,书本哗哗作响。这无疑是一场凶险的拉锯战。
突然,白薇薇感觉到沈易体内的心魔之力猛地转变了方向,竟顺着共生通道,朝她反扑而来!
沈易骇然变色:“薇薇,断开连接!”
但已经晚了。那股冰冷暴戾的气息瞬间冲入白薇薇的灵源,她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心魔竟狡猾至此,它意识到直接攻击沈易难以奏效,竟想先摧毁更为脆弱的白薇薇,从而彻底瓦解沈易的意志!
“滚出她的身体!”沈易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燃烧本源妖力,想要将那股力量拉回自己体内。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薇薇胸口的雀妖本源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那光芒温暖而纯粹,带着强大的生命力和某种古老的守护意志,竟将心魔的反扑之力硬生生逼退了回去!
雀妖之力,虽不擅攻伐,却最克邪祟,护主本能更是强大!
趁此机会,沈易全力运转灵珠之力,配合白薇薇的雀妖灵力,将心魔再次狠狠压回深处。
风波暂息。
两人瘫倒在地,浑身被冷汗湿透,剧烈地喘息着。
沈易猛地将白薇薇紧紧抱在怀里,身体还在后怕地颤抖:“对不起,对不起……差点又害了你……”
白薇薇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狂跳的心脏,虽然自己也心有余悸,却努力平静下来:“你看,我没那么脆弱。你的光,也很亮的。”
她顿了顿,看向那本摊开的古籍,残破的页面上,净魂莲的图案旁边,似乎有一个模糊的印记,像是某种地图的标记。
“而且,”轻轻声道,“我们好像有线索了。”
沈易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瞳孔微微一缩。
那印记,他似乎在别处见过。
净魂莲的线索,似乎就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悄然浮现了一角。而前路的凶险,也远超他们的想象。
危机与希望并存,这就是他们要走的路。
沈易感受到一股温暖而陌生的灵力在干涸的经脉中流淌,如同初春溪流滋润着龟裂的土地。这感觉奇异而亲密,他甚至能隐约感知到灵力中带着的小心试探与毫无保留的奉献,以及那份细微的疲惫感。
他侧过头,看见白薇薇苍白的睡颜。即使在梦中,她的手指仍无意识地紧紧攥着他睡衣的一角,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根针,精准刺入沈易心底最柔软也最疼痛的地方。
他差点就永远失去她了。
小心翼翼地起身,却在脚触地的瞬间,胸口那道淡金色的印记微微一烫。与此同时,脑海深处仿佛响起一声极轻微的嘤咛——是通过那新生的共生通道传来的感知。
白薇薇猛地睁开眼,第一反应仍是伸手探向他的胸口。直到指尖触碰到那片已然平复的皮肤,她才长长吁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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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她试图坐起,却一阵头晕目眩,不受控制地跌回床上。灵犀共生术几乎抽干了她作为雀妖积攒多年的根基。
“别动。”沈易的心像是被狠狠攥住,立刻俯身按住她,“需要什么,我帮你。”他眼底翻涌着海啸般的愧疚。
“水。”她闭上眼,轻声道。
沈易踉跄着倒了温水,小心扶起她。两人距离极近,他能清晰看到她苍白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以及因虚弱而微颤的嘴唇。共生通道让他更直观地“感受”到她身体的虚软和灵源处的空痛,这比他自身承受反噬更让他煎熬。
喝完水,白薇薇靠在他肩上,沉默片刻后坚定地问:“现在,能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了吗?关于‘它’。”
沈易身体微僵,叹了口气,将她冰凉的手完全包覆在掌心。
“千年前,狐族并非隐居世外。”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千年未愈的痛楚和一丝羞惭,“但那场浩劫来得突然……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亲族惨死,家园化为焦土。”
白薇薇用力回握他的手,通过通道感受到那跨越千年的悲恸。
“极致的悲痛和战场上的死气怨念,在我破碎的灵识深处滋生了黑暗。”他闭了闭眼,“它最初只是我的恨、我的怒、我的悔……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变成了‘心魔’。它是我的一部分,却又想彻底取代我。”
“所以普通方法无法根除?”
“嗯。”沈易苦涩地点头,“分裂分身本想剥离恶念,反而让它更难对付。”
“那‘魂飞魄散’的代价……”
“是真的。”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那是我为自己准备的终局。对不起,薇薇...”
白薇薇想起他看到纸条时那句“一言为定”,原来他早已看到她的决心。
“灵犀共生术,”他摩挲着她的掌心,“是我从未敢设想的道路。但这法门太过凶险,我从未敢告诉你...”
“所以你就打算自己默默承受一切,直到自我毁灭?”她抬起头,眼里蓄满泪光,“沈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脆弱吗?”
“不!”他急切地否认,“正是因为你太重要,我才不能忍受你有一丝风险!你是我在黑暗里挣扎千年后唯一的光!”
白薇薇的眼泪终于决堤。她凑上去,轻轻吻住他微凉的唇。
“傻瓜,光之所以是光,就是要照亮黑暗的啊。你不在了,我这道光亮给谁看?”
灵犀通道在情绪激荡间微微震颤,传递着彼此汹涌的爱意。
良久,情绪平复。
“接下来怎么办?”白薇薇问,“共生术似乎只是压制。”
“嗯。”沈易神色凝重,“心魔根源深植魂魄深处。或许需要找到狐族失传的圣物——‘净魂莲’。配合灵珠和共生通道,也许能彻底净化它。”
“净魂莲在哪里?”
“不知道。”沈易摇头,“千年变迁,或许早已湮灭。但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仿佛回到最初的温情时光,却又处处不同。
沈易推掉事务,专心休养和翻阅古籍。白薇薇细心调理饮食,每晚通过安神茶滋养彼此灵源。
他们常在书房安静看书,阳光洒进来,岁月静好。但有时沈易会突然蹙眉,胸口印记发烫——心魔在躁动。白薇薇会立刻握住他的手,输送灵力,共同运转共生术将其压下。
每一次成功压制,都让他们的默契加深。
但这平衡很脆弱。一天深夜,白薇薇被心悸惊醒,冲进书房。
只见沈易单膝跪地,双手死死抓着胸口,指缝间溢出黑气,额上青筋暴起。他面前摊着一本古旧兽皮古籍,上面绘着圣洁的九瓣莲花,但文字大半模糊。
“易!”
“别过来!”沈易抬头,双眼一瞬间变成纯黑,“它被净魂莲的气息刺激到了...快走!”
白薇薇毫不犹豫地运转灵力,双手贴上他后背:“这次...我们一起!”
两人灵力交融,对抗黑暗狂潮。突然,心魔之力猛地转向,顺着共生通道朝白薇薇灵源扑来!
“断开连接!”沈易骇然变色。
但已晚了。冰冷暴戾的力量冲入白薇薇灵源,她猛地一颤,吐血软倒。
“滚出她的身体!”沈易目眦欲裂,燃烧本源想将力量拉回。
千钧一发之际,白薇薇胸口爆发出强烈光芒!温暖纯粹,带着磅礴生命力和古老守护意志!
“唳——”一声清越雀鸣穿透灵魂。
黑暗之力如遇烈阳,被逼退消融大半。沈易趁机全力运转灵珠,配合雀妖圣光,将心魔压回。
风波暂息。两人瘫倒在地,剧烈喘息。
沈易将白薇薇紧紧抱在怀里,身体因后怕剧烈颤抖:“对不起...我又差点害了你...”
白薇薇靠在他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你看,我没那么脆弱。你的光...偶尔也很刺眼,对不对?”
良久,她目光投向那本古籍。模糊文字旁,一个不起眼的墨点旁,有个模糊的古怪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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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轻轻声道,“我们好像有线索了。”
沈易顺着她指尖看去,瞳孔骤缩。
那个印记...他绝对见过!不是在狐族古籍,而是在...很久以前,随母亲拜访某处早已断绝联系的古老秘境时,在入口残碑上似乎见过!
危机与希望再次交织。净魂莲的线索在最危险的时刻悄然浮现。
前路愈发莫测。他们真能找到圣物吗?雀妖圣光还能及时护住他们吗?
共生之路,才刚刚开始。
沈易指尖抚过古籍上的印记,瞳孔因震惊微微收缩。那扭曲的纹路像极了记忆深处,母亲曾带他去过的“断云秘境”入口残碑上的刻痕。
“断云秘境……”他喃喃出声,声音还带着未平的喘息,“千年之前,是狐族用来封存战乱后残留邪祟的地方,后来结界不稳,成了无人敢踏足的禁地。”
白薇薇撑起身子,指尖轻轻点在印记边缘:“可这印记旁,还有半个模糊的‘莲’字。”她顿了顿,目光发亮,“会不会……净魂莲本就生长在秘境深处,用来压制邪祟?”
沈易沉默着点头,心头却沉甸甸的。断云秘境的凶险远不止邪祟,当年母亲只让他在入口处远远站着,便已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阴冷气息。如今心魔未除,他们两人灵力又因方才的对抗折损大半,贸然前往,无异于以卵击石。
“不能急。”白薇薇似是看穿了他的顾虑,伸手覆上他冰凉的手背,“我们先养好灵力,再找些关于断云秘境的记载。你母亲既然去过,说不定留下了什么线索。”
沈易望着她眼底的坚定,紧绷的下颌线稍稍柔和。他起身将古籍收好,转身时却瞥见白薇薇袖口渗出的一丝血迹——方才心魔反扑时,她还是受了暗伤。
“我去给你熬凝神汤。”他扶着她躺回床上,声音不自觉放柔,“这次,换我守着你。”
接下来的几日,沈易翻遍了家中所有密室,终于在一个旧木盒里找到了母亲留下的手记。泛黄的纸页上,断断续续记着断云秘境的禁忌:“秘境分三层,一层蚀骨雾,二层幻心林,三层莲心池……唯血脉与‘守印者’可入。”
“守印者?”白薇薇看着这三个字,突然想起自己胸口的雀妖印记,“难道和我的血脉有关?”
沈易还未及细想,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异动。他推开窗,只见庭院中落下几片泛着黑气的枯叶——是心魔的气息,它竟开始在外界散布影响,试图逼他们尽快踏入秘境。
“它在怕。”沈易握紧拳头,眼底闪过冷光,“它怕我们找到净魂莲,彻底将它净化。”
白薇薇走到他身边,望着天边渐沉的暮色:“那我们就遂了它的意。不过,在出发前,我想回一趟雀族旧址。”她指尖抚过胸口印记,“或许,族中长辈知道‘守印者’的秘密。”
沈易点头,刚要说话,却见白薇薇突然蹙起眉,伸手按住太阳穴。共生通道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试图干扰他们的连接。
“它在试探我们的弱点。”白薇薇咬了咬牙,强压下不适,“我们得尽快出发。”
当晚,两人收拾好行囊,趁着夜色离开了住所。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林间,却没注意到,身后跟着一道若隐若现的黑气——心魔早已布下眼线,正等着他们踏入早已设好的陷阱。
而在雀族旧址深处,一座尘封的石碑前,一位白发老者突然睁开眼,望着远方天际:“雀族的‘守印者’,终于要来了……只是这一次,伴随的不仅是希望,还有灭顶的危机。”
他抬手抚过石碑上模糊的纹路,那纹路竟与沈易找到的古籍印记、白薇薇胸口的雀妖印,隐隐形成了呼应。只是这三者之间,究竟藏着怎样的联系?断云秘境深处,除了净魂莲,又还有什么在等着他们?
夜色渐浓,沈易和白薇薇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只留下一串未尽的谜团,在月光下静静等待着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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