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田福和婆婆,这三个原本应该温馨相处的家人,却因为儿女不突然不在身边而感到无比的寂寞和无趣。每天回到家婆婆总是做同样的饭菜,有时候不小心做多了就连着两三顿甚至两三天都吃相同的,吃饭的时候只有碗筷的撞击声,碗碰到桌子上声音,没个人咀嚼饭菜的吧唧和吭哧声再也没有其他令人开心的声响。
尤其是婆婆,她常常一个人对着日历发呆,数着日子,盼望着九月份开学季的到来。可当她想到开学后田浩就要去上学,这和他在国外没什么两样,心中的失落感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老觉得最近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一层厚厚的灰尘覆盖着,看不见亮光,透不过气,里面又像被无数个蜘蛛网缠绕着,感觉毫无头绪。
不仅如此,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紧张起来。他们互相看着对方都觉得不顺眼,最近常常产生互不相见的念头。可是他们都不忍心将婆婆一个人丢在家里,毕竟她年纪大了,万一出什么问题后悔都来不及。况且田福还是个病秧子,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婆婆和他都非常依赖林晓。
这种去留都不是的心情让林晓感到十分无能为力。她一方面想要摆脱这种压抑的家庭氛围,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好婆婆和田福。在这样的困境中,她一直在挣扎,似乎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底的黑洞。
每天早上,只有回到美容院才觉得神清气爽,可是就这种舒爽的感觉也被破坏了。昨天早上,林晓如同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了美容院,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工作。就在她刚刚打开店门的时候,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客户突然冲了进来,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你们这个狗屁美容院,把我的脸都给毁了!”
林晓被这突如其来的粗鲁声惊呆了,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意识到可能是遇到麻烦了。她赶忙停住脚,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她看清那个女客户的脸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女人的脸肿胀得像个大盆一样,简直就是一个发面馒头,而且红彤彤的,看起来非常吓人。
林晓定了定神,连忙询问情况,语气焦急而关切:“女士,您先别激动,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经过一番交流,林晓才逐渐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原来,这位女客户是三天前来过东方晓韵美容院做面部护理的。
女客户坚决认为她的脸是被东方晓韵美容院做坏的,一口咬定东方晓韵的产品是假冒伪劣产品。她情绪激动,根本不给林晓任何解释的机会,一个劲地拿着手机拍摄自己在东方晓韵美容院的视频,仿佛要将这所谓的“证据”公之于众。
林晓见状,刚想开口解释几句,却被女客户粗暴地打断。她根本不听林晓的任何话语,只顾着继续拍摄和指责。
眼见沟通无果,林晓无奈之下决定先关闭店门。可就在她准备动手关门的时候,女客户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毫无征兆地朝地上一仰躺,然后扯开嗓子大喊:“打人了!打人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喊,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林晓惊愕不已。更糟糕的是,女客户的这一喊,引来了五六个年轻的壮汉。这些人戴着墨镜,染着黄头发,身上还有纹身,看上去就不是善茬。他们推着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气势汹汹地朝门里挤,显然是来者不善。
林晓心中一紧,她意识到眼前这些人来者不善,显然是来闹事的。她的心跳陡然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慌乱之中,林晓想到了苏瑶,她觉得如果苏瑶在这里,或许能够给自己壮壮胆。她急忙伸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想要给苏瑶打电话求助。
就在她刚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那个戴着墨镜的高个子突然如饿虎扑食一般冲过来,一把将林晓的手机夺了过去。
“嘿!你干什么?”林晓惊恐地叫道。
高个子冷笑一声,恶狠狠地说道:“看不懂啊?我姐这脸怎么说?赶快赔偿,不然让你的美容院变成太平间!”
林晓被他吓得浑身一颤,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在这紧急关头,林晓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决定先暂时稳住这些人,然后再想办法脱身。
林晓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好,我赔,我赔就是了。你们先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她刚迈出一步,就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胖汉在她身后使了个绊子。
“哎呀!”林晓疼得叫出声来,她的膝盖擦破了皮,手掌也磨出了血。
这一跤摔得林晓又气又恼,她索性也不再顾忌什么形象了,躺在地上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来人啦!救命啊!王大哥你在店里吗?快来救我啊!这里有歹徒……”林晓的哭喊声在美容院里回荡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希望这求救声能够穿透墙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然而,美容院里异常安静,只有林晓的哭喊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那几个黄毛和那个馒头脸的女子被林晓的举动和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吓了一跳,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林晓会突然这样大喊大叫。
这帮家伙做贼心虚,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带头的高个子头一扭、嘴巴一撅,使了个逃跑的眼神,这群家伙毫不犹豫地拔腿就跑。
他们一边跑,一边还不时地掉头观望,怕有人从后面包抄过来
跟在最后的那个馒头脸女子见状,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们跑什么呀?胆小鬼,快给我回来!”她的声音在美容院里显得格外突兀。
那几个纹身的黄毛听到她的呼喊,脚步略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疑疑惑惑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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