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一声空灵带着无比的肯定,但隐隐之中似乎意犹未尽。
“可是跟那小子有关?”
一声低沉在卧房响起,虽然并不感觉太过惊讶,却仿佛是尤为的惊恐。
“是!”
“那敢问您,那是怎样的一个瞎子?”
“那是一个……
那是一个本该早就死了的瞎子!”
那声空灵似乎显得更加缥缈,隐隐之中仿佛带着很是感慨的味道,又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那这瞎子前来苏州城的目的……”
“不知道!
本尊也想不出这瞎子为何突然来到中原,那本该是早就死了,想来他应该也很不明白吧!”
“这……”
是;
那岂止是不明白,甚至都很是迷茫,迷茫得犹如身在一层厚厚的迷雾之中。
卧房中烛光一片明亮,而且还飘散着淡淡的幽香,尤其是其中两道妙曼的娇影,看着是那么的明艳,但现在却尽显一片凝重,甚至都很是沉重,一道雪白的身影在缓缓地来回走着,犹如原地打转一般。
那是一身上等的雪白裘服,配着修长的身影显得是那么的风度翩翩,轻轻的飘动间透着气宇非凡,只是那深深低垂的头颅间……
“别晃了行不?晃得我头脑疼!”
一声低低的娇呼,虽然透着尤为的清脆,却尽显一片郁闷,一身黑衣端坐在座椅,看着是那么的婀娜多姿,但隐隐却透着一丝烦躁之气。
都一炷香了;
自从那白马公子说出一句那样的话语,虽然这道白影急急站起,但却终究没说一句话,直至现在这般的频频转动,犹如一具行走间的尸体。
想什么?
或者说在担心什么?
更或者说是在害怕什么?
这确实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家伙,但绝非是没脑子,虽然行事一向诡秘,甚至都有点鬼鬼祟祟,但那心思确实极其的缜密,只是现在的这般情景……
“你还是怀疑瞎子大哥?”
一道紫影缓缓站起,明亮的烛光中浮现一副绝世娇容,只是那眉宇间一片凝重,隐隐之中还有不小的愁色,一双杏目定定望着那身雪白,流露出一片尤为的悲愁。
“是!
我相信那死瞎子绝对不会害我,但这次情况实在太奇怪,这有点不像那瞎子的秉性!”
一身雪白缓缓站定,面容在慢慢抬起间,浮现一张极其俊朗的脸,只是吗神情间不但尽显迷惑,甚至都很是悲伤,一双大眼也极为的黯淡。
他们是什么?
他们是老朋友,是真正的生死兄弟,那可是一起生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朋友之情。
这般情义说是情比天高都是多余,更别说用什么两肋插刀,他们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不需要过多的话语,一个眼神都可以明白一切,但这次却处处透着诡异,又怎能不让人迷惑?
西北;
那可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啊!
“我看你就是想多了!
瞎子大哥来到苏州城,也许就是一种巧合而已,既然都已经答应帮你去查探,今夜就算赶我们离开,一切也都很正常,想必瞎子大哥应该另有安排!”
一身黑衣也缓缓站起,倾国娇容虽然也是尤为的凝重,但那双杏目却流露出淡淡的笑意,甚至都浮现一丝少见多怪的感觉。
也是;
堂堂的柳林山庄大小姐,不但容貌绝世无双,心思也是无比聪慧,虽然有时有点小小蛮横,但绝非一个胸大无脑之人。
这般解释确实有那么点勉强,但一切也还算合理,毕竟他们之间可并非老朋友那么简单,而且一个时辰前可是亲身经历了一番。
那就是一个很正常的瞎子嘛!
“烟儿;
刚刚我听你说,那瞎子动手了?”
李逍遥急急地问道,一双大眼猛然浮现两道精光,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啊!
瞎子大哥看着是从银钩赌坊出来,一开始确实是对我和龙五出手,而且是处处杀机,但我知道瞎子大哥绝对不会伤到我们,其实也果真如此。”
柳如烟轻笑着说道,倾国娇容一片坦然之色。只是那双杏目中,猛然闪过不小的惊恐。
是;
一个时辰前那银钩赌坊屋顶上的一幕,确实很是有点假戏真做的味道,但那无比的凌厉的一刀可是真真切切,若不是那一切俱是假象,恐怕早已是身死魂灭,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那一刀可是极其的恐怖啊!
“先出手?
那死瞎子后来杀人啦?”
“杀啦!
虽然我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既然能查探到银钩赌坊,别人又岂会不知道,瞎子大哥突然下杀手,应该也是为了震慑那些人吧!”
柳如烟再次轻笑着说道,倾国娇容浮现出那么点兴奋之色,甚至都有点稍稍羞愧。
当时应该帮着一起出手才是呢!
“不对不对,这不对!”
一身雪白猛然一震,随即再次快步走动,隐隐透着一股狂躁之气,俊郎的面容虽然尽显迷惑,但隐隐流露出一片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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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对啦?”
“你觉得瞎子大哥另有目的?”
两道急急的娇问一前一后响起,两道妙曼娇影也齐齐上前一步,倾国娇容俱是带着深深的疑惑,两双杏目也定定望着那身雪白。
这怎么就又不对了?
如今的情景先不说那瞎子怎样到的中原,又为何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在苏州府,但就刚刚的一幕来看,这一切似乎都很合理,虽然透着那么几分怪异,毕竟他们曾经一起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行事诡秘?
“不对不对!
那死瞎子虽然很是阴冷,但绝非是一个奢杀之人,不然当初也不可能折断那柄长刀。
瞎子不可能轻易出手的!”
李逍遥急急地说道,神情猛然浮现一片坚定,但隐隐之中又流露出很不敢相信。
“那你说是为什么嘛?
瞎子大哥不就是杀了几个宵小之辈,难不成还联合富贵阁一起对付我们不成?”
柳如烟也急急地问道,神情间略显有些狂躁,但一双杏目却透着无比的清明。
这只是一句戏言,是找不到答案的一种宣泄,可并非是真由内心而发。
那瞎子绝对不是一个坏人!
“烟儿!烟儿!
你……你刚才说什么?”
一身雪白猛然一闪,不过眨眼间就到那黑影之前,俊郎的面容虽然尽显迷茫,但一双大眼却极其的明亮,只是那双猪爪紧紧抓着两条玉臂,尽显的一片急迫之气。
“疼死我了,放手!”
“对……对不起,太……太激动了,媳妇媳妇,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什么了?
我说瞎子大哥就杀了几个恶徒而已嘛!”
“不是,不是这句!”
“那还有那句嘛?
你该不会真相信,瞎子大哥是富贵阁的人吧?”
妙曼的娇影虽然定定站着,但双臂轻轻挥动间,似乎很是不爽,倾国娇容猛然浮现不小的怒色,一双杏目定定望着,好像看个傻子一般。
是;
七年了!
七年的时间确实是可以改变很多,甚至都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但对于那样一位曾经生死与共的朋友来说,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唉!
你还别说,弄不好那死瞎子还真就是富贵阁的人!”
一身雪白裘服定定站着,俊郎的面容突然浮现一片轻笑,甚至连那双大眼也笑意盎然,但怎么就让人感觉有那么点狡诈的味道。
“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疯啦?”
一声低低的娇呼,隐隐有种训斥的味道,一身黑衣尽显妙曼,只是那急急的上前一步间,隐隐很有逼近的感觉,倾国娇容也是一片怒色,看着是那么的很不友好。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自古能称之为生死之交,可不仅仅只是一句笑谈,何况像他们这种小小年纪就经历过万般磨难,说是相偎相依都不为过,怎会生出这般极其荒谬的念头?
退一万步来说;
如果说那瞎子真的就算是富贵阁的人,为了当初和那份情义,怎会这般堂而皇之的露面,更别说两人之间还面对面的交谈,这不是犹如滑天下之大稽吗?
世人岂会有这般极其冷血之人?
“那你说说,那死瞎子为何突然就跑来了苏州城?”
“都说了那是巧合嘛!”
“好,就算这是巧合,但今夜为何逼退你们?”
“那可能就是瞎子大哥另有安排,只是不想我们两人碍事而已,那不是你让瞎子大哥前去打探的吗?”
“好,就算那死瞎子另有谋划,可你别忘了,瞎子可是从银钩赌坊上来的!”
“那可能就是瞎子大哥……瞎子大哥……”
一身黑衣尽显狂躁,倾国娇容也是满满怒色,一双大眼隐现两道怒火,甚至连那双玉手都已高高举起,不过只在片刻间,所有的一切仿佛突然静止,那道妙曼娇影犹如痴傻般定定站在原地。
为什么?
这一切的巧合和可能,也许还算勉强,但最后的一个关键,似乎已是推翻了所有,毕竟那瞎子才刚来苏州城不过两日,能够寻到银钩赌坊已是极其不易,若说是熟悉……
“哎呀!
那……那就是巧合嘛!”
柳家的大小姐急急地说道,妙曼的娇容在一阵扭动动,狠狠滴一跺脚,虽然倾国娇容还有不小的怒色,但隐隐之中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你是怀疑有人故意让瞎子大哥前来苏州城的?”
静音轻声问道,倾国娇容尽显无比凝重。
衡岳掌门师太的大弟子,虽然平时少言寡语,但其心思可是极其细腻,而且还极为的冷静,这虽然已是简短的话语,却隐隐有种一针见血的感觉!
“是!
我仍然相信瞎子不可能会害我,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苏州府,至于跟富贵阁有没有关系,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也许明日就可以明白了!”
李逍遥轻笑着说道,神情间一片极其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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