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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57章 公私分明
    水玲珑伏在刘永铭的胸膛上听着刘永铭的心跳声,好像没听到刘永铭说的是什么。

    刘永铭侧过头,在水玲珑的唇上轻轻地印了一下,问道:“你听到了么?”

    水玲珑说:“听到了。琇姑娘……我觉得琇姑娘应该不会害你,她应该只是被她母亲给蒙蔽了。”

    “我知道。要不然,以我的性格,她早被爷我剥皮萱草了。”

    “行。我知道怎么做了,保证让鸽子不出声。”

    “是呀,怎么让鸽子不叫呢?”

    “生蛋的母鸽和情配的公鸽都会叫,这两种就不要了。鸽子取来还要饿它个几天,最主要的是要给鸽子一个落脚的棍,没棍就它就会叫。大不了我再给它喂点蒙汗药,那东西对鸽子也管用。”

    “行,都听你的。对了,今天夜里你睡哪?要不我们……”

    刘永铭说着翻了一个身,将水玲珑压在了床上。

    水玲珑红着脸,推着刘永铭的胸膛说道:“你想都别想,我自己找个毯子睡边上也就是了!”

    “我不碰你就是了。这几日你也辛苦了,明日我还得去榷场看一看呢。”

    水玲珑认真地问道:“你那个方面是不是有问题?”

    “什么?”

    “听玥姑娘说,你连瑶姑娘都没动过!”

    “那你要不要试试?”

    水玲珑话还没有说完,刘永铭便吻在了水玲珑的嘴上。

    水玲珑瞪着双眼,看着刘永铭亲吻自己。

    这倒是让刘永铭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怎么了?为何这般看我?”

    “李家小姐说,你不碰瑶儿是因为你根本不喜欢她。虽然李家小姐不知道瑶姑娘出过什么事情。但她知道你对瑶儿只有可怜之心。就只是单纯的想对她好而已,没有想占有她。”

    “琬儿的心思也太多了些。呵呵。睡吧。明日与我去榷场看看。”

    刘永铭说完,心事重重地翻了一个身,又躺回了床上。

    水玲珑此时却是有些不满起来:“今夜……今夜琇姑娘不在……就只有你我二人……”

    刘永铭并不应答。

    水玲珑红着脸说道:“我,我们江湖儿女只讲情投意合……我不该提到李家小姐的。你其实……你要是想要,我、我可以……我、我、我喜欢你。”

    水玲珑说完,转而翻身主动扑进了刘永铭的怀中。

    按一般情况,刘永铭早就抱住水玲珑上下一翻摸索了。

    可此时水玲珑突然发现刘永铭的手却是动也不动。

    她轻轻地摸着刘永铭的脸,这才发现刘永铭因为醉意太浓已经睡过去了。

    水玲珑此时却没有一点失望,好像更倒是松了一口气去。

    她闭上双眼,轻轻地摸着刘永铭的脸,一时感到十分的满足。

    …………………………

    刘永铭在榆林县逗留了几天,这几天他返于榷场与榆林县之间,四处视察。

    要不是河套那里离着榆林县太远,刘永铭甚至想要去河套那里看看内务府的产业在那边的情况。

    虽然内务府里管理草场的官吏现在已经在榆林府这边待命,等着刘永铭接见并询问情况,但刘永铭还是觉得有此事情自己得亲自去看看才行。

    但时间与路途上是不允许他这么做的。

    所以永铭只得先做一做榷场商铺的前期工作。

    榷场里所有商铺都归秦王府所有,但此时那些房屋却是没有兴建起来。

    接待刘永铭的那名财会叫来工匠,将所有的图纸都一一让刘永铭过了目。

    刘永铭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以后,心中便有了主意。

    让一财会来管理这些的确是有些为难人家了。

    因为刘永铭在其中发现了许多问题,这些问题要一一解决可不是一个会财能做得到的。

    正如刘永铭之前预料的一样,没有一个专职的掌柜,这里的经营一定会出问题的。

    刘永铭在榆林县呆了两天,在那名财会与崔珚琇的帮助下整理了榷场这边的许多资料。

    这几天铁利部登利王公那里不断地派人过来想要请刘永铭再次赴宴。

    其实他们之间早没有别的事情好谈了,刘永铭也根本不想管商品种类与价格的细事。

    所以登利王公的相请都被刘永铭给一一拒绝了。

    登利王公总以为刘永铭还在为那天夜里坐末席的事情在生气,也好在张元潮与闫洪达在边上解释,登利王公这才放下心来。

    刘永铭在整理完一应材实之后,那夏冰这才姗姗来迟。

    刘永铭没有在那家落脚点小院里见夏冰,而是换到了一家酒楼里。

    酒楼里的声音很吵杂,即使是在雅间里,也让刘永铭觉得有些不爽。

    夏冰端坐在刘永铭的身边,看着那一桌子的菜却是动也没有动。

    刘永铭也只是吃了几口便将筷子放下了。

    他看着夏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动筷子呀!”

    “六爷,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该说什么便说什么。”

    夏冰叹了一声说道:“我是真没想到,您是真的公私分明。你抓我爹、抄我家时一点也不手软。对我却是……”

    “如何想起说这一出来了?”

    “我去了征北大营,征北大营里的小吏推着我娘与我便进去了,那副样子像是要将我母子二人弄死在营中一般。好在那两名衙役在做交接之时,与小吏说了几句话,才使得那小吏态度有些改变,要不然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刘永铭笑道:“那些小吏不仅是你讨厌他们,师征北对他们也时有不满呀。怪只怪他只有部分军权,这吏员的任命却不关他的事。只要他们不违反军纪,师征北都是处置不到他们的。再者而言,发配到他那里的大多是不服管教的大奸大恶之徒。不使点手段,怕是那些囚徒们不服。闹起事情来可就了不得了!”

    “我知道,我没怪他们。我意思是说,到现在我才发现,其实这都是您的面子起了作用呀。”

    “师征北回京述职之时爷我虽在宫里见过,但我与他说不上几句话,还不如与唐镇南的关系好呢。我也不想与外将有什么太深的接触。征北大营里的人不是给的我面子,而是给的师仲道与师征北面子呢。”

    “是。我把师首领给他爹的信一拿出来,那小吏脸色又一变,那奉承的样子,到现在我都忍俊不禁呀。”

    “姚长史的信你拿出来了吗?”

    “自是拿出来给了那小吏的官长看过了,要不然我也出不来。正是因为那封信,不到半日,我便得到了回复。征北大营那里让我母子二人管一些草料。想来……想来是信里的银子使然了。只是……”

    刘永铭笑问道:“那也算是好活了,如何还有只是?”

    “他们根本不叫我做事,美名其曰,一介书生无力做那等杂活。说是上面已有了安排,招了一名辅兵过来帮我做那些杂活。还说我手生,万一出点差错,把草料弄错了,把马养坏了,是要治罪的。这一来一往,我挂着那个职位却是没活做了。”

    刘永铭笑问道:“然后呢?”

    “然后那军头便说,闲着就四处走动一下。只要不离开榆林府,都不会有什么事情,谁让我是秦王府保下的人呢。他说甚至可以让我随便到榆林城里找地方住下,不必住在牢城营里……”

    刘永铭笑道:“所以你便来这里了?”

    “不!我不是来找地方住的。我是来找您的!”

    “找爷我?”

    “我在担心凡有特权之人皆如此行事,那、那、那发配必无此意义了呀!”

    刘永铭笑道:“那照着你的意思,你就应该在里头管草料了?”

    “当是如此。”

    刘永铭笑道:“死心眼!你以为你若是重犯,征北大营会买别人面子?你只是属犯而已,他们那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大汉国没你想的那般不堪,特权是有,但不至于那般明目张胆,朝廷还是要脸面的。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听六爷您安排。”

    “爷我能给你安排些什么呀!”

    夏冰说道:“我先于六爷您从长安城出发,可六爷您却在随后而至。想必您一早就料知路上所发生的那些事情了吧?那日遇到山匪,您看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来……想来您就是想让我给你打头阵的吧?”

    “怎么?怕了?还是你在怨恨爷我?”

    “不怨,若非六爷,我母子二人这一路还不知如何活过来呢。您定是在试探我是否真的宅心仁厚。我若真让那两名押解的衙役步行,无人手可用,想来早就被那些山匪给拿了。您送的那套三国志里的那句话,说的即是此事吧?哦,不,应该是让我万事皆如此,而非只是此一事尔。”

    刘永铭笑而不答

    夏冰又问:“六爷,我有一事不明。您从长安城出发之前,是不是就得知了有人想要害你?”

    “脑子倒还挺好使的。不谈这个,这个不是你该管的,你也管不了!”

    “可我不明白,你即是也是要来榆林府,为何又要将这封信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