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而后非把自己好不容易抢来的黄金夺回来不可,不能这么白白地让花伯偷走了啊。
却在这时,发现河水深处沉浮着一个相当巨大的怪物,通体呈红色,似乎受了重伤,流了血,这才变成这样。这怪物张合着嘴巴,吞吐着河水,咆哮着,喃喃地念叨着什么,有如在问二佬,敢不敢靠近,怕不怕自己咬人呢?
面对此怪物,二佬一时之间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想必再要往前,恐怕不妥,倒不如直接往回泅,安全地回到自己之前晒太阳的地方吧。
幸好二佬还算是机灵,往回泅了一阵子,便靠岸了,独自坐在那块干净的石头上,望着对岸,此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没了花伯,也没了自己那个心爱的包袱,里面的黄金当然更是没有了啊。
夜色苍茫,独自呆在这里不太靠谱的地方,于二佬来说,还真是不堪,却又不敢过河,河水深处出没的那种怪物,当真不可小觑,稍有不慎,便会惨遭其毒手,颇令人胆寒,纵使是非常厉害之辈,面对此物事,恐怕也得掂量掂量。
万般无奈之下,二佬只能是静静地坐在那块干净的石头上了,还算不错,只是丢了些钱财,人倒没什么事。
……
之前装花伯的汉子,在巫师的命令下,出没于小河边,本来打算只是来玩玩,姑且完成了巫师交给自己的任务,而后好回去睡个安稳觉,因为此人已然是连着好几夜不曾入睡了,纵使吃了再多的安眠药,也于事无补。
于是在听闻巫师的话后,便悄悄地来到了小河边,而后怔怔地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不远处,聆听小河东去的呢喃声,心里积压着的那种郁闷,在一阵阵狂风呼啸声中,也便渐渐散去,不复存在了。
正打算回去时,听闻巫师说摆放在自己眼前的一块石头上的那个包袱里有黄金,这对于正找不到本钱做生意的他来说,当真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旋即凑上前去,而后打开了包袱,看了看里面,确实有不少黄金,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何人的物事,为何如此粗心大意,将这么贵重的财物遗弃在此处了呢?
那汉子的样貌与花伯相差不多,此时见了此物,相当高兴,即刻将之抓住了,而后在巫师的祝福声中,不断地往前而去。当然,他也听闻到河之对岸有人不断地大喊之声,要他放下包袱,说里面的东西是自己的,还说如果执意要拿走,便要怎么怎么了。
那长相与花伯相似的汉子听闻此话,初时也颇为害怕,可是有巫师为之撑腰,何惧之有,当时便唿哨一声,而后如一阵风似的,不久便消失不见,只留下空空的一块石头摆放在那里,看得二佬心情相当不堪,却又不敢贸然游过去,因为小河深处突然出现了这种恐怖的怪物,纵使有再大的胆子,或许也只能是无奈地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了。
深沉的夜色下,二佬只能是坐在河边不断地谩骂着,威吓着,说是以后碰到了,便要怎么怎么了,甚至说要杀了他的人,抢了他的老婆,卖掉了他的孩子……因为自己为抢劫这些黄金,可谓是冒了太大的风险,怎么能容忍他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便发了如此横财呢?
可是那汉子根本就不听,得到了这一大笔钱财,一时颇为高兴,非常兴奋,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当时便如一阵风似的,悄然消失不见了。
这特么真的使得二佬死的心都有了,这简直是太欺负人了,却又根本就毫无办法,只好是无奈地坐在那块石头上罢了,不然呢?
过了好久之后,在小河边不知为何,便出现了一只小小的船只,这船到底是何人的,以何种方式来到了此处,这通通还都是个问题,不过二佬也不去管这样的事情了,跳上了小船后,划动船桨,不久便过了小河,来到了之前摆放黄金的地方。
什么也没有了,一时之间,颇令二佬懊恼,死的心都有了,如此欺负人,世道之不古,竟然至于如此?
在小河边略微呆了一阵子,二佬便不肯呆在此处了,觉得过于不堪,颇为伤心,如此呆得久了,或许当真非常之不利于自己保持美好的心情啊。
二佬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
……
在这样的深沉而漆黑的夜里,花伯怔怔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该往何处而去,反正觉得颇为无聊,甚至想出去散散心,至少比呆在屋子里强百倍不是?
正打算去小河边散步之时,听见门口位置有人出没,送信的,说是谁给他写了一封信,将之摆放在花伯屋子门前的一块石头上后,便直接消失于苍茫夜色深处,渐渐地,便不可看见了。
雨不断地落下来了。此时再也不能去小河边散步了,只好是打住,而后拿着那封信悄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坐在一盏灯火下,打开了信,上面的文字比较粗浅,甚至还有不少错别字。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尊敬的岳父大人您好,二佬我盛情邀请您之到来,此前猎获了一只小鹿,如此美味不堪独享,觉得何不与岳父大人您一起分享呢?速来为盼,此致敬礼。
看完了这信,花伯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了,本来想去看看,因为此前有人说了,二佬发了大财,此时前往,肯定会有比较大的收获,所得甚至不止一只小鹿,搞得好的话,甚至可能从此就发达了也说不定啊。
因此之故,花伯在读完此信之后,旋即拉开了屋门,而后如一阵风似的,直扑古镇,连夜而去,甚至也不管这风雨如此之大了。
冒着倾盆大雨的花伯,只是打着一把小伞而已,道路泥泞,行走其中,颇多不便,浑身的力气看看就要使尽了,见路边有座小小的亭子,相当清静,这便钻入其中,想去好好休息一二,否则的话,路途遥远,恐怕无以为继啊。
进入了那座亭子之后,花伯才发现,此前根本就没有这座亭子啊,此时无故出现,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本来都不敢住在那里了,却因为雨下得忒大了些,或许要避雨,便只能是呆在那座亭子里了啊,不然呢?
好大的雨啊。荒凉的旷野,能有这么一座小小的亭子避避风雨,当然也是相当不错的,甚至还颇为困顿,想在里面好生休息一下,甚至打算睡一觉了。
漆黑一片之中,花伯旋即沉沉睡去,在这嘲杂的雨声之中。本来打算强行把眼睛睁开了,因为觉得就此睡在此处,或许多有不妥,夜半时分,出没于这里的可怕的物事真的是太多了啊,如何可以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便深沉地睡去了呢?
可是不成,花伯无法做到不睡觉,奔波了一夜,到了这时,当真相当困顿,再不休息,当然不妥,非睡觉不可了啊。
雨哗哗地落着。
当花伯睡了一觉之后,再度苏醒过来之时,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空旷的雨地里,而之前的亭子不知为何,竟然消失不见了,或许自己并没有躺在一座亭子里,而是睡在这空空的旷野?
不然的话,为何就看不到之前的那座亭子了呢?
身边的那些树林草木之物,皆变得如此荒凉而悠远,似乎不太与自己相干了,模糊之至,只剩下这凄凉的夜色下的雨声而已。
雨仍旧哗哗地落着,拍打着地面上的一些小草,也拍打着身边的一块块石头,溅出来的水花,借着淡淡的天光看去,当真不错,至少是好看的,美丽的,使得花伯不堪的心情,渐渐如一阵风似的不复存在了。
“我为何躺在雨地里呢?”花伯如此道了一声。
“难道此前这里并没有一座亭子吗?”花伯长长地怅叹着。
……
从一片泥泞之中爬起来的花伯,这便拍了拍屁股,姑且将糊在上面的一些泥巴拍掉了,而后准备继续往前而去,非离开这里不可,因为觉得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啊。
“或许有鬼吧?”花伯拍打掉了屁股上无端出现的一只苍白的手后,便真的不敢呆在这里了。
那只苍白的手掉落泥泞的地面上了,之后便不知为何,再也看不到了,纵使打着灯笼寻找,也休想找出来,不知到底是去了何处了啊。
不敢呆在这里了的花伯,直接往前逃蹿而去,此时只能是往着古镇而去了,因为觉得吧,过了一座山,便能看到古镇了。
苍茫夜色下,花伯往前不断地走去,目标直指古镇,因为二佬盛情相邀,此时非去不可,也只能去二佬家了,不然呢?
……
二佬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此时无法睡去,浑身上下一片酸痛,想起花伯,更是泪水涟涟,不成想是这号人,竟然把自己的黄金悉数偷走了,幸好不在自己的身边,不然的话,定然不饶,非要他把那些黄金还给自己不可。
如此想了一阵子,二佬便打算睡去了,夜色深了,再不睡去,或许当真不堪,因为街道上早已静悄一片了嘛。
正打算睡去之时,听闻到有人轻轻地敲叩屋门的声音传来,初时还以为不过只是些风罢了,可是那拍打屋门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了,只好是准备拉开了屋门,而后把那人迎进家门。
却又颇为犹豫,如此深沉的夜色中,或许不该贸然开门吧,因为出没于古镇的不堪的怪物当真是多了去了啊,此时贸然开门,当真不妥。
于是长叹了一声之后,便再度躺到床上去了。
而花伯呢,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子,觉得不太好意思进人家的屋子,不如先行撤离吧,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此处并不是自己的家,能够如此随便,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吗?当然不行。
于是拉开了屋门之后,不久便离去了,至于为何如此,或许与巫师的话有关,叫他不可贸然进入,不然的话,便要怎么怎么样了。
花伯听信了巫师的话,而后赶紧离开了古镇了,选择回到荒村,似乎只有呆在自己的家里才是最为安全的啊。
……
少女因为少秋之烧了自己的屋子,甚至连摆放在自己窗户上的鲜花也一并烧了。这使得她当真相当气愤,于是连夜逃离,也不与花伯道一声,直接就往着古镇来了,徘徊在二佬的屋子门前,似乎想在此时与之说些什么话。
可是在二佬的屋子门前呆了一阵子,少女觉得颇有些不妥,似乎不该如此,不能呆在此处,到底为何,却又无法说出,不过直觉如此罢了。
此时的二佬的屋子,在少女的感觉中,或许多有不妥,缠绕着一些不太吉利的东西了,这种东西少女虽然不能直接像巫师那样看到,却也可以感觉到一二。
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使得二佬的屋子变得如此之不堪,一时之间还很难讲,反正相当不好,不如之前那样可亲了啊。
念及此处,少女一度都打算离开了,不肯再呆在这里了啊。却不成,这时听闻到屋门嘎地一声开开了,睡不着的二佬,被叨扰了这大半夜,只好是贸然拉开了屋门,而后怔怔地站在少女面前,面对她手里捧着的鲜花,一时之间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啊。
“这花送给你!”少女道了这一声之后,便打算离去了。
“好啊。”二佬直接接收了。
之后二佬便想进一步与少女拉近关系,可是少女呢,却不知为何,不肯就范,直接就逃也似的离去,不久之后便如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了,空空的街道上,这便什么也不存在了啊。
“真是的。”二佬把那束鲜花直接就扔掉了。
……
而后二佬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关好了屋门,便准备睡去了,因为奔波了多日,此时精力不济,无奈之下,也就只好是如此了。不然呢?
因为黄金的事,二佬对少女颇为愤怒,本来都想对之动手了,可是转念一想,觉得不妥,便只是把她送给自己的鲜花扔掉了而已。
……
少女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此时心情相当不错,浮想联翩,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二佬的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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