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修士有些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眼前青光一闪,或是黄影掠过,便直接被云逸的法器灭杀,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反应过来的修士则是慌乱地从储物袋中拿出自己的法器,想要抵挡。
但是他们的法器,都只是中品法器之下,在云逸那光芒璀璨、威力惊人的上品法器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一般。
只见清风剑轻轻一划,便将一把铁尺法器斩成两段;石砖灵宝重重一撞,就把一面铜镜法器撞得粉碎;长勾法器一勾一拉,便将一条长鞭法器扯得七零八落。
如此一来,一个个修士在云逸的法器攻击下,如待宰的羔羊般毫无还手之力,纷纷惨叫着倒下,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就在云逸对那些修士展开无情杀戮,剑影纵横间血肉飞溅,灵力余波将地面犁出一道道沟壑,眼见着这群人即将被屠戮殆尽,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只剩寥寥残兵之时,只见一道身影如鬼魅般从远处疾驰而来。
此人身形似豹,在林间枝桠间借力腾挪,带起一阵劲风,眨眼间便落在了云逸身前不远处。
此人一身短打劲装,玄色布料上绣着暗金色纹路,似蛰伏的猛兽图腾,随着他的动作隐隐泛着幽光。
他手中紧握着一根棒锥,棒锥足有成人手臂粗细,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似有无数冤魂在其中嘶吼咆哮,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死!”他口中吐出这个冰冷的字眼,声如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话音未落,手中棒锥已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云逸的头顶狠狠砸下。
棒锥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压缩得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似要将云逸连同这片空间都一并碾碎。
云逸反应及时,只觉头顶一股凌厉至极的劲风袭来,仿佛一座大山压顶。
他瞳孔骤然一缩,脚下灵力狂涌,身形如离弦之箭般连忙暴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棒锥擦着他的衣角砸下,“轰”的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碎石飞溅,尘土弥漫。
“三当家来了!”
剩下的残兵败将们原本满脸绝望,此刻见得来人,眼中顿时燃起了希望的光芒,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扯着嗓子呼喊起来,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云逸的怨毒。
“三当家救救我们!”
有人甚至拖着残躯,连滚带爬地朝着那三当家奔去,狼狈的模样与先前的嚣张判若两人。
三当家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眉头微皱,脸上满是不屑与恼怒,冷哼一声道:“好了,你们这群废物,竟然把主意打在筑基修士身上,真是自不量力,活该有此一劫!”
“不过,既然都得罪了,”三当家说着看向躲在不远处的云逸,眼中寒芒如实质般迸射而出,似两把利刃要将云逸洞穿。
他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笑意,脸上的横肉随着这笑容微微颤动,声音森冷得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只能杀了,不然传扬出去,我‘血狼寨’的威名何在?日后还如何在青阳城修仙界立足。
“不过,既然都得罪了,那只能杀了。”
三当家说着看向躲在不远处的云逸,那眼神仿若在看一个已入死局的猎物,满是轻蔑与残忍。
话音未落,他周身灵力陡然暴涨,好似平静湖面骤然掀起万丈狂澜,如汹涌的潮水般以他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
这灵力威压如实质般沉重,所过之处,草木皆被这股强大的灵力压弯了腰,细嫩的枝叶不堪重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似在痛苦地哀鸣,有的甚至直接被这股力量生生折断,残枝败叶漫天飞舞。
“三当家,这是动全力了。”
一名侥幸存活、满脸血污的喽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敬畏与恐惧,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是呀,三当家可是炼肉中期修士,这一身横练功夫加上灵力修为,在这附近方圆百里都是响当当的。”
另一名喽啰附和着,看向三当家的眼神里满是崇拜,仿佛三当家便是他们心中无所不能的神。
“那小子就算是筑基后期的修士,也定然不是三当家的对手。三当家这等实力,就算是高他一个小境界的修士,也得掂量掂量。”
又有人满脸得意地叫嚷着,仿佛已经看到云逸被三当家打得血肉横飞的惨状。
此时,他手中那根棒锥更是光芒大盛,原本黯淡无光的棒锥此刻如同被注入了一轮血日,血红色的符文如同活过来一般,在棒锥表面急速流转,好似一条条血色蛟龙在盘旋游走。
符文闪烁间,发出诡异的嗡鸣声,似有无数恶鬼在其中兴奋地嘶吼,那声音尖锐刺耳,直钻人的脑海,让人心神不宁。
“小子,受死吧!”三当家大喝一声,声如炸雷,震得周围空气都嗡嗡作响。
他双脚猛地一蹬地面,坚硬的地面瞬间被踏出两个深坑,裂纹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整个人如炮弹般朝着云逸激射而去,速度快得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残影。
手中棒锥高高扬起,棒锥上凝聚的灵力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朝着云逸狠狠砸下。
这一击,他毫无保留,灵力如洪流般疯狂注入棒锥,棒锥所过之处,空间都隐隐出现了扭曲的迹象,仿佛承受不住这股恐怖的力量,周围的空气被挤压得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似在为这一击的恐怖威力而悲鸣。
但是下一刻,云逸直接消失在他的面前。
那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的棒锥,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空处,恐怖的灵力轰然炸开,地面瞬间被犁出一道数丈长、丈许深的沟壑,飞沙走石,尘土如怒龙般冲天而起,将周围的草木都掀得东倒西歪。
三当家很是意外,握着棒锥的手因用力过猛而指节泛白,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